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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氏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白鹤染,阿染,你说为何三皇子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中来?忘儿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白鹤染也不知道跟那三皇子有什么关系,不过好在还有一个活口,她原本打算把这活口带回去好好审问的,至于山谷里那些尸体,却不是她这几个人能处理得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回去,再让想办法派人过来毁尸灭迹。
    但是她现在改主意了,她不想再派人回去毁尸了。如果这些人真是三皇子派出来的,那么她就亲自把这些人都带回上都城,带到那三皇子的平王府门口,好好同那三皇子说道说道。
    主意打定,回手一个巴掌抽上那个活口的脸。指缝夹着银针,直接在那人的脸上开出三条血道子,那人一下就疼醒了。
    默语有些紧张,生怕那人一醒来立即发难,却发现那人虽醒了,可是浑身上下软棉棉的,跟个面条似的,哪里能使得出力气来。默语这才放了心,不再过份警惕。
    那人醒来之后到是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再看向对面站着的白鹤染,不由得阵阵惊恐。
    你是天赐公主?那人颤着声音问了句,随后心便沉了下来。
    这还用问么,追踪这么多年了,凡是跟那个孩子有关的人,他们都查了个遍。这个在近半年来异军突起的天赐公主,更是早已被他们列为危险人物,千防万防着不要跟天赐公主对上照面。却没想到,今日好不容易把人给找到了,结果天赐公主也把他们给找到了。
    是死是活,公主给句痛快话吧!他到也不含糊,杀手么,干的都是杀人拿钱的买卖,是脑袋别在裤腰带里做生意,早已经把生死看得很淡。或者说他们心里明白,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厄运来得如此突然。
    白鹤染冷眼看着这人,心里也在思考。
    这些人求什么呢?求财吗?应该是求财的,否则也不可能为了钱财这么多年一直做同一件事,想来那三皇子给他们的回报一定十分丰厚。
    她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到是反问那人:是生还是想死,你也给我一句痛快话。
    哦?如何个痛快法?那人听出些门道来,莫非我还有活命的机会?
    不只有活命的机会,还有赚钱的机会。白鹤染告诉他,如果你肯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我让你活着,还出给你三倍的价钱,你觉得这笔买卖划不划算?
    划算。那人老实地点头,可是你觉得我会信吗?三倍的价钱?怕是我只要将你想知道的说了出来,你立即就会杀死我。
    刀光听不下去了,说不说你也是个死,说了还能拼一半活命的机会,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至于你那主子,你又不是从小卖身为奴跟着他的,一个受人雇佣的杀手而已,有奶就是娘,哪里来的那些个忠义良心?这三更半夜的没人愿意跟你废话,你要说就赶紧说,不说就挨一刀,趁着你那些兄弟还没走远,你紧着点儿还能追得上。
    白鹤染点头,非常有道理,那就这样办吧!话说完,突然手中长绫抖出,转了个圈儿就缠到了那人的脖子上。勒是一方面,关键是上头还有针,那人只觉得数枚银针刺入脖子,好像整根都扎了进去,就连喉咙都没放过。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偏偏又一下子死不了,这种折磨才是最痛苦的,也是最煎熬的。
    我说!我全说!威胁之下终于吐了口,是当朝三殿下,是他一年给我们一百万两黄金,让我们追查当年被白兴言掐死的那个孩子。
    三殿下为何要追查那个孩子?查到之后如何处置?
    不知道,原因不是我们这行该问的,至于要如何处置同样不知道,只知道人找到之后送往德镇段府,到了之后就说三殿下要的货来了,之后便会有人接应。
    白鹤染眉心微皱,德镇,又是德镇,她一直知道叶家跟德镇段家有关系,却不知三皇子何时搅了进去。最关键的是,那三皇子在这一系列的关系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信物呢?她将手伸向那个活口,不能只凭一句话人家就信你们是什么人吧?三皇子差遣你们这么多年,总该留个什么信物之类的。
    没,没有。那人犹豫了下,话说得有些嗑巴。
    白鹤染就不明白了,既然都当了杀手,肯定身边是无亲无挂的,想来那三皇子也没什么能威胁得了你们。不过就是金钱的买卖关系,你这犹犹豫豫的到底图什么?图杀手的信誉?杀手没什么信誉,谁给的银子多谁就是爷。
    你真的能出三倍佣金给我?那可是一年三百万两黄金,连续八年。天赐公主,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白鹤染都听笑了,我舅舅是红家大老爷,我未婚夫是当朝十皇子,你说我哪来的那么多钱?这钱还需要我亲自去挣么?
    活口没话说了,单单一个红家,一年三百万两黄金都抵不上九牛一毛。
    也罢。他把手伸向自己的耳朵,没有信物,但我们这些人的耳后都有一个烙印,是八年多以前烙上去的,是一个平字。公主可能不知道,三殿下在外头所有得力的人,耳后都会烙上这么一个平字的印记,示意自己的身份。他们将这个字当成荣耀,因为能被赐烙平字,就意味着已经成了三殿下的心腹。心腹跟普通奴才,身份地位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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