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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留下这些话,头也不回地走了。白鹤染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也没有接着他的话有任何表态。她只是又低头去看那位老家长,半晌,开口道:你可知,呼元家与我有仇?
    那老家主摇头,如果是偷技这件事,那确实是有仇的。但若是别的,老朽不知。
    那可知呼元蝶当初都做过什么?她再问。
    老家主想起来了:她去了东秦,与你比毒,你毒死了她。
    可知我为何毒死她?这一次,不等老家主再搭话,她便自顾地往下说去因为罗夜与我有仇,也因为当年苏婳宛的事,苏家的事,你们呼元家族没少跟着掺合。还有我东秦太子一年多以前中毒两次,两次险些要命。那样的奇毒除了呼元家族,还能出自哪里?所以你说,我与呼元家族大仇,是不是不共戴天?
    老家主浑身颤抖,也不狡辩,是,不共戴天。
    那若今日之事颠倒过来,换了你呼元家族行事,是否会轻易饶过我?或者说,我若没有闯过这九阵十八关,你们是否会因为我是白光耀的后人,而对我有些许怜悯?
    老家主不说话了。
    白鹤染冷声笑了起来,你们不会的,我闯不过就是闯不过,死了就是死了,即使我喊出先祖的名字,你们也不会去理我这个手下败将,反而还会杀人灭口,让我彻底消失。之所以有了现在这个态度,是因为我赢了,是因为你们知道在我面前再无毒可施,所以不得不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俯首称臣。说到底还是凭实力说话,跟良不良心的,没多大关系。
    老家主还是不吱声,但是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白鹤染说得是对的。
    就是凭实力说话,有实力,怎么着都行,没实力,谁也不可能把偌大家业拱手相让。
    所以她也没有多客气,抬步往前走,直接坐上了家主尊座。
    老家主转过身来,又跪向她。外面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跑进外殿冲着里面大声道:家主,你为什么要跪她?咱们输了就输了,赌注是什么就给什么,不至于您向她下跪。
    对!就算她是歌布国君也不行!
    白鹤染的眼睛眯了起来,就算我是歌布国君也不行吗?一边说一边摇头,不是这么论的,我不会用歌布身份来压制你们,咱们只论本事。行与不行,要看谁更技高一筹。
    老家主苦笑,九阵十八关都闯过来了,还有什么可论的。呼元家输了,一败涂地。你放心,我身为家主,就有跟他们解释的义务,这件事情我会原原本本的说清楚。至于他们如何想,那便是他们的事了。
    他说完,站起身来,主动走到外殿去。
    这是家主近五十年来第一次离开内殿走到外殿,一众族人再次惊讶。
    可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直到老家主把家族来历一字一句说清楚,他们这才知道,原来一直引以为傲的家族,竟是这样的发迹起来的。原来一起奉为榜样的先祖,竟是个小偷。
    一时间,人们思绪混乱,从先前的自我怀疑,又陷入到了对家族的怀疑当中。
    这种怀疑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开口说了句:我们哪来的脸让人家来闯阵闯关,人家才是正统,我们不过就是旁门左道。拿人家的东西来给人家摆阵,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怪不得刚才人家把每一关的缺失都说得清楚明白,那根本就是人家的东西。
    这话说出了大部份族人的心声,当然也有不服气的,认为呼元家族经过了这么多年,已经自成一派,有了自己独立的东西和创新之物,不再完完全全是从前白氏的延续了。
    他们把这话说了出来,结果当场就被打了脸,还是被自己人打的如果真是有了自己的东西,为什么总堂仰仗的还是这九阵十八关?且少主和前辈两个人联手,布下来的也只是毒雾不是毒障呢?别自己骗自己了。
    再没有人说话了。
    是啊,别再自己骗自己了,数百年呼元家族,原来就是个笑话。
    白鹤染坐在尊座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却是在不停地思量:到底时空出了什么样的差错,竟让白家先祖到了这个地方来?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先祖没有把这一段经历记录下来,流传后世呢?
    第1306章 罗夜陷了
    剑影和默语也被接进了总堂,白鹤染在五溪城住了十数日。
    呼元家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怕她,总之这十数日对她的照顾是细致周到又有礼数。因她是歌布国君,所以呼元家在老家主的带领下,以国君之礼待她。有人悄悄和她说,这样的待遇连罗夜国君都不曾有过,因为罗夜国君见了呼元家族中人,也是不敢以国君自居的。
    这让她想起那个曾经见过面的罗夜国君贺兰封,那贺兰封到是也怕呼元蝶,但却不至于不敢以国君自居。想来现任国君虽然接替了贺兰封的位置,却没有完全接过贺兰封的权力,而那部份流失的权力,则全部到了呼元家族这里。
    这些日子白鹤染也没有闲着,每天都会抽出两个时辰来与呼元家族人论毒。那种感觉就像开坛论道一样,她坐在一处说,呼元家族的人坐在对面听。听的人恭敬又虔诚,每人面前都摆着小桌和纸笔,认认真真地记录。时不时也会有些交流,但多数都是向她请教、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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