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寒陌显然没有被这个字影响。
他推门出去,很快连走廊里都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
言易冰只好跟郁晏,丁洛和路江河去吃火锅。
这家是精品小火锅,主海鲜和和牛,味道是不错,但价格也不低,四个人临时去已经排不上包间了,只好坐在外面散台。
空气里满是火锅底料的味儿,虽然香,但是明天衣服肯定不能穿了。
言易冰跟路江河坐一边,郁晏和丁洛坐一边。
菜单拿过来,先给在场唯一位女士。
丁洛点了蟹棒虾滑和豆腐皮,然后给郁晏,郁晏点了三盘肉,又递给言易冰。
言易冰心情不佳,只想花钱。
他随便扫了一眼:“十个贝隆生蚝,一盘大黄鱼片,一瓶白葡萄酒。”
路江河唏嘘:“贝隆生蚝放锅里煮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言易冰漫不经心:“不够再,要,我请客。”
路江河:“好勒老板。”
郁晏眯着眼,看着言易冰问道:“你在生什么气?”
言易冰一愣,反问道:“什么?”
郁晏又重复了一遍:“看你半天了,从联盟大厦出来就气儿不顺,怎么了?”
言易冰吓了一跳:“我?”
郁晏:“废话,生气都写在脸上了。”
言易冰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脸,有些茫然。
原来他刚才在生气吗?
还是情绪特别明显的生气?
为什么?
不光郁晏问他,他自己都想问自己。
他到底有什么可生气的。
因为寒陌在安全通道里强吻他吗?
不是。
因为辛辰刻意少给他买了薏米水吗?
他犯不上。
是因为在安全通道里强吻他的寒陌,今天晚上去跟少给他买薏米水的辛辰吃饭了。
但这跟他有个屁关系啊。
他干嘛要生气。
言易冰想着想着,更烦躁了。
丁洛垂下眼睛,一边用热水烫杯壁一边小声道:“我知道冰神为什么生气。”
郁晏和言易冰齐齐看向她。
丁洛:“大概就是我以前想跟你逛公园,你鸽了我去练游戏的感觉吧。”
郁晏心虚:“宝贝儿,我现在不那样了。”
丁洛:“我又没想翻旧账。”
言易冰轻笑道:“那是什么感觉,我才没呢,我就是今天练的有点累。”
再,说,丁洛和郁晏是情侣,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丁洛点点头,也不继续说下去了。
火锅很快端来,菜品也摆了满桌。
郁晏因为丁洛的一句话,一晚上没敢怎么吃,一直在给丁洛涮肉涮海鲜。
言易冰也没什么食欲,但是泄愤的煮了好几个生蚝。
这种贝隆生蚝价格昂贵,一般用来配着柠檬汁生吃。
但他现在似乎就想暴殄天物。
他把生蚝煮的一股汤底味儿,又沾了浓浓的酱汁,根本尝不出一点鲜美,稀里糊涂的就吞了下去。
只有路江河吃的最踏实,风卷残云一般,把肚子撑得再,也塞不下去。
白葡萄酒他们一人喝了一点,没喝完,剩下的可以包带走。
由于是言易冰请客,白葡萄酒自然也就给他了。
吃完饭,相互道别回家。
言易冰一身酒气和火锅味儿,手里还拎着一瓶。
他不想去俱乐部丢脸,于是车回家。
回了家,连他妈都嫌弃。
“烟熏火燎的,赶紧上去洗个澡。”
言易冰把白葡萄酒随手放在鞋柜上,懒散的爬楼梯。
言母:“昨天你看电视没有?”
言易冰脚步一停:“我多少年不开电视了。”
言母:“昨天体育频道有雅云的比赛回放啊。”
言易冰皱着眉:“谁是雅云?”
言母沉下脸:“你一天都想点什么?我给你介绍的花滑小姑娘毛雅云!”
言易冰还是迟愣半晌,才恍然:“她叫这名字啊。”
言母:“你都没查查她的百科?”
言易冰莫名其妙:“我没事查她干嘛?”
言母:“你不是对她挺感兴趣的吗,你这么不上心,还想人家女孩子主动啊!”
言易冰确实给忘了。
他怎么可能对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感兴趣。
只不过那天正好撞枪口上了,他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言易冰:“我本来也不是主动的性格,不然也不至于不早恋。”
他嘟囔完,飞快的跑上楼了。
言母:“你!”
言易冰已经把房门给关死了。
他把带着味道的衣服甩在椅子上,去冲了个澡。
热水冲下来的时候,他的目光被局限在狭小的卫生间里。
浴缸,洗手台,地板瓷砖,挂着浴巾的架子。
他的房间里,已经有了寒陌存在过的痕迹。
他生病那段时间,寒陌已经彻底侵入了他的生活。
言易冰心里有点乱。
他隐隐意识到,自己对寒陌似乎有了超出师徒关系的要求。
冲过澡后,他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新短袖,靠在椅子上。
呆滞了片刻,还是闷得慌。
趁着夜深人静,四下无人,言易冰登陆逼呼,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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