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再喜欢姜璃,他也不敢用西夏那边的那一套男女□□上的奔放去用在她身上,生怕惹了她不高兴或者觉得自己不够尊重她。
可是现在看来,那些传闻也不尽然是对的。
他对着她道:“嗯,其实茶和酒,也差不了多少。”
姜璃就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墨看着她,想了一下问道:“阿璃,我想方法,把我们的亲事早点定下来,好不好?”
项墨想的是,亲事定下来,他也不用忍得这么辛苦,既然京都的人觉得成亲前太过亲热是不够尊重,那就早点定亲,早点成亲好了。
姜璃点头,但她想的是,是啊,还是早点定下来,这样她找他商量事情做事情就更方便了,也不用说句话都要躲躲藏藏。
想的不一样,好在是殊途同归。
之后两人倒是很清水的说了一会儿话,项墨不想自己忍不住又做了什么,刻意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姜璃经了刚才的事,也不像以前那样懵懂,一不留神就往项墨身上蹭,只眨巴着眼睛觑着他,看得项墨心里直痒痒,无奈之下只好别开眼睛看窗外的景色,手却伸了过来摁了摁她的脑袋,姜璃便“咯咯”笑起来,蹭了蹭他的手掌心,便开始抓了他的手,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话。
她把韩忱和千菖道人的事用她能想到的觉得又不太过离奇的点翻来覆去的跟项墨说,不外是韩忱如何狡诈阴险狠毒,千菖道人如何邪门,两人可能如何有勾结,瞅着项墨的脸色,又把项翊和韩家翻过来说一通。
项墨听得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安抚着她鼓励她继续讲下去,姜璃说得口干舌燥他还会适时的递上一杯茶,这样说了小半个时辰,姜璃才觉得自己说得是不是太多了点?
项墨看她瞅着自己不说了,才笑着揽过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抚道:“嗯,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我会仔细叫人查。你却不要为着这些事情太过忧心,有什么事都过来跟我说,我自然会处理,也会时时告诉你情况。”
姜璃点头,见他又伸手从一旁的案几上拿过一个雕了狼纹的檀木盒,便好奇的伸了脑袋去看。
项墨打开,姜璃就见到里面放了一只刻了细致梅花纹的一指宽的金镯子,看起来除了做工精致些,大些金多些,也没什么特别的。镯子旁边还有一枚镶了红珊瑚的戒指。
姜璃略有些疑惑的看项墨,她见惯了名贵的珠宝,看出这些虽然也是十分之贵重,但却也算不得是珍品,项墨拿给自己,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果然,项墨拿起镯子,让怀中的姜璃伸出手来,帮她带上。
姜璃的手幼细柔软,嫩白的让人不敢用力去捏,粉粉的小指甲有着淡淡的光泽,美得像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项墨给她带上镯子,就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小手,姜璃便淘气得挠了挠他的手心,却跟挠到木板上似的,硬得很。
项墨就抓了她的手让她别动,转过了镯子,在一朵梅花初轻轻按了按,姜璃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然后却什么异样也没有,赶忙往四处去看,终于在对面榻上的背垫上看见了插着的几只小小的银针,只是细如牛毛,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吃惊的张了嘴去看项墨,项墨就笑着解释道:“这只镯子里面有七十二只银针,针针都萃了剧毒。这是给你防身用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随便用,因为被人知道了,就不一定用的上了。”
姜璃闻言大喜,忙细细的问了具体的使用的方法和要特别注意的地方,把玩了半天,才又问道:“那有解药吗?”
项墨就又伸手拿过盒子里那枚珊瑚戒指,先给她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在指环处的一个刻纹处一推,就看到上面有些细细的小孔,摇了摇手指,便有粉末落出。
项墨推回细盖,又转了转镶珊瑚的环面,就见到珊瑚下面的两粒小小的药丸。
项墨道:“那个粉末外敷在伤处,是用了缓解□□发作的,真正的解药是药丸。但解药制作材料难寻,不要随意给人服用。一般情况用粉末即可,拖延时间,交给我处理就行。”
姜璃点头,对收到的礼物极为喜欢,喜滋滋的跟项墨道谢,如此,她就不担心韩忱使什么卑鄙手段了。
项墨又嘱咐了她一些话,看时间不早,虽然极其不舍,还是放了她回去。
五月初四,北辽三王子元真觐见大齐皇帝景帝。
而这一日,一些宗室勋贵世家的王妃夫人们又陆续带着家里的公子小姐们住进了大历皇庄。到得下午,连宫妃公主们也到了皇庄。
无他,明日端午节,景帝在皇庄亲自设宴,招待北辽三王子,又邀请了西夏王府的二公子等人,一起在皇庄观龙舟赛。
因为皇庄就是依着京城最大的河流沅河而建,沅河河畔风景秀丽,每到佳节,都是最为热闹的郊野赏玩之地,但凡放花灯、龙舟赛,甚至青楼每逢月底的佳人赛什么的都会在沅河举行。
而大历皇庄就建在沅河穿檀山而出的弯流处,在其东园的阁楼上,便可以将河中景致尽揽眼底。每年的龙舟赛,也都是以沅河的这一段为起点,方便贵人们在皇庄观看。
然而皇庄中只有宴会和美景,却没有各种市井热闹可看,爱玩的宗室勋贵家的公子小姐们在皇庄中安顿下来,总爱结伴出了皇庄,沿着沅河河畔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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