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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的眼睛又湿润了,她问罗氏:可是你们为了忘儿的亲事一下子就要填满国库,那将来别的孩子可怎么办呀?这样会让孩子之间有矛盾吧?
    罗氏又笑了,矛盾什么呀!哪有那么多公主能嫁到我们家来?这国库就是想多充咱们也没那个机会呀!当然,就算其它的孩子成亲或出嫁不充国库,红家给出的聘礼和嫁妆都绝不会比忘儿的少半点儿,这是我们红家的规矩。老夫人啊,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们红家充他六七个国库,还是伤不到根本的。
    嘶!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带着白鹤染也瞪圆了眼睛。
    充六七个国库还伤不到根本?这意思是现在的红家就算把每一个小辈的聘礼和嫁妆都按照充满国库的份额来准备,依然还能再剩下好几个国库。
    这红家这十几年究竟是干什么了,这是把整个东秦的财富都给敛到自己家了吗?怎么可以这么有钱?短短十几年,至于让一个家族能富到这种程度?
    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但罗氏也不能再往深里解释,只是告诉老夫人和白鹤染不用操心金子够不够用,只管帮她打听打听国库有多大,现在装得满不满。如果装得太满了不妨就先花点儿,花空了之后红家好用金子往里充。另外还跟老夫人说起了君灵犀,说这位嫡公主可真是个好姑娘。
    老夫人脸上还挂着泪,但听罗氏说起君灵犀也是越说越乐呵。红忘是她的嫡长孙,从前只以为那个孙子已经死了,没想到人不但还活着,还能得到如此美满姻缘,真是老天开眼。
    只是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嫡长孙再也不能姓白了
    第943章 辞年宴
    其实东秦民间没有辞年宴这一说,这个话其实就是人们想在除夕的前一天到公主府来跟白鹤染团聚团聚,所以就临时扯出来这么个说法。
    白鹤染到也无所谓什么宴不宴这一说,她只当是家里人在一起吃个饭,不管地点选在哪,总之有祖母在身边,有叔婶也同席而坐,还有弟弟妹妹堂姐堂弟围在身旁,就连红氏林氏都不再被当做姨娘排除在外不让上主桌,她就觉得特别开心,也特别温暖。
    这才有个家的模样呀!没有红脸争吵,也没有勾心斗角,甚至就连谈氏偶尔酸溜溜地说几句话,都觉得这才是人间烟火,才是百姓人家该有的生活。
    今日宴只开了一席,是一大席,用的是公主府特制的饭桌。
    这种饭桌是白鹤染刚到公主府的那一天提出的创意,是按后世大饭店那种转台设计的。
    虽然不是玻璃桌面,但木质桌面也是一样。工艺简单,就是在一大一小两张桌面中间加一个轴心,天赐镇干木工活儿的匠人一天就打制了出来,正好今儿拿过来用用。还说如果实用的话,就年后批量打制,给公主府打制一批,再送几个样品到天赐镇上,哪户人家相中了都可以订做,将来如果活计好,就干脆在天赐镇成立一个统一的木工作坊,专做桌子。
    白鹤染一看到这桌面就想起纪伯跟她汇报的这个事,心里就想笑。因为镇上的木工说了,创意是她的,所以大头得让她拿,这个木工作坊还是让她来成立,然后他们到她开的作坊里做工,拿该拿的工钱就行,绝不贪多。
    但实际上,她哪里会差那点儿银子,之所以出了这个主意主要还是方便自己使用,后来镇上木工想到了用这个赚钱,她自然是愿意让他们去赚的。不管赚多赚少她都不参与,这是她这个封地之主给百姓们的福利。
    而且白鹤染还通过个转台联想到了后世的许多东西,她其实完全可以把创意提出来,让天赐镇上的手艺人来实现。如果镇上的人不够,或是哪个工种有缺失,那就从外面找人,或是直接入镇籍,或是来当师父,都是可以的。将来在镇上生产,在城里销售,全部都由她的人来做,一条龙服务,想必天赐镇也很迅速地富裕起来。
    她想得有些出神,就觉有人扯了她的衣袖,偏头一看是老夫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还开口问:阿染想什么想出了神?你二叔同你说话呢你都没听见。
    白鹤染这才惊觉自己实在是有些失礼了,这大家刚刚围桌落座,她这个主人家就先溜了神,这岂不是怠慢了客人?
    于是赶紧朝着二老爷白兴武欠了欠身,二叔莫怪,阿染刚才有点儿走神了,要不我先自罚三杯酒,当做给二叔赔罪吧!说着就要端酒杯,甚至身后的岐黄把酒都给她满上了。
    白兴武都气笑了,这小丫头,新来的吧?你家主子实在,你也跟着实在。她说自罚三杯你就真给她倒酒啊?也不看看她才多大,哪能喝得了三杯酒。得了得了,二叔逗你玩儿呢!不过阿染哪,咱们今儿可都是到了你府上,还是打着吃辞年饭这个名号,你做为这天赐镇的主人,是不是应该说几句?
    白鹤染一听这话连连摆手,二叔别揶揄我了,祖母在这儿坐着呢,哪里轮得到我说几句?要说也是祖母说。
    白蓁蓁在一边就笑,二姐脸都红了,这是怯场呢?以前可没见你因为啥事怯了场过,这怎么人回了天赐镇脸皮还薄了?这可不像你啊!
    白鹤染气得直瞪她,你这意思是说我以前脸皮厚?
    白蓁蓁跟她斗嘴:你觉得呢?哈哈哈,祖母您可别帮她,今儿就让她当一回大,让她自己给咱们讲两句。说起来,咱们白家好些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特别是还跟二叔二婶还有三婶一起吃饭,我印象中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有过这种场面,再后来即便是过年也是各吃各的,甚至年初一都甚少能一家人聚到一起去,那样很没意思。白蓁蓁说到这里就有点儿落寞,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是想到了远在青州还没回来的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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