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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对不住老爷,对不起白家,我给老爷磕头,给老夫人磕头了。
    随她一起来的白花颜也跟着一并跪下来,认认真真地磕头,那恭顺得体的模样,到还真有点儿白惊鸿昔日的影子。
    白蓁蓁揉揉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她问白鹤染:这该不是被白惊鸿给附体了吧?怎么学得这么像?变的了太快了,这娘俩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白鹤染冷笑,都是养在二夫人身边长大的,耳濡目染也能学会一些,更何况还有相近的血缘,白惊鸿是她的亲表姐,真要想学,哪有不像的。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小叶氏在计划一个阴谋,一旦大叶氏倒了台,只要白兴言还想同叶家合作,那么,小叶氏就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将人拖出去吧!她吩咐默语,别让她在这儿撒泼,我还要给轩儿治病。默语点头,拽着叶氏像拖死猪一样拖着就往外走。叶氏依然在咒骂着白鹤染不得好死,终于在临出门时听到白鹤染回了她说:我得不得好死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是死的就行。只是我希望他日你
    有那么一天时,能够不要脏了我白家的院子。
    人终于被拖远了,叫骂声也终于听不见了,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林氏和白燕语斱看得胆颤心惊,这一幕简直比白鹤染在半山腰出手杀人还要让她们感到震撼。林氏从前一向跟叶氏有往有来,这个十多年来控制白家从未失手过的二夫人,竟在白鹤染才回府一个多月
    的光景下就败成这个样子,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眼下家中格局已经起了大变化,她们母女二人又该何去何从?如何生存?又如何保证自身利益?将来谁又能为她女儿的婚事做主,给她的燕语觅个良配?
    林氏心里上上下下地转悠,拼命为自己的将来做着打算。
    而此时白鹤染却也逐起白兴言来:父亲也回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白兴言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文国公,就是白鹤染身边的一个小厮,人家怎么说她就得怎么做,一点都反抗不得,否则遭罪的只能是自己。
    见他还在犹豫,白蓁蓁开口提醒:父亲快走吧,再不走一会儿二姐姐指不定又想起来点儿什么,又或者母亲的指甲不管用了别说了!白兴言气得不行,我走!我这就走!可是他站不起来,一动眉心还特别疼,这才想起脑门子上还插着白鹤染的金针呢!不由得又火窜了心,指指自己脑门子跟白鹤染说:你是不是把这几
    根针给我拔下来?
    白鹤染哦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针可不能给你带走,挺贵的。
    白兴言翻翻白眼,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白鹤染将针拔完,这才冲着一群下人大吼:过来扶本国公一把!本国公走不动!
    失血过多的人没力气是肯定的,白兴言是后是被下人们七手八脚抬出的客房,小叶氏母女和林氏母女也紧跟着离开,多一刻都不想在白鹤染身边待着。
    直到该走的都走了,迎春这才去将房门紧紧关起,随之,外头站着的两个和尚立即开始严防死守,谁也靠近不得。
    红氏奔到床榻前看着自己的儿子,颈上的金针已经拔除了,眼前的白浩轩面色红润呼吸均匀,除去狰狞的伤口还在之外,一点都看不出被蛇咬过的样子。
    她问白鹤染:轩儿何时才能醒来?
    白鹤染笑着告诉她:你叫叫他,叫叫他就能醒了。
    红氏怔了怔,试着去叫儿子:轩儿,轩儿,你能听到姨娘说话吗?
    床榻上的白浩轩已经装不下去了,一听到红氏叫自己,立马睁开了眼,随即一把将红氏搂住,哇哇大哭姨娘!轩儿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姨娘,轩儿好怕!
    红氏彻底松了口气,这精神一放松,人差点儿晕过去,被小家伙搂着脖子好半天才稳过神来。之后母子二人抱头痛哭,失而复得的喜悦和虚惊一场的庆幸混杂在一起,简直是世间最最幸福的时刻。
    白蓁蓁也跑过去抱着一起哭,老夫人也在哭,就连迎春和李嬷嬷以及小娥她们几个下人都跟着一起抹眼泪。宽敞的客房里就剩下白鹤染跟默语二人面面相觑,冷静得跟这样的场面格格不入。
    二人都有些尴尬,琢磨着想走,却在转身时被白浩轩叫了住姐姐。小孩子的童声响了起来,对白鹤染说:父亲的血是报仇,二夫人的指甲算租子对吗?
    白鹤染站住脚,话堵在嘴边没说出来。
    她其实并不想让这个孩子在如此年纪就对父亲生出这样的绝望,她其实很想给白浩轩的童年多留一点欢喜和光亮。即便回忆算不上美好,至少不至于像她的童年那般昏暗不堪。
    可惜,她只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生父不仁,她再如何规避也只能是强言欢笑。于是她转过身,认真地告诉白浩轩:没错是,我取父亲的血是为你报仇,取叶氏的血是收她的租子,收她这些年对你们机关算尽的租子。但这些还远远不够,她亏欠你们的、亏欠白家的,又岂是十个
    手指甲和一双眼睛就能抵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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