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合,那就另当别论了。总之此番罗夜人肯定是要掀起一场风波,但愿我们都能在这场风波里平安无事,但愿东秦也平安无事。其实她很想说,但愿四殿下也平安无事,可惜,苏婳宛的到来已经不可能让那位皇子独善其身了。打从苏婳宛一只脚踏入东秦皇宫的那一刻起,四皇子就已经参与到了这场风波中来。而且她有一种直
觉,在这场风波中,四皇子怕是会被推到主角的位置上。
她不得不提醒君慕凛:你们要小心看好四殿下,千万别被算计进去。
君慕凛却重重地叹了一声,无奈地道:怕是看不住。只要事情牵扯上苏婳宛,即便明知是坑,四哥也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更何况这还不只是牵扯,而是人都回来了。白鹤染心头恨意又涌了起来,罗夜人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东秦皇宫门口对苏婳宛做出那样的事,用意就是激怒我们,让我们看到苏婳宛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尚且愤恨,更何况四殿下。如果
她没料错,罗夜人真正的目的是要以苏婳宛来刺激四皇子,再借由四皇子的手做出一些事情来,他们便可以利用这个事情大做文章。
会是什么事呢?
她脚步顿住,挽在君慕凛臂弯的手突然收紧,有一种沸腾的气势自她周身散发出来,在春末这样炎热的午后,就连发髻间的千年寒冰簪都压不住腾腾热浪。
君慕凛吓了一跳,赶紧问道:怎么了?同时目光集中在她两眉中间,一脸的震惊。
白鹤染的眉际间泛起一片红雾,此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往眉心中间凑去,很快便攒成了一个小圆点。红得像血,更像苏婳宛眉间坠着的那颗红宝石。白鹤染抽出随身的帕子,往眉心处轻轻抹了一下,那小圆点一下就被抹了下来,未留下一丁点痕迹。她冷笑出声,罗夜国的毒医,就这么点儿本事。沸腾之气退去,千年寒冰簪的冰寒之气又覆了回
来,身边人立即又感受到那种舒适的凉爽。
君慕凛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白鹤染手帕上的血迹让他生出了杀人的冲动来。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欺负,罗夜人竟敢对其下毒,这是当他是死的?
将帕子给我,本王给你报仇去!君慕凛说着就要去夺她手中的帕子,却被她躲了。
我又没中毒,你报的是什么仇?
君慕凛指着她眉心:这还叫没中毒?你刚刚分明是自己在将毒逼出来。可那是我故意让罗夜毒医得手的。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帕子谨慎小心地叠了起来,带血的地方叠到了中间,然后塞进一个空荷包里。将毒逼出来是因为我留着这一滴毒血还有用处,不然我才不会费
这个力气。几种中原罕见之蛇熬制成的毒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白蓁蓁听得直乍舌,真的没事?我可是听说大漠里的蛇十分厉害,不但蛇厉害,罗夜人还会用独特的方法去养蛇,据说养成之后那根本已经不能叫蛇,不但整个模样都起了变化,最主要的,是其身上
的毒素要比先前厉害数十倍。白鹤染点点头,夸赞起这个四妹妹:看来红家人真是没少将各国各地的见闻讲给你听。你说得没错,这种毒虽然来自于蛇类,但其毒毒的浓度已经远远超过蛇体本身了。这应该是用特殊的饲养手段使
蛇产生了变异,从而让毒素也产生变异。不过你放心,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毒得了你姐姐我。论起毒之一脉,我才是祖宗!
听她哪些说,白蓁蓁方才松了口气,却又纳闷地问道:那毒是什么时候下的?你说罗夜毒医,哪一位是罗夜毒医啊?我怎么没注意到?君慕凛也有同样的疑问,白鹤染告诉他们:就是站在苏婳宛身边的那个婢女。在你们看来她只是个平常婢女,模样俏丽,年不过二十。但是我曾走近宫车,端详苏婳宛时顺带着看了几眼。那根本不是
年轻的婢女,而是一位至少七十岁的老妇。
君慕凛听得直皱眉,易容术?她摇头,不是,是吃药吃的。她一边说一边抬了脚步继续往前走,同时告诉他们,那毒医能取代大巫师的地位,成为罗夜人的供奉,没有点儿大本事又如何能够服众。想来这驻颜的法子就是她的独
门技法之一,就凭这一手,足以让她在一个小国立足了。她提醒身边二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不要表现出来你们知道我中了毒。估且就让那毒医以为她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让她相信我必然然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毒发。不管她给我下毒是为了什
么原因,给她主子出气出好,又或是有其它图谋也罢,总之咱们拭目以待,看看罗夜人届时会有什么精彩演出。君慕凛听她这样说,总算将腾腾杀气暂时压制回去。只是心里依然十分别扭,当着他的面给他心爱的姑娘下毒,而他却连发现都未曾发现,罗夜毒医的手段竟如此了得?这得亏是她们家染染在毒之一
术上技高一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这种滋味真不好受,他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了。而此时的白蓁蓁因为白鹤染居然不怕毒的这个事,又开始惦记起一个老旧话题:白家送去洛城养病的名额,能不能也给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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