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闹心。你现在是带我往哪儿走?天眼瞅着就要黑了,我不能一直留在宫里,送我回家吧!
君慕凛却舍不得,在宫里用过晚膳再走吧,我都让御膳房那头备下了。父皇说你太瘦,兴许是白家太穷养不胖你,让我给你多备点儿肉吃。
她面上终于见了点笑模样,行,那我就多吃些,长胖一点。
君慕凛点点头,这样才乖。然后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拐出鸣銮殿范围,进入玉石小径。
白鹤染没有抗拒,很顺从地由他拉着,默默地跟着他走在自己完全陌生的道路上。偶有遇上往来宫人,虽惧于十皇子威严,却还是忍不住要往他们这边多看几眼。
在古人眼里,别说未婚男女,就是已婚夫妻都甚少有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的,他们俩个俨然成了皇宫一景,着实叫人大开眼界。
可是君慕凛不在意,白鹤染更不在意,所以两人走得十分自然,偶尔还轻聊两句,笑上几声,惹得更多人朝着这边注目。
白鹤染有的时候会生出些恍惚,有点想不明白自己跟这个牵着手的男子是如何发展成今日这般光景的。仅仅是温泉初遇时的所谓肌肤之亲?还是回京后她再次施以援手,他又一次次从旁相助?
似乎都不是,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像几世注定的缘份,躲也躲不开,绕也绕不过。
吃晚的地方在后宫跟前朝之间,有一个幽雅的小院子。二人到时,外头已经跪了一排宫人,有太监也有宫女,甚至还有几个嬷嬷。
她不解:迎接你的?
君慕凛瞅了一会儿,摇头道:还真不是,像是
话没说完,里头就有一个清脆的动静传了来,是个女子的声音,有些像白花颜,刁蛮又无礼别以为你是嫡公主你就可以随便欺负人,这只兔子明明是我先发现的,自然是要归我处置。紧接着,一个比她更刁蛮更无礼且更加有气势的声音也跟随而来别以为你是庶公主你就可以卖惨装可怜,身份不如本公主还不知道玩意儿着尾巴做人,搁这儿跟我瞎咋唬什么?本公主可不吃你那一套,你要说我以嫡公主的身份欺负你,那我今儿还就欺负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这兔子谁先发现的我管不着,但你要取了它的命去红烧,那我就必须得管。兔子的命也是命,凭什么你说吃了就给吃了?
再说,宫里哪来的野兔子?明明是有主的,你捡到了就应该还给人家,不还就是抢,就是盗。强盗是害虫,跟过街老鼠没有区别,人人喊打。
白鹤染眨眨眼,原来是庶公主遇着了嫡公主,两人因为一只兔子吵起架来。这时,有宫人上前向着君慕凛行了礼,开口道:十殿下,小公主听说您带了未来的王妃要到这院子里用晚膳,早早的就吵着过来凑个热闹,可是没想到在这儿遇着了六公主,这会儿正宫人说到这
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鹤染,然后低下头不再做声,一脸的为难。
白鹤染不解,几个意思?两位公主吵架,关她什么事?
君慕凛为她解惑:六公主,跟你还真有些关系,且还算是不远的关系,你该叫她表姐。她想起来了,白老夫人有个女儿进了宫,生六公主君长宁,如今身居嫔位,她若记得没错,应该是康嫔。可那位姑姑的女儿不是已经不小了,听说得有十六七岁了,怎的还会因为一只兔子跟小公主吵
架?
她问君慕凛:我那位表姐是个什么性子?我听着她说话的声音和语态,像是跟我家里的五妹妹白花颜有几分像。君慕凛想了想,告诉她:跟你的五妹妹像不像我不知道,但跟你们家里那位大小姐到是有几分像的。模样生得不错,所以心气儿高,拖到十七岁也不肯出嫁。前些年父皇给她选中了驸马,可她说什么
也不愿意,以死相逼,弄得对方不得不主动向父皇提出退婚。还是个有脾气的?她尽可能地在脑子里搜寻关于那个姑姑的记忆,可惜,太少了。淳于蓝嫁入白府的时候,那位姑姑已经入了宫,似乎在原主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但也只是远远的,连长什么模样
都看不清楚。对于那个表姐就更陌生,如果不是今日遇上,她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晚上该怎么办呢?场面似乎有些尴尬呀!
她跟君慕凛说:女孩子之间吵个架,也不算什么大事,咱们就别跟着掺合了。这饭改天我再陪你吃,你先送我出宫如何?哎哟!王妃,使不得,可使不得呀!上前行礼的那个小太监一脸苦色地求着白鹤染:小公主说了,今儿说什么也得跟未来的嫂子吃上这顿饭,如果等不到您,她晚上就离宫出走住到文国公府去,必
须把饭给吃上。说完,又看向君慕凛,殿下,小公主这个脾气奴才们也是没办法,要不您跟王妃解释解释?
君慕凛抚额,你们没办法,本王就有办法了?除了四哥,谁治得了那丫头?行了行了,你们千万别跟那丫头说我俩来过了,让她们在里边儿慢慢的打,好好的打,本王走了。
说完,拉着白鹤染就逃之夭夭。
白鹤染有点儿不明白,看你这样子似乎很怕那位小公主?君慕凛告诉她:染染,这世上我第一怕的女人是你,如果还有第二个,那就只能是她了。那丫头啧啧我这么同你说吧,去年春天宫里开了一场宴席,宴间左相府的一位庶小姐也不知道怎么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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