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嘴唇,脸上越来越红,也越来越烫,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终于,她抑制不住般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呜咽,腰肢微动,试图摆脱他的双手。
天无疾立刻紧紧的按住了她,声音沙哑又急促,语气之中甚至带了点儿冷酷无情般的命令:“别动!”
秦拂立刻又不敢动了,双手高高举起,勉力忍耐着。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刚刚秦拂的动作不知道在哪里刺激到了天无疾,他的双手越发的沉重,不容拒绝般的紧紧钳制着她,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臂变得像铁一般僵硬。
秦拂既无措又羞愧,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明明刚才还好好说着话,怎么就突然到了眼下这个让人既尴尬又无措的场景。
而且她的警惕心在不断叫嚣着,告诉她,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活了好几十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秦拂当然知道这“危险”指的是什么。
但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件事情会与她和天无疾联系起来。
而且……她感觉那双手越来越滚烫,也越来越难以忍耐了。
秦拂感觉这样下去不行,忍耐良久,终于硬着头皮喊道:“天无疾……”
话音出口的那一刻,秦拂立刻闭上了嘴,恨不得自己刚刚没喊这么一声。
那声音甜腻又娇媚,简直不像是她自己的。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下,秦拂就察觉天无疾的手臂又紧了紧。
她试图说点儿什么其他的补救补救,可嘴巴刚微微张开,天无疾就突然抬起头,朝她俯身。
秦拂:“!”
这次的感觉更加强烈,强烈到秦拂觉得自己的神识连同灵魂都在颤抖,他们所处的整个空间也都在颤抖。
好半晌,等秦拂终于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跌坐在了地上,天无疾半跪在地上抱着她。
她勉强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指尖,刚想说什么,天无疾却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回去的时候我们把蒋不才也接回去。”
那声音暗哑低沉,和平时的天无疾完全不一样。
秦拂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蒋不才了,反应了片刻才下意识的问:“蒋不才……怎么了?”
她刻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它听起来不那么怪异。
但听到天无疾下一句话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了。
天无疾说:“让他回去给我们算个黄道吉日。”
秦拂:“!”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她居然听明白了!
天衍宗中命峰主算,所以天衍宗内每每有道侣大婚,往往都是天衍宗给算的黄道吉日并且主持大婚。
……把蒋不才带回去给算个黄道吉日。
秦拂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他话音刚落下,她就立刻伸手一把推开了他,气急败坏道:“你想什么呢?算什么黄道吉日!”
天无疾被推到了一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那声音愉悦又爽朗,格外的情绪外露。
那是秦拂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模样。
她看的有些愣神,最后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方才那旖旎的气氛逐渐淡去,但眼前的景象却更加让人愉悦安心。
天无疾笑道:“阿拂,你既然没有拒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秦拂疾言厉色:“谁没有拒绝?刚刚我说的话你没听到?”
天无疾摇了摇头:“我没听到。”
秦拂:“……”堂堂青厌尊者居然不讲理成这样。
不讲理的青厌尊者还在一旁盘算:“到时候就让现在的掌门做司仪。”
秦拂顺着他的话开始偏重点:“……掌门他怕是不敢。”
掌门和谷师叔他们虽说是她的长辈,但当着天无疾的面还得叫他一声师祖,怎么可能敢去当这个司仪?
天无疾闻言立刻打蛇上棍,问:“那你觉得谁当这个司仪合适?”
秦拂:“……我为什么要和你讨论这个?”
天无疾又开始哈哈大笑。
秦拂:“……”
她认识他这么久,都没见过他一次性笑的这么多过。
她绷着脸,凶巴巴的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还没问你呢,这应该是我的识海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无疾眨了眨眼睛,说:“我直接进来的啊。”
秦拂:“……识海能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直接进吗?我的识海要是能被人这么轻易闯进去,我估计也活不到现在了。”
天无疾:“但是我只是尝试了一下,你就直接放我进去了。”
秦拂沉默了片刻,然后格外高冷的“哦”了一声。
只有在绝对信任的之中,一个修士才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都会对另一个人敞开识海。
她对天无疾绝对信任。
她再说话时,声音小了很多,低声问:“那你跑来我识海干什么?我正在渡心魔劫,你这样跑进来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天无疾:“我知道,但我总得来为你护法吧。”
秦拂愣了片刻,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哪用得着你护法。”
天无疾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纵容般的说:“对,我们阿拂聪明勇敢又心智坚定,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心魔劫,怎么可能奈何得了阿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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