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想能经常见着你姐姐,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不如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比如说歌布国君之位不是由我来做,而是由另外一个人,同样可以让你姐姐不离开歌布。
恩?
孟书玉又有点儿懵,还能有谁能留得住姐姐?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呃,夫不死。
他看到君慕凛可怕的眼神,赶紧把夫死从子这话给咽了回去,然后眼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从父?
让她的父亲、东秦的文国公来做国君?
那也行啊!
行什么行?
白鹤染简直受不了这俩人,文国公已经死了,我现在就一个父亲,就是你爹。
但是歌布王权要是交到孟家手里,那你们歌布人自己就得闹内乱了。
行了,这个事儿先不说,今晚到这边来是有要事要处理,不是扯这些没用的。
她吩咐冬天雪,你到门外去迎一迎,人回来了立即扶到楼上来。
冬天雪点头去了,落修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孟书玉对着两个在他面前秀恩爱的人。
不过他这会儿也没心思吃狗粮,他就一直在想未来歌布国君这个位置该由谁来坐。
直到外头已经传来动静,一连串脚步声已经上楼奔着这边来了,他方才恍然对啊!让姐姐你直接做国君不就完了?
哪还用得着七拐八拐的靠别人来留住你。
白鹤染同君慕凛二人却也没再听他说话,因为无言已经进屋了,是被剑影背着回来的。
跟在后头的默语明显哭过,眼睛红肿着,视线始终不离开无言。
白鹤染轻拍了拍她,安慰道:放心,人就是受点儿罪,有我在没事的,一会儿就好。
剑影背着无言,四下瞅瞅,根本没打把无言放到君慕凛床榻上的主意,只对落修说:把这丫鬟挪个位置,先弄别的屋睡去。
落修有些为难,王妃说了,让寸步不离,一定得在她眼皮子底下。
现在该改口叫太子妃了,但之前叫王妃叫习惯了,便也没有刻意去改。
剑影皱眉,那就搬到地上去,总得给无言找个地方躺。
白鹤染很无奈,抬里屋榻上去吧,无言又不是女的,咱们的太子殿下也没那么矫情。
君慕凛点头,他的确不娇情,他只是对女人排斥,无言是跟着他九哥出生入死的随从,他不会介意借用一下床榻的。
白鹤染终于坐到榻沿上开始为无言把脉,默语还在别上流眼泪,但是没有哭出声。
其它人也盯着看,君慕凛甚至还动手去查看了无言身上很明显的几处外伤。
半晌,她将无言的手腕放下,叹了气,的确是狂犬病。
说完,随身的金针拿到了手上,扯开无言上身衣衫,围着心口落了一个梅花结。
小半个时辰后,无言醒了,却没想到他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竟是
第1228章 他不要你,就不要流泪
把我送进皇宫的,是寒甘人。
这话让白鹤染当时就皱了眉,寒甘人参与到东秦与歌布的争斗中来,这可不是好事。
默语将无言扶了起来,塞了个垫子在背后让他靠着,带着哭腔问: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如果有不舒服的你就说,趁着小姐在,一定能给你好好治治。
无言心下动容,想抬手去给默语擦擦眼泪,可是胳膊抬到一半就落了下去。剧烈的疼痛感传来,疼得他额上都冒了汗。
默语吓了一跳,你胳膊怎么了?
无言答:被寒甘人的暗器打中。不只一处胳膊,膝盖也伤了,所以没能逃成,被他们抓了回去。他看向白鹤染,又去看君慕凛,继而又开始在人群中寻找,越找越绝望,九爷呢?为何没见九爷?十殿下,九爷去哪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现如今是几月了?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几乎就是完全不记得遇袭之后的事情。只记得他将敌人引开,只为给主子留条生路。他拼了命的跑,可惜最后还是着了对方的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出的什么暗器,有很大的声响,砰砰的声音,打中了他的胳膊和左腿膝盖。他跌倒,被人擒住,擒拿他时,他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奇怪样子的东西。他认得那东西,几年前十殿下偷偷潜入过一个地方,见到了那个东西,回来之后还画出了图样。
他是火枪,寒甘丞相的秘密武器。
记忆只得这些,因为他被人迷晕了,之后浑浑噩噩的辩不清是非,也不知自己是睡是醒,更是不知自己生是死。什么被送入宫去做形父,什么有狗咬过他让他染上了一种他,他统统不知。他只记得那柄火枪,死死地记着,因为那东西象征着寒甘,他若有命回到东秦,一定要告诉他家主子,寒甘人与歌布人联手了。
这是自无言处得到的全部信息,虽然后面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但是很显然是寒甘人帮助歌布人抓到了他,至于是谁把他送到宫里去做形父的,自然也是那一伙人。
不过无言跟淳于傲长得并不像,所以送进宫去应该不是为了做形父,只不过是跟形父关在一起罢了。有可能是为了摧毁他的意志,也有可能只是为了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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