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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参谋长可没这淡定,手机丢一边,闭目靠着,明显呼吸都重些。
    不过,渐渐,渐渐,又平顺下来。他这是干嘛?你怎么情绪还受她牵着了?——参谋长一下睁开了眼,慢慢又眯起来——不得了啊,这雪银河难怪能把童源收得软和软和的,我不差点还着她道儿了!
    祁醉望着那窗外许久,谁又知道他反省几多呢,反正,一下子那“车祸的涟漪”都散了似的,心机冷酷更重了——
    这时候,徐树轻手轻脚进来,见他睁着眼望向自己,忙轻声道,“三爷又来了,”
    祁醉神情中显出不耐,抬手揉揉眉心,“请进来吧。”
    他三叔来看过他一次,当时伤重祁醉精神也不好,谢绝了所有拜访,就没见成。后来三叔打电话来问过几次何时来探望方便,祁醉这边都婉拒说身体还好不需多挂念。现在又亲自来了,不见就太失礼节了。
    “三叔,”
    “六子,总算见着了,可好?”
    “您自己看看呀,这不一切都好得很,”祁醉早坐起身笑着说,
    “好就好,你爷爷记挂得厉害,要回来看看呢,”三爷在徐树悉心给端来的座椅上坐下。祁家老爷子如今常住加拿大。
    “千万别,我每天向他老人家汇报身体指标,够细致了。”
    三叔也是真关心他,又起身瞧瞧他腿处的伤呀,后背呀,见呵护得极好才放心,“你呀,可得保重,这次把咱们都吓坏了。”
    又聊了些家常,
    他家族几个叔儿,就三叔爱玩些雅致,平常见面,常拉着聊些戏呀把件玩意儿呀,
    今天,三叔竟然不提这些,直接跟他说起一件为难事,
    “想着你受着伤,这件事本来不想来叨扰你,可我思来想去又咽不下这口气,”三叔手抬起轻轻直往下压,“我记着你爷爷的话,也记着你平时的说法儿,咱们祁家该到韬光养晦的时候,不能似从前那样张扬的不得了,外头传的那些个句子现在是没人计较,真计较起来那是毁家灭族的大事了!可这件事——”
    “三叔儿,您慢慢说,不着急。”
    于是三叔讲了自家宴客,亲眷被伤的事。
    祁醉一开始只听着,、
    在他看来,这是小事,且,应该是“各打半边儿”的事儿,
    亲眷也确实张狂,该受教;对边儿也太厉害,如此伤人,自也该依法处置。三叔一直没追究,任人跑了,确实有他考虑“家族影响”的思虑,但是,祁家不是猛老虎,也不是软柿子,人被伤了,肯定要依法追究啊——
    祁醉其实已经思量好“处理意见”了,
    但,
    关键就在三叔念叨这件事的最后一叹上!
    “我就听圈儿里人说胡育颜这小子有个性,没想到,这么烈!”
    “谁?”祁醉抬起了头,
    “胡育颜呀,就是来给我跳舞的那孩子,还在舞蹈学院学习呢,我不听老贺介绍,如今他们这些跳得好的孩子也开始拉‘私舞团’跑堂会了,我就请来——”
    “不不,”祁醉一摆手,似乎他想起些什么——又问“他一个人跳?”
    “不呀,是个双人舞,那女孩子也跳得好,就是一直戴着面具,长啥样儿连我一直都没看见,哎,肖筠就是这孩子脾气,冲动,他也好奇,往那女孩子背上丢了钱币——”
    “这是好奇呀!这是没教养!王八犊子,丢人现眼!”
    三叔都吓愣了,
    他家六子可没当他面发过这大的火!
    第47章 47
    参长也稳定了下情绪,再看向懵咂了的三叔,
    “三叔,你知道这个胡育颜是谁么,”
    接着说了“胡育颜”的真实身份,
    三叔慢慢从椅子上都站起来了!惊吓的。
    “这,这,我怎么知道啊!”
    参长手压压又安抚道,“这宫里的事儿,谁敢多嘴,不是您这次撞着了他,我也不得跟您说起这些,以后还是少沾惹他。”
    “那我还敢?!”三叔忙道。
    参长的眉头还蹙着,三叔的神情更是心有余悸,想了想,“我要不要去道个歉……”参长望向他这三叔,本来想阻止,说了别再惹他,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可是又一想到雪银河受到的委屈——稍点点头,“您不当知道他身份的,就仅自己管教不严,去向人赔赔罪是可以的。”“那我肯定知道。”三叔连连点头。末了参长神情又严怒起来,“肖筠赶紧给我送走!别再叫他在祁家出现!”“是了是了,肯定。”三叔以为六子还生气肖筠惹的祸,哪里又知道,六子这气怒里也有他自己的私人情绪啊……
    三叔才走,祁神又拿起手机忧思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下了——他到底有卓越的自制力,也晓得自己的情绪已然有些出圈儿了,得冷静冷静。
    ……
    议长要出访几日,屋子里,雪银河在给他清东西。
    十分过细,边整理边还拿便签记着,最后相应的便签贴在记事本上,方便他一翻阅就能随时取用。
    她蹲那儿细致做着这些事,议长就端个小凳子坐她对面,望着她做。她又不叫他插手,只不停提醒他,他只负责连连点头。
    “银河,要不是不想影响你考研,我咋不想带你去?”
    议长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雪银河是准备考研——如今啊她已然身处这个圈子里了,学历不够是现实,也是她逃避不了的,必须得读下去。——议长明确表示她考研最重要,不准任何事影响到她!但是,他哪里离得开她,走哪里不想带着她呢?唯有像个小孩子不停说“我好想带你去”,又反复强调“可又不想影响你考研”,好像这就是在提醒他自己别纠结了,银河考研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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