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铨衡根本没想到的是,姜妍刚跟他订婚,转头就标记了一个A,这在圈子里根本不是事儿,不过是找点乐子而已。
真正让章铨衡困扰的是,姜妍竟然在多个公共场合表示会在合适的时机切掉自己的腺体跟子宫。
“我不想被O的生理缺陷所困扰,我是个O,可我更是姜妍。”
这样极端的观点当然引发了巨大的关注跟争论,有骂她的,说她是妄图“吃性别红利、玩弄O权、掌握财富密码的婊子”,也有支持她的,赞美她是“真正的O权主义者”,讨论带来极高的热度,黑红也是红,姜妍正式“出圈”。
她不再只是个企业家,而是靠着“特立独行的美貌O总裁”的名头接连登上大量一线刊物的封面,几次采访以及电视对谈不仅言之有物,而且颇显其个性魅力,她成为了当之无愧的O领军人物,甚至推动了O权主义的普及跟发展。
至于说她吃性别红利,姜妍坦然对待,“欢迎大家一起跟我掌握财富密码。”
她大把砸钱做慈善,真金白银的投入让人无话可说,就在上周她还捐出了五千万用于解决贫困地区女性O抑制剂严重缺乏的问题。
“……她那些充满争议性的话语与行为,让更多的O,特别是女性O认识到,自己的价值不仅在于家庭、在于生育,更在于自身……哇,章总,您这位未婚妻,思想高度还真是不一般啊!”
莫琮讥讽地把手里的杂志扔到一边,页面飞快地翻滚,最后正好停在了姜妍一张正面黑白特写照上,纯素颜、没有任何修饰,脸上的瑕疵痘印统统暴露出来,头发都是随手一抓的蓬乱,可她嘴角带笑、目光坚毅,充满了力量。
章铨衡正在身边女O手里点燃的长火柴上,加热刚捡好的宾利雪茄,没有理他,莫琮是莫家老爷子60岁才生下的独子,被家里骄纵惯了,自然不能容忍被这样忽略。
“她被你肏到尿裤子的时候,是不是也在那儿大声朗诵着O权宣言,什么‘O跟A是完全平等的’巴拉巴拉,或者说她一直惦记着用假鸡巴肏你的屁……”
章铨衡突然暴涨的信息素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莫琮的身上,他脸上的血色唰地退去,屁股下柔软的沙发上,一下子成了荆棘铁刺,他手软脚软地滑下沙发,跟滩烂泥似的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他虽然是个A,但A信息素指数只是勉强达标,敏感度稍低的甚至都闻不到他寡淡如水的味道,在任何A面前他都只能臣服。
“说话过过脑子,我可不是你爸,不会惯着你。”
章铨衡朝他喷了口烟,特浓咖啡夹杂着坚果跟泥土的强烈味道让莫琮忍不住呛咳起来,信息素被章铨衡收拢回去,莫琮苍白着脸小声道歉,想要爬回沙发却有心无力,手一个劲儿在棕色荔枝皮上打滑。
一块喝酒的几个A只当没看见,比起不知深浅的莫琮,他们当然站在章铨衡那边,没有大笑出声,已经给足了面子。
只有半跪在地上给莫琮倒酒的小个子女O关切地过去搀他,可莫琮刚在沙发上坐稳,气都还没喘匀,就抬脚朝女O踹了过去,尖头皮鞋狠狠地扎进女O的左胸,女O一屁股坐在地上,当即疼得一头一脸的汗,脸上的笑却像是刻在脸上的,还是明晃晃地挂着。
“铨衡,什么时候把姜妍约出来跟我…们聚一下?”一直在角落里的长发男A突然开口道,他声音很低,大半张脸藏在阴影里,配合过分深邃的五官跟突兀的颧骨,莫名给人以鬼魅的错觉。
“哎呀,许柯,你别难为铨衡了。”
旁边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A嘻嘻地笑着,她咬了一口怀里女O的左胸,伸进她裙摆里的手动作得更快了。
女O满脸通红地颤抖着,手里端着的鸡尾酒也已经不稳了,琥珀色的酒液在里面来回地荡。
男A的动作慢了下来,女O看起来却更难熬了,恨不得自己主动往他手指上撞屁股,男A含着对方的乳肉,“好心”地劝。
“悠着点儿,别忘了咱们说好了,这酒只是撒出一滴,你今儿就陪我们五个好好玩一遍新花样!”
