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镇静,然而业务实在太过生疏,以至于好几个扣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扣,十分纠结。白蓁蓁干脆自己动手,一边扣扣子一边问她:是不是常干这种事?我看你挺淡定啊!听说想勾搭你的女人可多了,也有主动往榻上爬的,每一个你都帮她们穿衣裳?
君慕楚摇头,本王没那个兴趣为她们穿衣裳,相反的,我会将她们的衣裳脱得更彻底些,恩,连皮一起脱掉,然后扔出去喂狗。
她一哆嗦,差点儿扯掉了一粒扣子。他赶紧又接了过来帮她扣,傻姑娘,你怕什么,她们如何能跟你比。你是我认定的未婚妻子,慎王府就是你的家,你做什么我都是乐意的。何况你方才不是也说了,早晚会嫁过来,早晚是要与我睡到一张榻。放心,到时你嫁过来,我一定提前将这张床榻铺得软乎乎的,被面也换上蚕丝蜀绣,其它地方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我叫人照
着你的心意改。
褥子铺软一点就好了。她笑嘻嘻地同他说,别的不用改,不能因为我来了就把你这里改得跟我自己的闺房似的,下人们会笑话你。
他们不敢。终于最后一粒扣子扣完,他松了一口气,坐到了她的身边。小姑娘也坐好,双腿蜷着,手肘支在膝盖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样喜欢已久的宝贝。虽然宝贝已经到了手,却还不相信这
一切都是真的。他笑了:看什么呢?好像有了这个小姑娘之后他就经常笑,把前二十多年没露过的笑容在这短短日子里都给笑了回来。因为以前不笑,所以笑起来依然显得很生硬
但是眼睛却骗不得人,满满的真挚。看你啊!她实话实说,长得真好看,也没有以前那么吓人了。君慕楚,你还是要多笑笑,你一笑起来我就没有那么怕你。你不知道你从前多严肃,当初我们府上二
夫人做寿宴,你一出现的时候我差点儿没吓哭了,腿都软了。
胡说。他对这件事很有发言权,当时你跟你二姐姐两个人可是在人堆儿里聊得热火朝天,你还说我会吃人,我没记错吧?她眼里忽然贼光迸现,整个人跪了起来,身子往前探,直接探到了他下巴底下,隔了那么久的事还记得,居然把我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说,是不是那时候就对我
动了心思?他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可是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坑,不能这么往里跳。这种时候如果说了不是,就依白蓁蓁这性子,还不得跟他打起来啊!可要说是呢?那就是说谎
了,当时他还真没想那么多。毕竟那时候去文国公府的目的是给白鹤染撑腰,这小姑娘能入了他的眼完全是因为二出了一定的境界,但话能这么说吗?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昧着良心选择点头,毕竟保命要紧。谁成想,他点了头命也没保住,小姑娘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脾气,居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跟他算起帐来你都动心了你不早说,害得我跟个傻子似的日日夜夜猜你心思,又想你又怕你,难过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被我爹扔在皇宫门口不管时,我多希望你能突然出现,不指望你们给我撑腰,就让我看你一眼我都会多几分力气走回白家。还有,我为了能跟你多有些瓜葛,我大半夜的去挖阎王殿的墙根儿,我容易么我。你那阎王殿多阴森恐怖你自己心里没数么?我做了
那么多,结果闹了半天你早就看上了我,就是憋心里头不说,眼睁睁的折腾我,你安的是什么心啊?小姑娘委屈得都掉眼泪了,我要是早知道那时候你心里就有我,我肯定直接就来慎王府找你了,哪里还要费那些个工夫,让自己遭那么多罪。君慕楚,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一个遥不可及的男子,是一件多悲哀的事?我那时候都觉得我可能是魔怔了,也太不要脸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呀?可惜道理都懂,就是管不住
自己。他心疼得不行,也开始懊恼,要是早知道这姑娘注定是自己的妻,一定早早的就将人揽到怀里,说什么也不能忍心让她遭那些个罪。他一个大男人坐享其成,却让个
小姑娘费尽千辛万苦的倒追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他开始诚心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那时候也没跟女孩子接触过,我甚至都不明白把一个姑娘记在心里代表着什么,又意味着什么,所以这一来二去的就耽
搁了。偏偏你又是个急性子,我这一耽搁的工夫你就做了那么多事,都是我的错。
白蓁蓁用力点头,可不都是你的错么。他给她擦眼泪,不哭了,这不是都过去了么。你看,我堂堂九皇子,慎王殿下,人人都说我是冷面阎王没有七情六欲,曾经还有那么多不知廉耻妄图近我身的女子都
丧了命,结果我最后却栽到了你手里。你这样一想会不会很有成就感?心里会不会舒坦一点?白蓁蓁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哈!于是立马就不委屈了,还笑了开,你这么一说我就舒坦多了。也是,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栽到了我手里,足可见我是比你更厉害的
她将下巴抵到他的肩膀上,越看这个男人越觉得好看,唇角的笑越来越深,停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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