反倒将陈馨宁孤立了起来。
最后,竟结伴而行,去看红莲台去了,只单单扔下了陈馨宁。
温落晚担心的看了一眼陈馨宁,这么被孤立,若是之前的陈馨宁早就怒了,怕是整个人都要被气炸。可是,今天的陈馨宁根本就不在意。
说不在意也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心不焉。
陈馨宁的心就像死了一般,对什么都起不了半点涟漪,更不在乎那些高门小姐们的心思。
这样的陈馨宁让温落晚有些摸不清楚头脑。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辅国公夫人顾荣华是如何与陈馨宁说的,陈馨宁是真的放弃了那位聂公子,还是,仍是放不下,在心里计算着什么。
只是一眼,真的这么倾心吗?
应该不会吧
人不是说一见钟情钟的根本不是情,而是貌吗?!
陈馨宁只是见了那位聂公子一眼,应该还不至要非君不嫁的地步吧?辅国公夫人手段严厉,应该能扭得过来吧?
可是,温落晚也不敢确定。
毕竟,陈馨宁念着那位聂公子都已经念了三年了,为了他,甚至不惜放弃嫁进公主府的荣华富贵,还想让她想办法促成她们之前的姻缘。
也是挺疯的。
温落晚无法确认陈馨宁是病好了,还是疯得更厉害,在外面,她也不敢试探,生怕刺激到了陈馨宁,想要打听什么,温落晚觉得还是回府后的好。
一时间,找不出话来,温落晚也不出声,陈馨宁就更不出声。
蓉滟扶着陈馨宁,绿漪扶着温落晚,两对主仆慢慢的缀在贵女尾端慢吞吞的往红莲台池子走去
远远的便看见湖中一片红云荡漾在碧波之上,清香益清,很是壮观绮丽。
饶是温落晚与陈馨宁匀是满腹心事,也不由得赞叹出声。
红台莲,花中花果然珍奇无比。,陈馨宁喃喃道。
温落晚在后面点点头,确实奇异无比,那重重花瓣,竟似牡丹一般富贵雍容,莲中牡丹,当真是奇花。
两人看得太过入神,不知不觉已经离荷花湖极近了。
突然,蓉滟神色有些紧张的拉了拉陈馨宁,低声道:小姐,玉鸾郡主来了
荣滟的声音虽低,可是,温落晚因为离陈馨宁极近,就也听到了。当时,温落晚的心就是一紧,她抬眼望去,果见,从池子的另一边走来了玉鸾郡主一行人。
而且,很明显玉鸾郡主已经看到她们了,正往她们这边而来呢,脸上带着不善的表情。
温落晚心高高提起,玉鸾郡主上次在靖宪公主府落水,听说回去就冻病了,养了近一个月才好。虽说靖宪公主已经将前因后果都和各家说明了,端王府也将孙、魏两家打压得很惨。
但很明显,玉鸾郡主将陈馨宁也恨上了。
玉鸾郡主本就是个不饶人的性子,这次她吃了这么大的亏,虽说她不是陈馨宁推下去的。可是,那个孙雅芙和魏芷兰本来要算计的就是陈馨宁,凭什么她要代为受过?!
害得她寒气入体,吃了一个多月的苦药汤子。
就陈馨宁这样的,还想嫁给她世子表哥?!
做梦!
玉鸾郡主可是在这池边等候多时了
温落晚见玉鸾郡主带着一堆人来者不善,她此时再拉陈馨宁离开池边已是来不及了,只得先给玉鸾郡主行礼问安,心里盼着她们可以防得滴水不露,让玉鸾郡主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若是以往,陈馨宁才不会配和温落晚。
两人相遇,必然是要像两个斗鸡一般,互不相让的。
可是,陈馨宁心中有事,对一切都提不起什么兴趣,再见昔日的宿敌,也没有了斗气的心思。恹恹的向玉鸾郡主行礼问安,便想离开。
可是,玉鸾郡主如何能放她离开?
她本就是来找茬的。
见陈馨宁想走,也只是当她怕了,心中冷笑,此时怕了可来不及了
陈馨宁,你这是想去哪儿?见了本郡主连个道歉都没有,就想走?,玉鸾郡主眼带狠厉,咄咄逼人。
温落晚见玉鸾郡主人多势众,其它贵女们都离她们远远的,看着她们笑话,知是不会有人帮她了。心中有些紧张,用眼神暗示绿漪速去禀报国公夫人,她在这里看着,别真让玉鸾郡主做出什么来。
你想干什么?
公主府落水一事,我也是受害人,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
陈馨宁是有心事,心思沉重,懒得理人,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就变了个人。从根子上她还是那个骄傲霸道的国公府小姐。
她本来就够烦、够难过的了,这西山大佛寺就是她初遇聂公子的地方。
再次踏上山寺的石阶,却是要与他人相亲,陈馨宁只觉得心上刚刚好的伤口,再次迸开,鲜血淋漓,疼痛万分时,玉鸾郡主却上杆子找她麻烦。
陈馨宁的脾气就有些压不住了。
温落晚急得额头已经微微见汗了她知道陈馨宁的脾气这是上来了
她们现在势微,对方人多,且她们站的位置非常不好,正是荷花湖边,若是落了水这湖水可深着呢,会淹死人的,底下又都是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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