“也对,姜妍现在什么地位,怕是章总见一面也得提前一周预约吧?”许柯难得调侃道。
章铨衡当时就坐不住了,他本来想直接爽了今天姜妍的约,被几个人这么一说,思来想去,还是赶了过来。
“下一步合作?”章铨衡打量着姜妍,从下往上一寸寸地扫,完全不是对待合伙人的平等态度,而是A挑选O的眼神,居高临下且充满占有欲。
苏怡不喜欢他现在的眼神,她的手攥紧了手里的银勺子,锁在心底的暴虐压抑不住地开始翻腾。
她盯着冰桶里的半瓶红酒,思考着采取什么样的角度跟力道砸在章铨衡的头上,既不会弄脏姜妍的衣服,又能给章铨衡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
只可惜她不过是心里微动,姜妍的手指就已经搭上了她的右手手腕。
食指跟并拢的中指轻点着她的内腕,徐徐缓缓的节奏,还有特意为她释放的冬青木香,苏怡暴涨的火气就像是被细针扎漏的气球,飞快地泄空了。
“当然要好好谈!”章铨衡突然笑了,冲着姜妍伸出了右手。
姜妍的手指划过苏怡的手心,勾起一串噼里啪啦的痒,她转而握住了章铨衡的手,苏怡的右手不由自主地追了半个手掌的位置,就被她自己发现了。
她用左手握住了还残存着一点痒的手腕,用力蹭了蹭,可那痒就像是钻进了皮肉,并且骨血里生根发芽,一时半会怕是蹭掉了。
苏怡偷偷地笑了,工笔勾描的眼角婉转上扬,眸子像是撒了一层璀璨的星光,冰雕雪塑的气场旋即消融。
姜妍没注意,可这一幕却正好落在了章铨衡的眼里。
“你跟姜妍多久了?”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姜妍去洗手间补妆,包间只剩下了苏怡跟章铨衡。
苏怡没想到章铨衡会跟自己说话,在姜妍离开之前,他一直把自己当空气,苏怡无所谓,还乐得清闲。
“……”苏怡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已经滚到舌面上的“关你屁事”吞进肚子里,她不想给姜妍惹麻烦,这个男A似乎跟姜妍的复仇计划。
“……五个月。”
章铨衡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在包间里踱步,苏怡把头埋下去,继续一勺一勺地喝着姜妍给她盛好的那碗汤。
前段时间过量服用平衡药物到底还是有副作用,她的胃口变得糟糕,挑食挑得厉害,素的嫌太寡、荤的嫌太腥,家里的阿姨天天换着花样儿给她做饭,可到头来她根本吃不了两口。
这份桃胶雏鸽汤她难得多尝了一口,姜妍就立刻注意到了,当即就把已经冷掉的撤了下去,又点了一道新的。
章铨衡在她身旁站定,苏怡用余光注意到章铨衡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色的扁盒,他的手指擦过侧边,盒盖无声地弹开,原来是个精致的雪茄盒。
他拿了一根剪好,塞到嘴里,刚准备划着火柴,却沉吟了一下,而是把烟盒往苏怡面前送了送,“来一根?”
“姜妍不喜欢烟味。”苏怡头也不抬地说。
“是吗?”章铨衡这样说着,还是点着了那根烟,却没着急吸,而是夹在了手指间。
“酒味儿?”他突然凑近苏怡的后颈,低头闻了一下。
苏怡抖了抖,却没有躲开,只是扭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章铨衡有点意外,对A而言,这种行为是严重的挑衅,苏怡的平淡让他有点儿失望。
“被O标记的A”,这个说法理所应当地说服了章铨衡,他有点失望,征服欲却开始泛滥。
“真的不试试?”章铨衡把打开的烟盒往苏怡面前又送了送。
“不需要。”
“嘿,不要这么冷漠嘛!”章铨衡提高了一点声音,他现在的样子跟在姜妍面前的谦谦君子完全不同,就像是抖落了身上的伪装,展示出本来的模样。
“你抽烟的。”他又低头闻了闻,冰冷的鼻尖蹭过苏怡的腺体,得寸进尺,就像是一把钢刀捅了进去。
“我闻得出来。”他的鼻息激得苏怡浑身的汗毛都站起来了,苏怡双手死死地绞紧,焦急地看向包间门,她的忍耐已经到了顶点,姜妍再不回来,保不齐她会做出些什么。
章铨衡显然误会了,以为她怕了自己,不再收敛的信息素在包间里张牙舞爪地扩散开来,不怀好意地包围着苏怡,把她周身本就寡淡浅薄的信息素压制几无。
“知道他们怎么说你吗?”他把雪茄叼到唇间,用牙齿研磨着,声音在口腔里打着滚,含糊不清的。
“‘姜妍养个一只听话的乖狗狗’,”章铨衡的眼神充满了恶意,他哧哧地笑着,把烟吐到苏怡的脸上,看着那张白瓷般美丽脆弱的脸庞,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他咬着雪茄,在上面留下完整的齿印,“你真的乖吗?”
