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越说越离谱,项玉莲和项玉兰却是听得越来越兴奋,想想那世子妃的容貌,可不就是红颜是非多吗?这种事情不能让人更挠心挠肺痒痒。
杨氏听着明惠说的趾高气扬,神情丰富,一面觉得明惠这可真是个蠢货,一面就拿眼睛觑项大夫人,项大夫人也是完全不以为意,甚至还似颇认同明惠的话,对姜璃很不屑的样子。
杨氏觉得这对母女可真是奇葩,难怪落到现在这步境地还不自知。她们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们现在不过是攀附于西夏王府生活,竟就敢这般诋毁正牌世子妃。
就项二公子,不,现在是世子了,他那强悍的性子,如何会宝贝一个除了容貌就一无是处到处沾花惹草的女人?想想明惠的这些话怕是九成都不可信的,她简直可以想象这对母女将来的境遇恐怕更是要惨不忍睹。
但她却不会提点她们,她还真是巴不得她们把那位世子妃黑得一无是处声名狼藉呢。现在,全西夏的世家没一个希望这位世子妃好过的。
总之,这日杨氏母女从明惠郡主嘴里听了满耳朵有关世子妃瑾惠郡主的黑八卦,甭管是不是真的,只要不是她们自己作出来的,而是出自世子妃的大伯母和堂姐,那就行了。
杨氏母女离开,项大夫人陪了女儿一整日才走,她离开之前,有关世子妃瑾惠郡主的八卦已经从杨氏母女的嘴里传到了几家夫人小姐耳中,并且杨氏母女还要特别注明,这是世子妃她堂姐明惠郡主说的,可不关她们的事。
项大夫人走后,明惠郡主的大丫鬟蓝鹃有些忧心的劝明惠郡主道:“郡主,这里毕竟是西夏,虽说舅太太她们都不是外人,但这样传三郡主的闲话,这万一要是被西夏王爷和王妃他们知道了,对郡主您可不一定是好事呀。”
明惠郡主抚了抚肚子,瞪她一眼道:“怕什么,我早打听过了,在西夏可没有几个人对瑾惠有好感的,都巴不得她倒霉呢,王妃分明就是喜欢那姬家小姐,早就想娶她做儿媳了,这样子,说不定她们还要感激我。”
这些什么王妃喜欢的是姬家小姐一类的事情当然是府里的一些人有心透露给她听得。
蓝鹃有些无奈,我的郡主,人家巴不得她倒霉是人家的事,可是那你也不该就给人当刀子使啊。
可是蓝鹃了解自己的主子,劝也是没用的,只会让她对自己更加不喜,蓝鹃只能对自己的前途更加担心起来。
而一旁另一个大丫鬟紫鹞目光闪了闪,却并没有说什么。
蓝鹃和紫鹞是十岁起便跟了明惠郡主的贴身大丫鬟,蓝鹃大些,做事又稳重忠心,比紫鹞还要早些升做大丫鬟。可是因着蓝鹃偶尔会劝些明惠郡主,便让明惠有些不喜,反而更加信重乖巧听话的紫鹞一些。
明惠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说的话,晚上就有人传了信给姜璃身边的大丫鬟溪沙,所以姜璃当晚就知道了这事。
明惠身边的人,不少都是当初安王妃安排的,这些人现在自然也就都成了姜璃的人。
听到溪沙跟她禀报这事时,姜璃刚刚由初兰和轻沙服侍着用药草泡了澡,喝着特制的雪莲药茶。
自项墨从绝尘谷回来,便命人用几十种珍惜药材,其中大部分都是雪山所产的极寒药材,配制了药丸,雪莲药茶和泡澡的汤药。
其中泡澡的汤药是主药,但药性太大,姜璃现在的身子还承受不住,便都是每日早晚吃上一粒药丸,喝着雪莲茶,慢慢调着身子,隔上七八日才能泡一次药草汤浴来熏蒸身体,改变体质。
原本每次泡药澡汤浴项墨都会守着,今日因是刚刚过了承爵典礼,项墨要应酬着一些事,回来的便有些晚。因这汤药一事项墨已经详细跟初兰交代过,姜璃又已经泡了几次,大体都清楚了,他没回来,便也没耽搁时辰,自己先就泡了。
溪沙一边帮姜璃擦着头发,一边就把明惠郡主那边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姜璃,姜璃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雪莲药茶,才克制住了身体慢慢开始升起的寒意。
溪沙声音里带了丝隐怒道:“世子妃,我们要做些什么吗?不能由着她这样败坏娘娘的声誉。”
自昨日典礼之后,姜璃已经让侍女们一律改口称呼自己为世子妃或娘娘。
姜璃听了溪沙的语气中含怒,又看到一旁的轻沙脸上的怒意,便微微笑了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种事情自她要来西夏我便知道了,也不算什么事。”
自用了那些药,姜璃自己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越来越冷静了,搁在以往这种事情即使伤不了她,她也还是会生气气闷的。
溪沙欲言又止,道:“世子妃?”
姜璃阻止了她,道:“没事,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们继续看紧了她们,看她们蹦跶些什么,跟哪些人接触过,还有查查那些接触的人都是谁的人就行了。”
又对初兰道,“你让人看看杨氏母女之后都去了哪里,和哪些人接触。”
又问她道,“给西夏都指挥使司那边的帖子都送出去了吗?”
初兰答道:“是,已经送出去了,应该不日就会收到夫人们的回信。”
姜璃点头,她打算在下个月初二在荔园办赏花宴,除了西夏的世家,她还邀请了西夏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司夫人小姐以及都指挥同知家的夫人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