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酒馆自她祖辈传下来,之所以叫九世首大喇嘉闫措的密宫,相传就是当年嘉闫措与阿吉特相遇的地方,且在此写下了著名的《那山顶上的月亮》。据老板娘说,她家有幅流传下来的“阿吉特”画像,和银河的面容十分相似,所以她才会一见这样激动!
银河笑着合掌感谢,想想人家这也是抬举她了。她仔细看了看这间小酒馆,如今已经是十分具有艺术品位的酒舍,也极具现代气息了,它的墙壁四周贴满了绘画,摄影,手工艺品,书架上有卡夫卡、艾略特等人的原版图书,估摸不少文艺青年会来此打卡吧。
虽有语言的不通,好在宝哲翻译到位,聊下来也十分愉悦。银河这段时日被幽禁看了不少书,除了史书类,也接触到一些藏地文化的典籍,所以聊起来不光叫老板娘更喜爱她,确认她就是“阿吉特”,连宝哲也更由心佩服她,这确实不是个徒有美丽容颜的女人……
聊着聊着,提到了藏地巫术——或许冥冥中,是有什么指引着她来“解救”六子吧……
对于“藏地巫术”,银河也不是说就此刻与老板娘闲聊才初次接触,她看得藏地典籍里也多有提及。只不过,这会儿老板娘在提到她家趣事时,说道小时候听老人讲一些原始巫术大佬的“绝技”堪称魔法!什么叫人遗忘痛苦,改头换面,简直像变了个人似得!——这一下,可不叫银河心里咯噔一下!变了个人似得……她的六子现在不就是这样……
遂,银河貌似很感兴趣地又详问了许多。
回程,宝哲见她对“藏地巫术”这样感兴趣,也推荐了她几本这方面的书。银河感谢的同时,又好奇问起,“咱们迦月宫有这样的高人吗,”
宝哲微笑着——现在这个大男孩儿对她可和善了,毕竟是他佩服的人。“有啊,不过隐藏得深。毕竟巫术里一些‘害人的东西’和咱们胡佛教义是相触违背的,不能容。”
“哦哦。”银河直点头,不过心里也有了盘算,起码这是个突破口!回去再跟徐树商量商量,一定要把六子的“神经病”治好!
离开京里近半年,早已物是人非,这会儿,终于回来了。
飞机上,银河坐着,心情伤切,一直靠着迟迟不想动。
离开时,他说,再过一周,我也去圣城,带你游历藏地每个角落……如今,他在哪儿?她竟然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银河对溥皇是一种深深的家人依赖,可想再想起从前,怎能不伤心欲绝。
还有小璟……这是更万千想不得的。银河晓得自己不能一直想他,每每哪怕只心里触及一点点“胡育颜”,那心上就跟要溃烂了一大块,痛得啊——成了癌了,如今银河连舞蹈都不敢触碰,就怕想他,想小璟……
这下,回到京里,不想的,全涌上心头。银河又是泪流满面,伤心得一人坐在那里都不敢下机面对……
参长也是迫不得己来接机,
他实在不想见她,但是,无奈小舞你得亲迎啊,这个小溥皇尊贵得如今可是天下第一人!
却,半天不见这位“前王后”下机,六子实在闹心,唯有迈着“不情愿”的步伐,亲自上来了。
第180章 180
六子上来,得亏机舱没人,也没人跟着他进来——银河看见他,张开了双手,要抱。——这要从前的六子见了,估计得热泪盈眶吧。可这会儿,六子只觉得离谱。
六子冷冷看她一眼,“下去了。”转身要走,银河立起身,“抱!”像个倔强的孩子,六子回头,眯起眼很是不屑,“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银河往后一赖,眼里悲伤未除,整个人绝对是娇气嗔媚的,“我就要把自己当回事,你不抱我,今天我就不下去。”
感情上,银河此时确实脆弱,她只有他了,他变成啥样儿,都还是她的六子啊;性情上,银河这货又确实有点缺德,明知他“病了”,也不说顺顺他饶了他,反倒变本加厉,我就要为难你,就要!
是挺折磨六子的,
你说他确实该“一如既往”冷酷下去,她说她的,你走你的就是;但是,偏偏不成,六子也实在搞不清楚自己这“偏头痛”到底怎么回事!他只要真走了,一定会头痛欲裂!他知道会是这样,看看,现在他就稍微“跟她别扭一下”,眉心就痛了……六子生气,主要还是气自己“拿她没办法”,气势汹汹走过来,扯起她就抱住,极凶!“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就是拿她没办法!
银河手脚自然就跟天生长他身上的,一会儿就缠上去了,眼里悲伤流泻,“待会儿再‘拿我有办法’好不,抱抱,六子,这京里我真是怕了……”她往他脖子里钻,像小兽。六子那心呐……你说明明是冷的,可为什么就一抽一抽的?
银河密密地亲吻他的颈脖,至上,到耳朵边儿“六子,别把我关宫里啊,你晓得我会疯的,六子,有空我还回家住好不好,”这是下咒。六子转过脸来,垂眸,盯着她热乎乎的唇峰,“别得寸进尺。”银河忽然掐他脸颊,“我怎么得寸进尺了!那不是我家?那里哪块儿没有我的东西?”
是又说到六子一个“冒火点”,
六子现在基本都不住自己家了,因为实在受不了到处都是她的东西!!
六子真的搞不懂自己从前是不是中邪了,怎么能容忍那么多她的事物侵蚀自己的生活!他就孬到这个程度了,没她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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