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徐子洋不再问季溪关于她关于她妈妈的事情,而是把话题投到他来帝都的目的来。
他想进入国内玉石市场,想问云慕锦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对国内的整个环境不是很熟,再说我也没有涉足玉石行业那有什么关系。”云慕锦一口回绝。
徐子洋就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顾夜恒。
顾夜恒笑着说道,“华北地区玉石协会的会长在名都不在帝都,徐叔叔您想进军国内玉石市场应该到名都去托关系才行。”
他这不是回绝而是道出事实。
国内玉石市场做的最好的地方其实是名都而不是帝都。
“名都!”徐子洋苦笑道,“名都这个地方我倒是认识一两个人,但不是特别熟悉,平时也就是生意上有些来往,他们跟那个协会会长也不熟,不过……”
“不过什么?”顾夜恒问。
“不过我们徐家跟那个常会长倒是有些渊源,只是这种渊源我不能放在台面上说,就算说了这个会长也不会承认,所以也攀不上关系。”
“什么渊源?”又是徐妍,“爸,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我们家跟那个常会长还有渊源?”
“因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徐子洋笑了笑,他指的不光彩的事自然指的是季如春。
季溪对徐家的了解全是调查后的结果,所以徐子洋说徐家跟华北区的玉石协会会长有渊源,她自然是不知道这渊源是何渊源,所以当徐子洋说有渊源时她马上抬起头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看向徐子洋。
但又听他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马上把头低了下来。
这些有钱人家不光彩的事还是不听为妙。
她不听,其它人想听,云慕锦就开口问徐子洋,“你说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姑姑的事?”
徐子洋一惊,连忙侧过头看向云慕锦,“你怎么知道我家姑姑的事?”
“我不知道你姑姑的事,我只听顾权恩说你家那个姑姑离家出走了,当年是你爷爷赶出的门,你刚才说不光彩的事我就想起了这件事。”
“爸爸的姑姑?”徐妍再次看向自己的父亲,“我的姑奶奶?”
“是的,是你的姑奶奶。”徐子洋回答。
“可我从来都没有听家里人说起过这个姑奶奶,她叫什么?”徐妍又问。
“她叫季如春。”徐子洋说完望着季溪哈哈一笑,“跟季溪是一个姓,因为我奶奶姓季,我这个姑姑随母姓。”
也姓季?本来低下头准备不去理会别人家私事的季溪竖起了耳朵。
她又觉得顾谨森的脑洞开的或许有点道理,绕了这么一大圈,她跟徐家还真的有点关系,那就是她跟徐家离家出走的姑奶奶都姓季。
她得仔细听听。
这时云慕锦问道,“所以你这个姑姑季如春离家出走跟那个常会长有关?”
她这个问题问得很关键,因为徐子洋一开始就说了徐家跟那个会长有渊源,后来又绕到这位姑奶奶身上,所以究竟是不是呢?
“应该没什么关联吧。”顾夜恒代为否定,“华北地区玉石协会会长常安先生今年四十多岁,他的父亲是名常达远,母亲是著名戏曲表演艺术家温珍宝先生,而徐叔叔家的姑姑算年纪的话应该快七十了吧,这两者之间很难有关联,要说有关联应该是父辈之间,不过我听说常达远与温珍宝夫妇十分恩爱,之前某个电视台还以他们为原形创造了一部电视剧。”
顾夜恒的意思是从年龄上来推算,季如春不会跟常会长有什么关联,因为季如春离家出走的时候,常会长都没有出生。
而跟常会长的父亲更加不会有关联,因为那个叫常达远的男人跟妻子伉俪情深,不可能会出现狗血的剧情。
徐子洋笑了笑,说了一句话,“常家不只一个儿子。”
顾夜恒一怔。
常家确实不只一个儿子,常达远还有一个哥哥,但是这个号称名都第一首富的男人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前几年还有报道称他突然病逝,亿万家产有可能会传给他收养的孙子。
当时因为这个不实报道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人认为名都第一首富死后财产应该由他的弟弟继承,因为血脉相通。
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名都第一首富在成为首富之前已经跟自己的弟弟常达远分了家,大家各自经营着自己的事业,这些年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他收养的孙子照顾,收养的孙子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最为亲近的人。
最后才知道只是谣言,七十三岁名都第一首富身体健康的很。
当然,通过这则消息顾夜恒得知,名都这位拥有不菲身家的常姓老人一直单身,没有子嗣。
徐家的这位姑奶奶跟那位老人有过不光彩的过去?
这又从何说起!
顾夜恒把目光投向了徐子洋。
徐子洋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那位姑姑还不知道在不在人间,我作为晚辈还是不要在外面说她老人家的事了。”
“说的是。”云父出来打圆场,“这些都是你们徐家的家事,不用跟我们这些外人说,来来来,吃饭,吃饭。”
边说他还边吩咐顾夜恒,“夜恒,你陪你这个徐叔叔多喝两杯。”
话题就这样结束。
竖起耳朵想听出一些所以然的季溪,只好作罢,再次专心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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