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一脸怒容地道:别管他,让他拉!不给他点儿教训他以后还偷!
九皇子君慕楚劝她:母后消消气,父皇他也就是好奇,回头跟染妹妹说说,让她再给您制一枚药丸送来不就成了,您犯不着跟父皇置这个气。
十皇子君慕凛也道:可不,你俩夫妻这么多年了,他什么样人母后还不了解么?什么东西你越是不让他碰,他就越是想整个明明白白。你要是大大方方的摆明面儿上,他兴许看都懒得看一眼。所以说大隐隐于市,下回您可别把那药丸供得跟尊菩萨似的了,瞅着就吓人。
吓什么人?陈皇后不干了,那么多人都谁也没动,怎么偏偏就他动?什么越是不让碰他越碰,这是小孩子才干的事儿,他是小孩子么?他是一国之君,一国之君连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自己都管不好,他怎么管这么大个国家?还有,女人的东西,他好奇什么劲儿?
君慕凛也是无语,陈皇后的话无可反驳啊!细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儿啊!你说你一老头子,好奇什么不好,你去好奇女人家的胭脂水粉美容药丸,这不吃饱了撑的么?说出去叫人笑话。
这下好了,药也吃了水也抹了,等着明儿一早变年轻吧!当满朝文武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天和帝出现在朝堂上时,让老头子自己感受一下那种尴尬的场面。
君慕凛不想管了,人往椅背上一躺,一侧目,正好看到白鹤染正朝着这头款款走来。
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然后乐呵呵地朝着自家媳妇儿迎了过去。
九皇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跟陈皇后说:母后您看看,凛儿打从定了亲,是越来越粘糊着媳妇儿,愈发的没个战神殿下的样儿了。
陈皇后斜了他一眼,有本事你也把媳妇儿给本宫带进来!自己不知道努力,还在这块儿损你弟弟,自己多大岁数了心里没数吗?以前没有看上眼的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心里头都有人了,怎么就不能抓紧着点儿?本宫可不是危言耸听,我可告诉你,现在的女孩子不愁嫁,特别是红家的外孙女,那就更不愁嫁了。别以为你是个皇子就有恃无恐,那姑娘本宫见过,那可真不是个能任人拿捏的主儿。你要是再不抓紧着点儿,小心人家从你手指头缝里溜了。
九皇子听得阵阵头大,想说儿臣的事不劳母后操心,可又明白这话只要一出口,陈皇后回给他的肯定就是:你劳不劳是你的心,本宫操不操心是本宫的事,你管不着我。
于是他闭嘴,想借由跟白鹤染寒暄来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谁成想这时江越急匆匆地从后殿绕了出来,哭唧唧地道:娘娘,二位殿下,皇上他不行了!
第514章 帝后之战
陈皇后都惊呆了,不过是痢症,怎么就不行了?咱家皇上竟如此体弱?
跟着白鹤染一起进宫来的迎春也惊呆了,皇上都快不行了,这皇后在想什么啊?关注点完全不在正道儿上啊!
然而,这座大殿里不在正道儿上的绝对不只陈皇后一人,就听君慕凛紧跟着来了句:不能啊!他天天都打拳脚,阿染给的药也每日喝着,哪能这么弱的。
九皇子坐在那处琢磨了一会儿,道:莫非不是痢症?
君灵犀也跟着分析:那要不是痢症可以就是中毒了。
迎春都快哭了,不管是不是痢症,不都是应该赶紧传太医来看吗?这怎么瞅着没一个人正经着急的?皇上的人缘竟如此之差?
之前还哭唧唧来传话的江越这会儿也不哭了,站在那处拧着眉毛也跟着纠结起来:应该是痢症没错,毕竟皇上打从坐在恭桶上就没正经起来过,每次刚要起身就又坐了回去,宫人都换过四次恭桶了,这会儿估摸着要换第五次。
陈皇后捏了捏鼻子,恭桶恭桶的,隔着座大殿都快能恭出味道来了。
皇上怎么就不行了?陈皇后终于问到了点子上,怎么个不行法?
江越说:也不说好怎么个不行法,反正整个人看起来都虚脱无力,至于行不行的,是他自己说的,还说皇后娘娘您就是故意害他,整了枚拉肚子的药丸当宝贝一样供起来,引他上当受骗。他让奴才来问问,如果他因为这枚药丸真不行了,您担不担得起轼君之罪。
江越说这话自己都觉得理亏,拉个肚子怎么就跟轼君扯到一处去了呢?没听说哪个皇帝是拉肚子拉死的。再说了,这里是昭仁宫,是皇后娘娘的住处,娘娘当然是爱供什么就供什么,完全就是个人喜好,他自个儿愿偷嘴吃怪得了谁呢?
陈皇后点点头,你说得对!下次本宫就供一瓶鹤顶红,本宫看他还偷不偷。
迎春真听不下去了,伸手扯了扯白鹤染的袖子,小声道:小姐,快去给皇上看看吧!可别真出了事,出了事咱们也是得担责任的。
谁知君慕凛却不同意现在就给他爹治病,他告诉白鹤染:这会儿别去,等老头子再拉一拉的。反正有你在肯定出不了大事,最多受些罪,受了罪他下回才能知道分寸。真是,多大个人了还跑女人屋里偷嘴吃,说出去叫人笑话。另外,现在也不合适管,他俩正博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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