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想着来见见季溪,见见这只所谓的凤凰是飞到了那个枝头。
初见顾夜恒时,董珍珠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没有想到季溪居然能嫁给一个这么帅气这么高大这么有钱的男人。
顾夜恒对季溪越是深情,董珍珠的内心就越如刀割一般。
这如童话般的剧情跟画面应该是属于像她这样的优质女人,怎么会被一个陪酒小姐所生的女儿给得到了。
她对季溪是嫉妒的。
这种嫉妒源自于她的本性。
她就是一个善嫉的人,从小到大她不允许别人的东西比她好,也不允许别人得到的称赞比她多。
一旦被她发现有人超越了她,她就会想方设法地去破坏,偷偷地剪坏别人的娃娃,假装不小心摔坏别人的文具盒,有甚至是把别人的东西偷过来据为己有。
面对季溪,她也有这种想法,就是把季溪现在所拥有的东西据为己有,董珍珠觉得季溪确实长得可以,但也没美到倾国倾城,再说男人她见得多了,没有不偷腥的猫。
但没想到季溪这小妮子还挺难搞的,一上来就问这些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东西。
她想怎么样?
想拆穿她跟她母亲亲近只是一个谎言吗?
哼!
董珍珠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但脸上依然是笑容满面,她十分镇定地回答了一个年月日。
仿佛季溪母亲的生日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季溪看了一眼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常劢行。
常劢行挑唇一笑,垂眸端起了桌上的茉莉花茶,他专注于饮茶仿佛并没有听到董珍珠在说什么。
常劢行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季溪从他的肢体语言上可以看出来,董珍珠说的这个年月日是自己编的。
常劢地十分详细地去调查过她的母亲,甚至都调查了她外婆当年是因为什么嫁到董家。
所以关于她母亲的出生年月日,常劢行肯定最为清楚,所以他才沉默不语,微笑以对。
“啊,还有这招呀。”季溪暗忖,内心深处对董珍珠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既然谁都不知道,煞有介事地随便说一个,假的也能说成真的,因为无法求证。
可是,季溪很讨厌别人撒谎,她一直觉得诚实是一个人最为重要的人品,知道为知道,不知道为不知道,知道但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说可以不说,但不能撒谎。
所以她不想让董珍珠如此糊弄过去,于是她脸露疑惑地咦了一声。
“咦,我妈是七月份生的?可是我妈跟我说出生的时候下着雪,本来外婆想给她取名叫小雪的,但又觉得雪落下地就融化了,喻意不好就取名为小云。云,形态万千,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潇洒自由。”
“你确定是下雪的时候生的?”董珍珠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反问季溪。
“我怎么能确定呢,我只是听我妈这么说。”
“你妈妈呀只是在幻想,她幻想自己是一朵云,你妈妈以前就有爱幻想的毛病。”
季溪想,这可是她妈妈日记里写的,再说她妈妈除了爱喝酒倒没有爱幻想的毛病。
不过她没有反驳。
这个时候,常劢行说话了。
“虽然快三十年了,我想户籍管理处应该会有变更信息,季溪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到宣城去查一查。”
“这么说季溪你是不相信我?”董珍珠瞪大了眼睛,一副很受伤的模样看着季溪。
“没有……”季溪笑了,十分坦然地说道,“我没有不相信您,我是怕您时间久远跟其它人的生日记混了,必定我妈离家出走快三十年了。”
“我记忆力好着呢。”
“是吗?”季溪又是一笑,“那就好。”
不知为何,董珍珠觉得季溪这句那就好有轻蔑之意,她似乎并不觉得她记忆力有多好。
这让她十分生气。
接下来,季溪就不再与她说话了,她开始跟常劢行约时间,问他几点到墓园去看墓地比较合适。
常劢行掏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
“马上到中午了,要不先吃饭我们再去。”
“那也好。”季溪起身对常劢行跟董珍珠说道,“我已经让公司袁副总订了餐厅,一起吧!”
董珍珠还想矫情一下,常劢行已经站了起来。
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听说季溪下午要去墓园,顾夜恒立刻从恒兴集团赶了过来。
于是,四个人的午饭时间变成了五个人。
一家高档的西餐厅里,顾夜恒跟季溪两个人坐在一侧,常劢行跟袁国莉坐在另外一侧,董珍珠因为是长辈所以季溪让她坐在上座,独自一个人的位置。
这让董珍珠很是不爽,她不爽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季溪总是在强调她的年龄,还以阿姨称呼她。
她觉得季溪这样做是故意的,故意在顾夜恒和常劢行两位男士面前强调她半老徐娘。
二是季溪这么安排明显就是想让这家餐厅的人觉得她形只影单。
试想,那些不知道实情的人走进餐厅,都会想这是一个单身女人跟两对情侣在吃饭。
别人会怎么看她?
所以这种场合,季溪应该安排她跟那个叫袁国莉的副总一起坐。
“这种事情都考虑不到,居然还是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董珍珠有些同情地看了顾夜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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