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风度什么优雅,他恨不能挥剑斩杀,剁肉拆筋。今时不同往日了吧?君慕息淡淡地开了口,唇角含笑,目光中却透着无尽杀意。不是每个女子都像婳宛那样任你摆布,也不是每个家族都像当年的苏家那样,轻易就落入了你的圈套。想用当年对付
苏家那套再来对付白家,对付白鹤染,没那种可能了。
他眼中杀意点点收回,换做浓浓的赞许,和遥遥的向往,凛儿看上的女子,又岂能是平常之人。叶氏,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怎么样,滋味如何?此时的叶太后半举着一只手,手指头血乎乎一片还没来得及包扎,钻心地疼。权烟在榻边跪着不敢出声,就听叶太后道:你也就只能到哀家里这里来逞逞威风,没有老十的本事,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
己心爱的女子被送到别的男人怀抱里。哀家也想问问你,滋味如何?
君慕凛面上又泛起酸楚,心口绞痛几乎让他再难维持站立。过去多年的往事再一次提及,就像已经长好的新肉又被生生剜开一样,疼,更悲伤。
你对付不了凛儿和慕楚,就只能拿我出气。他再开口,话里的悲情让这间屋子都跟着泛起浓浓哀伤,连权烟听着这样姿容如仙人般的皇子说出这样的话,都忍不住想掉眼泪。叶太后却大笑起来,得意地告诉他:是啊!因为哀家知道你心最软,最善良,他们让哀家不痛快,哀家就让他们最在乎的兄弟不痛快。如此,方能解哀家心头之恨。她越说越得意,刺激君慕息的乐趣好像能让抵消手指巨痛一般,她告诉君慕息,你知道吗?这些年哀家只要一想到当年的苏家,做梦都会笑醒。搓磨你,就跟搓磨老九老十是一样的痛快,看你痛苦的样子,就像看到他们痛苦一样,哀家
高兴,哀家欢喜。君慕息,你得谢谢你的好兄弟们,是他们让你感受到了如此之大的痛苦,人生悲欢起伏,滋味到底如何?哈哈哈哈!
叶太后狂笑起来,就像个疯子。权烟在边上跪着,看着,听着,突然就开始害怕。
太后如此残酷对待四殿下,白家二小姐又用那般凌厉的手段对付她,这莫不就是报应?
君慕息的面上恨意渐消,慢慢换上让人心寒的冷漠,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他们那样,你会后悔,因为那将是你的末日,更是叶家的末日。
叶太后缓缓摇头,坚定地道:你不会,你心怀天下苍生,不迁怒,不杀生,你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变成他们那般?君慕息亦摇起了头,无意在此地再多待一刻,转身离去。只是一边走一边应着她的话道:人世间,任何事都不会是绝对的,包括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一天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又如何能将我看得清
楚?因因果果,善善恶恶,终有一日万事分明。不是不报,时辰末到。
话音落时,人已走出大殿,只留下阵阵回音绕于叶太后的耳边,让她感到了森森寒意。
白鹤染由于本护送,无数宫人陪伴,再用八抬大轿抬着,轰轰烈烈地回到了文国公府。看到这场面的一刻,白兴言心里头是万般庆幸。幸亏上次有了经验,当白鹤染再一次一夜不归时,他没有像头回那么激动,更没敢请什么家法,只是一早起来默默地等在门口,以免再弄错了原因,闹
笑话不说,自己还得没脸。
他拍拍心口,再次庆幸自己的英明决断,也再一次郁闷这个招他烦的女儿,怎么总能摆出这么大的架式呢?为何宫中人都这么给她脸面?
哟,国公爷是在这儿等着接王妃吗?国公爷怎么瘦了?脸色也不好看,病了?于本面上堆笑迎了上来,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假,皮笑肉不笑的,一点儿喜庆样儿都没有。
白兴言心中厌烦,口上却还是得笑着答话:不瞒于公公,本国公最近是病了,公公今日怎么得空到府上来?他一边说一边往外头看,哟,跟小女一块儿来的。于本切了一声,行了,国公爷,明人不说暗话,您怎么老是拐弯抹角的呢?咱家今儿就是专程送王妃回府的!来来来您瞅瞅,皇后娘娘凤轿,昨儿临出宫前特地嘱咐要留给王妃用的。说到这处顿
了顿,然后就笑了开,哎哟瞧我这记性,就觉着国公爷好像有点儿懵,这会儿才记起来,您被皇上停朝半年,怕是皇上带着文武百官到天坛为汤州府祈福的事儿,还不知道呢吧?
白兴言的脸都黑了,皇,皇上去,去天坛了?可不!皇上皇后都去了,就留了四殿下监朝。当然,太后年岁高了,是不可能跟着一起去的。许是她老人家在宫里闲着没什么事儿做,昨儿就把王妃给请进宫去唠了会儿闲嗑,这一唠就唠过了头,直
接留王妃在德福宫睡下了。
白兴言听到这里终于精神一振,太后召她进宫的?太后终于出手了?身后,陪着白兴言等在前院儿的白惊鸿也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面露喜色。她就知道,姑姥姥绝对不会看着她们母女在白家受欺负不管。如今皇上皇后和两位皇子都不在京里,正是出手的好时候,一
个小姑娘对上在后宫争斗下活了几十年的太后,还能有什么好受?白惊鸿的目光投向于本身后的凤轿,神色复杂。又是想着白鹤染坐轿子回来的,莫非是被打了?走不得路了?一边又妒忌那顶凤轿,那本该是她才能坐之物,竟被这小贱人玷污,将来她承了后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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