他伸手去摸苏怡的脸,苏怡躲了过去,章铨衡的手指转而纠缠上她蓬松如云的发丝,“装乖很辛苦吧,小狗狗想不想换个主人?”
“你是同性恋?”苏怡的问题角度别致,章铨衡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当然不是,”他提高了声音反驳,俨然受到了极大冒犯,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过度,赶忙清了清嗓子,“我只是喜欢尝尝鲜。”
章铨衡是最近才迷上了女A滋味的。
不同于天生就只能雌伏于A身下的O,女A的征服欲并不逊色于男A,想要品尝到她们的滋味,必须要先砸开坚硬的外壳,才会裸露出内里甘甜的果肉。
在强大信息素的压制下,看着对方无力溃败,在自己的入侵下,从痛哭尖叫,到摇摆挣扎,最后被欲望一点一点侵蚀淹没,直至最后连尊严跟人格都一起被碾成齑粉。
章铨衡在床上最喜欢不碰触女A的阴茎,而是用她们已经退化、更加紧致的小穴生生地肏射她们。
看着原本强硬的她们在自己身下媚态百出地摇摆着屁股,哭求他肏得更深更狠,然后浑身发颤地高潮甚至翻着白眼爽晕过去,章铨衡能硬整整一个晚上。
他现在看上了姜妍的这条漂亮小狗。
一个刚刚走出分化期的女A,信息素还没有完全稳定,如同蜷缩在蛋壳里正在不断长出尖嘴跟绒毛的雏鸟儿。
剔除掉姜妍冷清的冬青味儿,她本身的信息素似乎是某款冰酒的味道,虽然有些过于甜了,但那抹在鼻尖打转儿的淡淡酒香对嗜酒如命的章铨衡来说,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诱惑力。
当然还有她那张美丽的脸跟几乎完美的身材。
其实从她出现在BOX的那一刻,章铨衡就注意到她了,要不是姜妍的出现,这条小狗已经被他掳到床上去了。
那是完全超脱于性别的美丽,像钢针一样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睛,根本没办法不去看她。纯粹得近乎于完美,就像是一尊艺术品,章铨衡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足够深刻的,让她永生难忘的印记。
就像是训化大象,在它尚且年幼之时,让它感知疼痛、明晓惩戒,反复地施以惩戒,那么即便它成长为之后的庞然大物,依旧会对你心存畏惧、俯首称臣。
A不能被A标记,在A的腺体注入A信息素,只会让她陷入狂躁。
章铨衡第一次对A的生理结构感到遗憾,不过用欲望跟疼痛彻底驯服她,直接把印记刻画在灵魂上,那不是更棒吗?
至于姜妍那脆弱的O信息素束缚,就像是脆弱的细线,轻轻一扯就会断掉。
“你猜她会不会把你送给我?”章铨衡的手搭在了苏怡的腰上,他刚才就注意到苏怡的腰有多细,“你跟上亿的买卖,小狗狗,你觉得自己能赢吗?”
漂亮小狗狗的脑子反应有点慢,知道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她闷不吭声地把脸埋进双手,身体不受控制抖动着,还时不时发出短促的气声。
应该是吓哭了吧,章铨衡无所谓地想,又觉得有点可惜,这眼泪留在床上流更好。
“别担心,在床上我会很体贴的,不过……”他的手顺着苏怡的腰线向下,“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下面的洞有人肏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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