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嚣张?她十分佩服那位穿越前辈,当然也有可能不是穿越前辈,而就是一位头脑惊人,能在这个时代研发出火枪的人。不过那显然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她从未听说过这个时代之前有火枪的存在,就算是有人研究,也不可能一上来就研究出燧发枪和火绳枪的结合体。故而她分析,十有八九是穿越前辈到了。只不过不知道这位前辈是何等心境,她若与之对上,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白鹤染再次感慨老天爷的不公,怎么她穿越到东秦,就没有点儿特殊的附赠呢?
别打岔,接着说上头那句,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命比命得哭?君慕凛追问,你突然感慨出这么一句来,是何意?
白鹤染笑了,人比人得死,是说他以为自己是唯一的,是最特殊的一个,却不知世间同他有一般经历的人,可不只有他一个。货比货得扔是说他那引以为傲横行寒甘的火枪,比起大年夜那晚我和阿珩用的枪,简直就是小土地遇着老天爷,完全没有任何优势,直接可以扔了。至于命比命得哭,则是说那丞相的命,遇着我和阿珩,他就哭吧!
君慕凛斜眼看她,染染,装神秘也得有个度,哪一天你把本王的兴致全都勾了起来,可就别怪本王刨根问底,一定跟你问个真相大白才行。
谁怕你问。她抿起嘴巴,只怕到那时,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信,反而还会说我异想天开,是夜里没睡好发了臆症。总之你只要记得,你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享了福得着我做未婚妻。恩,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他感叹:行吧!左右人都是我的,其它的本王也懒得费那些个心思。他动了动身子,抱怨说,床榻太窄了。
她瞪他:你下去就不窄了。
他立即换了话题:床板子太硬了,褥子也太薄了。
她表现鄙视:你行军打仗在外,条件怕还不如现在,怎么没见你抱怨过?
胡说!他反驳,本王就算在外打仗,营帐里的床榻都是软的,还最少得铺两层虎皮。
她听得乍舌,真是奢侈,打个仗都如此会享受。
那是自然,行军在外,谁知道还会不会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所以当然要睡得舒服。他拍拍怀里的小娘子,睡吧,这个上元节就算过了,待明年上元节一定陪你好好逛逛灯市。
她想让他回自己屋睡去,可这话终究没说出来,只觉得这个怀抱温暖无比,只要有他在,心里就踏实。于是选择妥协,被他拥着入了眠,一夜好梦。
次日清早是被外头的敲门声给叫醒的,白鹤染一激灵,这才发现自己这一夜睡得极沉,中途竟从未醒过,甚至都不知天已大亮。低头看看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伸手抚上他修长的手指,心里就在想,男人的手指怎能生得这般好看?
琢磨琢磨着就入了神,直到那手指的主人忍不住开了口问她:我的手指头就那么招你喜欢?娘子,你要是喜欢为夫的手指头,那以后咱们不管是出门还是在家里,你都拉着我的手,这样就能时刻把我的手指头攥在你手中,想如何把玩就如何把玩。
臭美!她轻骂了句,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认定的伴侣比自己还要优秀,就会感觉到很自豪,比自己优秀还要自豪。
夫人起了吗?小的来给您送热水。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门外传来船工平子的声音。
紧跟着就听到落修说话:夫人怕是还没起,把热水给我吧!
谁知道屋里君慕凛却扬了声说:不用,让船工送进来就好。
落修接热水的手顿了顿,缩了回去,平子也瞅了落修一眼,又往落修那屋里瞅了瞅,正看到默语坐在床榻边儿上。不由得笑了起来:哟,看来是老爷想夫人了,把你们都给打发了。小哥好福气,借着老爷夫人的光,也艳福不浅。
落修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再看默语,那模样好像要杀人。
但眼下真不是暴露本性的时候,于是他瞪了平子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将门一关,再也不理外头的事。
默语气够呛,想揍落修一顿,却听落修小声同她商量:不如你我也装成夫妻,这样以后再投宿什么的,老爷也能跟夫人住一起了。都是为了主子嘛,咱们就将就一些。
默语果断拒绝:你想都别想!心里却忽悠一下想到另外一个人来,却不知那个人眼下状况如何,是生是死,她何时还能再见到他?
白鹤染的房间打开了门,平子端着热水笑呵呵地走了进去,对嘛!两口子哪有总分屋睡的,还是要在一个屋里互相才有个照应。下人再好,也不如自己媳妇儿照顾得好。说完还告诉他们,这两张小榻是可以挪动的,老爷夫人要是觉得一张榻太窄,就把中间的小桌移开,将两张小榻并到一处就行了,那样会宽敞许多。
白鹤染恍然,合着昨晚上是白挤了!
君慕凛听了这话就点点头,诚恳地道:多谢小哥提醒,今晚就将两张小榻并到一处。
白鹤染瞪了他一眼,今晚还来?心里却莫名的欢喜,不过她将这种欢喜归结为自己又能多睡几个一闭眼就到天亮的好觉,不用整日整夜提心吊胆,睡不实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