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把它又搂得紧了些,别急,今日给你开荤,一会儿我该问的问完,该说的也说完,这个人就给你当餐,你给我把他吃得干干净净,一根骨头都不许剩。
小云豹似听懂了搬,居然点了点头,一双锐利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白兴言,却没有再做出要扑上去撕咬的动作。
白兴言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原本以为白鹤染抱的是狸花猫,心里还琢磨这种时候怎么还抱着一只猫呢?直到这会儿他才看清楚,那哪里是狸花猫,而是一只豹。
我问你话呢!白鹤染推了小六子一把,小六子又往前站了站,已经贴了床榻边。我问你话呢,你儿子死了,你一点都不心疼吗?
我为什么要心疼?白兴言简直不懂这个逻辑,他是他我是我,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有那么多孩子,死一个两人的算得了什么?就算全都死光了,我还可以再娶,还可以再生,反正有的是女人,又不用我生。孩子跟我的大业比起来,不值一提!
白鹤染懂了,原来是这样,没经历过十月怀胎,你就不知道珍惜一个孩子的来之不易。没经历过一朝分娩,你就不知道这孩子真正的跟你骨肉连心。所以男人终究是比不得女人,所以在你心里,孩子就是生出来、被利用、被抛弃、生死与你无关。
她的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来,既如此,那么你对于我们来说就也没有多重要了。白兴言,此番我回来不是与你翻旧帐,也无意与你过多口舌。我只是来通知你,你的儿子死了,这一切全部都是你造成的。而我,是回来为他报仇,将你这个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她伸出手,缓缓按上了白兴言的头。一刹间,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第1006章 终于杀了你
你要杀我?白兴言惊恐又慌张,你终于要杀我了?
她点头,五指越收越紧。白兴言就感觉自己的脑门子正在被一股大力挤压,躲也躲不开,就像被定住了身一般,只能呆呆跌坐在床榻上。
可是他想不明白,白鹤染怎么真的就下得了手呢?女儿杀父亲,那是要天打雷劈的呀!
这不是白鹤染第一次动杀念,曾经她第一次拖着白兴言泡水的时候,就已经动过干脆杀掉他的念头了。可是那时心里有疑惑,为何白兴言会残忍到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何在她金针催眠的情况下,他依然能咬紧牙关不把原因说出来?
当时她看出白兴言对红忘事件的恐惧,后来才得知,那竟是与一出朝臣私通后妃的事情有关,他是被人用这件事情威胁,不得不杀死自己的儿子,不得不用这种方法稳定歌布新君的那颗心。白家不能留淳于蓝的儿子,否则歌布新君会担心。
可她至今仍不明白,为何叶家郭家要选择无实权也无实势的文国公府来合作?一个文国公的爵位,值得大叶氏带着一双子女改嫁到白府,从此处心积虑地生活吗?
她一直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可惜直到现在,她都要把这位文国公杀死了,真相依然不得而知。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询问了,身后又有人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哭,一边哭一边喊着主子。
她听说那声音是品松的,心头一紧,眼泪又哗哗哗地往外流。
手指头收得更紧了,这是她第一次想要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杀死一个人。因为心头恨意太甚,甚到无论如何都难平息,即使是杀了白兴言也没有办法将悲伤全部宣泄。
可她还是要杀,她只能以这种方式释放自己的恨意,不然她会疯,而她不想疯。
白兴言知道自己要死了,他毫不怀疑自己的脑袋会突然之间就爆掉。可是他躲不了,白鹤染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将他死死禁锢。
渐渐地,他的眼底透出绝望,是那种必死无疑的绝望。可他还是在最后一刻开口问了一句话,他问的是: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儿?
白鹤染摇头,不是。
他又问:那我的女儿呢?
她答:死了,在从洛城回来的路上,被白惊鸿安排的两个下人用毒针扎死了。
死了?白兴言突然又笑了起来,死得好,没有用处的人就该死掉。可是为什么你要回来?你是替她报仇的对不对?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够占我女儿的身体?
这话声音不大,许是已经没有气力,也许是因为太过惊恐,所以嗓音沙哑,发出来的声音只他二人能勉强听到。他盯盯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儿,从面容上看不出一丝破绽,甚至耳朵下面有一颗小痣都跟本来的白鹤染一模一样。
所以他才问你是什么东西,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是女儿的身体被侵占了,如今站在他面前想要杀死他的,是一个未知的东西,有可能是鬼,也有可能是妖。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就像白鹤染说的:我是谁,来自哪里,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你不配知道!再见吧白兴言,杀害过那么多孩子之后,如今也让你尝尝被自己的子女杀死的滋味。文国公府,咱们来世见!
砰!五指猛然收拢,一个活生生的人,一颗活生生的脑袋就像个西瓜似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被捏碎。脑袋爆开的那一刻,血浆四溅,嘣了白鹤染一身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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