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处处低人一等,生活过得如同寄人篱下,甚至就连世袭的文国公爵位,都要被迫传给太后侄女跟前夫生的儿子。人们说得有板有眼,说白家自从娶了叶氏进门,白家人的地位就一日低过一日,就连府中老夫人都要看儿媳妇的脸色过活,稍有不顺儿媳妇就进宫跟太后告状。有太后撑腰,白府人只能唯叶氏之命是
从。人们还说,国公爷自己也不是没儿子,虽然是庶子,但好歹也是亲生骨肉,若这一生只有此一子,将来爵位理应传给此子。可是叶氏不让,仗着自己嫡母的身份,仗着有太后在背后撑腰,硬是逼着国
公爷许诺,一定要将爵位传给她跟前夫生的儿子。那儿子虽然改姓了白,可到底不是白家血脉呀!
可怜文国公府,世代承袭的爵位,到这一辈就到了尽头了。
朝臣们一个个对着白兴言是唉声叹气,连连说:我们知道你的为难,也是个可怜人啊!就是可惜了祖宗留下的基业,唉,谁让女人的权势太大呢!白兴言被他们说得简直没法活了,起初他还恼怒是谁编造的这些个胡言乱语,可听着听着,却越来越觉得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当初娶叶氏进门,他是图叶家的影响力,老太后是叶家人,叶氏的外祖还
是东秦的老将军,如此背景深厚的女人,对他的仕途很有帮助。可是后来也不怎么着,叶氏竟开始给他灌输惊鸿貌美将来必定母仪天下的概念。日复一日不停的在他耳边念叨,慢慢的他竟也相信了。除此之外,白浩宸也对他一天比一天孝顺,让他对那个继子是越
来越喜欢。甚至喜欢到哪怕他最宠爱的小妾红氏也给他生了儿子,他依然坚信只有白浩宸才有资格继承他的爵位。
这些事情原本他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不对劲。可被朝臣们这样一同情,他心里就不是滋味起来。
眼瞅着白兴言脸色越来越阴,叶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不知道白兴言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但看起来应该不是小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如果有不痛快的事,可否与我说说?
白兴言抬头看她,很想大骂叶氏一顿发泄发泄,但到底没敢。
朝臣们说得没错,他对叶氏的确是畏惧的。
没什么,朝中的事情罢了,你不要多心。到底还是主动安慰了叶氏,还抓了叶氏的手同她说,咱们夫妻多年,我是打从心里敬你爱你的。叶氏心里欢喜,赶紧也反握回去,脸上略带激动地说:妾身也是,心里装着的都是老爷。不管老爷在外头遇到了什么难事,妾身都愿尽最大努力帮助老爷化解。妾身这一生,注定是要和老爷绑在一起
的,你兴我兴,你亡我也绝不会得活。
她的话让白兴言的心又软了,心里的那根墙头草又开始左右摇摆,又开始认为朝臣们一定是受了奸人的鼓动来挑拨他们家的,是看他们家过得太好了,又有太后在后方坐镇,眼红。
叶氏见他面色缓合,赶紧又开始说好话哄着,还让丫鬟上了饭菜,汤是亲自一口一口地喂他。
白兴言让她给哄得舒坦极了,在宫里的不痛快很快就抛到脑后,揽着叶氏就想要亲热亲热。可叶氏今日来了月信,实在不方便,只能无奈地将人推开。眼瞅着白兴言脸色又不好看了,她眼珠一转,打起了一个主意
第42章 母亲不会给我小鞋穿吧?
老爷去妹妹那里吧!妹妹许久没见老爷,常跟妾身念叨很是思念。老爷,她是妾身的亲妹妹,老爷既疼妾身,理应也多疼疼她才是。叶氏盯着白兴言问,老爷,您说妾身说得对吗?
白兴言怔住了,他看着叶氏,渐渐地冷静下来。先前被哄着暂时压下的怒火又腾地一下烧燃起来,他盯着叶氏,突然问了句:怎么,难道现在本国公连睡哪个女人,都得听你的了吗?
叶氏一哆嗦,老爷,妾身没有那个意思,妾身只是行了!白兴言烦躁不已,如你所愿,本国公今日不留在这福喜院儿,但你想让本国公去小叶氏那里,也绝无可能!我什么都给了你,在这座府里,若是连眼下这点尊言都保不住,我要这文国公府又
有何用?
白兴言一通大喊,摔门走了。
叶氏愣在屋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样的话她从前也说过,哪次也没见白兴言发怒,怎的今日火气这么大?而且话又说得那样严重?什么叫什么都给了她?莫非他在后悔什么?
她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冲着门外喊了声:双环,你进来。
一个二十左右的大丫鬟快步进了屋,冲着叶氏屈了屈膝,夫人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你就出府,去打听打听昨天朝堂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再查查老爷这么晚回来是去了哪里,都见过什么人。
双环点点头,夫人放心,奴婢天亮就去。
这一夜,叶氏几乎没合过眼。府中另一头的引霞院儿里,红姨娘也几乎没合过眼。
但这两个没合眼的人,一个是担忧命运,一个却是在整夜作乐。
白兴言次日是挂着掩不住的笑从引霞院儿里出来的,红氏,这个小妖精才是最合他心意的。只可惜,仕农工商,商终究是最末一位,再有钱也上不得台面儿。若是红氏能有叶家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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