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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五十年前的那一届大比,秦拂分明还在金丹期的擂台之上,和一众青年才俊同台比试。
    而如今,她要上的是元婴期擂台,对战的是从前被她称为“前辈”的那些人。
    掌门哈哈大笑,恨不得明天就是修真界大比,当场就让一众修士惊掉下巴。
    道之一途,达者为先,五十年前她还是别人口中的少年英才,而五十年后,她早已把其他“少年英才”远远抛下,有了和前辈们平起平坐的资格。
    而假以时日,这修真界必是她的天下。
    第110章
    距离修真界大比还有十日,参加修真界大比的宗门世家和四大门派陆陆续续到齐。
    但天衍宗却并没有因此关闭山门,其他宗门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大胆交际。
    因为妖族新皇还没有到。
    三族共同参加的沧澜盛会虽说是修真界大比的前身,但这毕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人、妖、魔三族相处还算和睦并没有太大的摩擦,可如今三族混战才刚过百年。
    但妖族新皇一登基,大张旗鼓的就要重启沧澜盛会。
    这分明是要和人族交好的意思。
    这已经足够让人跌破眼镜了,而做这一切的还是一个曾经的主战派少主。
    这几乎调动了各个宗门的所有好奇心,众人几乎是数着日子等妖族到来,就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而这一天也终于到了。
    离修真界大比还有五天,妖族新皇带着一众大妖姗姗来迟。
    他们来的时候阵仗颇大,不管是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几乎都被惊动了,比如秦拂。
    妖族来之前,秦拂正和天无疾坐在后山湖边钓鱼,妖族一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扫过了整个飞仙门,又转瞬消失,让人难以忽略。
    而就在这么一瞬间,湖里的鱼纷纷躲到湖底,整个水面一瞬间的躁动,随即又平复了下来。
    她不关心妖族,但她关心自己的鱼。
    她特意往水面上撒了谷师叔喂养他那宝贝青光鱼的鱼食,可往常为争这鱼食甚至都会引起一场厮杀的鱼群们却安静如鸡,躲在水底死活不出来。
    秦拂纳罕。
    一旁,天无疾已经放下了鱼竿,解释道:“这是妖皇威压,仲少卿既然已经继任了妖皇,便是得到了天道的承认,妖皇乃万兽之主,妖皇威压一出,虫鱼鸟兽皆不敢造次,别说鱼了,你现在去竹林找找,估计连你翻到的那个兔子洞里都找不到兔子了。”
    秦拂闻言,直接扔下了鱼竿。
    两个人在湖边呆坐了一会儿,秦拂索性拉起天无疾就往山门走,随众人一起去看热闹。
    他们到的时候,山门四周已经都是看热闹的人,而妖族的阵仗已经停在了天衍宗的护山大阵之外,秦拂能看到掌门一行人正在护山大阵外和妖族的车架说着什么。
    不过说真的,妖族这次的阵仗也果真是不凡,也怪不得一群人围在这里不愿离去。
    因为他们这趟来直接般来了一座妖宫。
    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正浮在天衍宗上空,上面隐隐能看到妖修四处走动,甚至能看到成队的绿衣宫女结伴走过,手中端着琼浆。
    这可真的是……
    看来妖族这次来求的不止是合作,拿出这架势,求的还有地位。
    秦拂又看了两眼,拉着天无疾退出了拥挤的人群。
    她正想说些什么,耳朵一动,却转头看向了一旁。
    在他们身旁不远处,两个穿着相同弟子服的修士正旁若无人的聊着有关妖皇的八卦。
    一整座妖宫当空,如今的妖皇仲少卿的经历本来就颇具传奇,聊八卦也没什么,毕竟这场上的修士中,十有八九都在讨论妖皇。
    可他们说的偏偏是若干年前秦拂和妖皇的那场八卦。
    两个人聊的旁若无人、信誓旦旦,仿佛亲身经历,直把当年一场隐藏在暗处的暗潮汹涌说成一场生死离别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比那话本还精彩。
    最后其中一人信誓旦旦道:“当年的少主如今也是妖皇了,你看他刚继任就要来天衍宗,必然是对秦仙子还余情未了,如今又直接带着妖宫出现在天衍宗外,说不定就要再次向秦仙子求亲!”
    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秦拂听的啼笑皆非。
    不过这种级别的讨论已经不能让秦拂心中有什么波澜,秦拂直接转过了头,想叫天无疾一起离开。
    可一转头却不见天无疾的身影。
    她先是心中一跳,随即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正说得兴起的那两个修士。
    天无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看那二人身后,秦拂也没见他做什么,但那两个人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几乎是瞬间就口不能言了。
    两个人都张着嘴,却听不到彼此的声音,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眼神中几乎都染上了惊恐之色。
    他们正手足无措间,天无疾却也不离开,而是在他们身后发出一声轻笑。
    两个人立刻就转过了头,一见到天无疾就笃定是他在搞鬼,对着他怒目而视。
    天无疾则不紧不慢的说:“我见两位道友似乎也不需要嘴,就擅作主张替两位兄台收下了,还望不要见怪。”
    他眸色冷淡,神情中却带着嫌恶的冷意,这是秦拂几乎不曾见过的神情。
    他往常都是笑着的,开心的笑也好、似笑非笑也好、皮笑肉不笑也好,但他那张脸上的笑意仿佛不曾断过,几乎成了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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