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那母亲和妹妹可和我同去?”说来这个她心里又是别扭,若是韩老夫人和韩烟霓也去灵州,那孩子必然也跟过去,她反是不愿。可是若是自己一个人去灵州,那感觉就有点怪了,她一个人在个陌生地方生孩子,也感觉心里不安的很。
韩忱点头,道:“自然也是要过去的,放你一个人在那边待产我如何放心?”宜欣这才心思复杂的应了。
不过韩忱接着却又道:“宜欣,瑾惠郡主也已经到了灵州城。我知道,在这西夏,你一个人一直都很闷,既然瑾惠郡主也来了灵州,你们又曾是闺中好友,若是恢复往来有个说话的好友岂不是更好?”
宜欣虽然感动于韩忱对自己的体贴,但她却也不是那种哄一哄就全身冒傻气之人。韩忱不是话多的人,更不是那种会就着她跟谁交往都要说上一席话的人,今日他兜了这么一大圈,在最初和最后却都提到了瑾惠,这不能不让她怀疑这些话是否有深意。
果然,韩忱看到她眼中的疑问,拍了拍她的手,也不瞒她,就直接道:“宜欣,你知道千菖道人在练极品圣香,他跟我说过瑾惠郡主的体质特别,若能用她的血来炼制圣香,可能有所突破,但我和千菖道人都不可能近瑾惠郡主的身,这个也只有你能助我。”
千菖道人虽说过血和皮毛都可用来炼制引魂香,但他也提过血更精纯,效果必会更佳。而且使用皮毛,总会不自觉让人联想到蛊咒一类的邪术,所以为避免宜欣胡思乱想,他索性就只提了血液一事。
宜欣听到这,脸都白了。
宜欣以前还是成郡王府的小县君的时候,娇俏可爱活泼,胆子也并不算小,但自从经历了北辽一事,后嫁给韩忱又被韩忱各种拿捏,整个人都胆小了很多,有些事情脑子里想想也就罢了,或者挑唆着别人去做,例如表姐庄氏谋算妾侍一事,但自己亲自动手的事,她是再不敢做的。
而且说什么要瑾惠的血去炼香,这事情怎么听怎么邪乎。
韩忱知道此事总要再解释才能让宜欣不至于怀疑,便道:“当初北辽三王子求娶瑾惠郡主,你当真以为他是看上了瑾惠郡主?不过是千菖道人觉得她体质特殊,拿来有用而已。”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更是让宜欣心惊肉跳。
韩忱知道宜欣的性子,他握着她的手,笑着安抚道:“宜欣,你放心,这事我已有计较,必不会让你担了任何风险,我说过,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你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重要。说是要她的血,其实并不需要多少,只要一滴即可。”
说着就取出一枚戒指,帮宜欣在食指上戴上,抚着那枚戒指,道:“你只需恢复和瑾惠郡主的交往,什么时候趁她不注意拉了她的手,然后按下这个即可。”
说着,韩忱就轻轻扣了戒指侧面一个小小凸起,便见一枚细细短短的银针从戒指冒出。他笑着继续道,“这支银针经过特制,刺进肌肤并不觉痛,但却可快速抽血,届时你握一下她的手,抽回血就可以了。”
韩忱说着就将自己的手按在了戒指上,只见那支细细的银白色的针突然红色暗光一闪,随即消失不见。韩忱拨开戒指嵌宝戒面,就见里面白色的捐杀已是鲜红色。
宜欣听了韩忱的话又见了她的示范,忍不住自己也出手试了两次,果是毫不觉痛,这才放松了下来应了韩忱。
这之后不久,韩忱果然就送了自己的家眷包括韩老夫人,宜欣,韩烟霓以及宝哥儿去了灵州。韩家在灵州城也有一座大宅子,布置得比和州的祖宅还要精致些,显然韩忱是用了用的,几位女眷因此都感觉十分良好。
宜欣韩老夫人等韩家女眷到了灵州城的时候,姜璃已经到了灵州城几日了。只是她忙着见灵州城众将领的家眷,一时倒没有理会韩家的动静。
且说韩烟霓的事,项墨也曾和姜璃谈过。虽然不知道姜璃前世的事,但韩烟霓当初算计姜璃的妹妹宜兰县主,在安王府兴风作浪,又和韩忱私通,再和马夫未婚生子,这些姜璃都是知道的,所以姜璃对韩烟霓十分之厌恶,这一点项墨是非常清楚的,因此老西夏王让项墨把韩烟霓接回西夏王府,就这事,项墨还特地问了问姜璃的意见。
姜璃笑道:“你们想接她回去,人家还未必乐意呢。韩忱野心勃勃,岂是被儿女情长绊住的人,西府被灭,项翊嫡母的娘家祁家根本就不搭理项翊,项翊基本已经算是废了,韩忱的这一条路也就堵死了,恐怕韩烟霓的身份就是鸡肋了,或者还不如没有,这样韩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纳她做个姨娘。”
娶了韩烟霓,西夏王府也不会给韩忱提供助力,但要纳韩烟霓为侧室,这就是打西夏王府的脸,以老王爷的暴躁脾气,说不定就会**消灭了韩忱。
这些项墨自然知道,这事闹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
“不过,阿墨哥,你打算如何处置韩家?”姜璃问道。
虽然项墨不知道前世的事,但韩忱过去这几年帮着项翊,和西府勾结,可也做了不少对西夏王府三房以及项墨不利的事。
项墨看了姜璃一眼,他一直知道姜璃对韩忱深恶痛绝,他以为是韩忱屡次欲算计姜璃,对姜璃图谋不轨的原因。
原本项墨没有完全确定西府七年前屠杀大伯一家之事,留着韩忱,也是为了不惊动西府和背后凶手顺藤摸瓜查找罪证而已,此事已了,就没什么特别留下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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