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惠贵妃亲自举荐太子为陛下分担朝政, 但是没过几天丞相便弹劾太子过分插手,陛下一怒之下废除了太子, 你觉得如何?”
“如何?”
江之初有一种上课突然被老师提问的感觉:“陛下废太子这一做法有些太鲁莽了,不应该...”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大着嘴巴吃惊道:“陛下是故意的,幕后黑手自己露出马脚了, 他以为快要收盘了便就放肆了起来,殊不知这才刚刚开始。”
魏昭瑾满意的点了点头。
江之初又问:“但是究竟是惠贵妃还是丞相?”
魏昭瑾冷笑道:“你觉得轩儿的生父是何人。”
“是...王丞相!呕,真不知道惠贵妃是什么时候瞎的,放着陛下这么个优秀男人不要去给一个肥耗子生孩子?”江之初不是假装的,是真的要吐,一想到王丞相那张脸她就生理不适。
魏昭瑾故意卖着关子“也不一定真的是王丞相的孩子。”
不是随口说的,她真的在怀疑魏轩的生父究竟是谁,毕竟魏轩长的干净一身少年气,浓眉大眼,即使惠贵妃长的再好看也抵不过王丞相长的丑啊。
“也对。”江之初应和着,她还想同她说点什么但那人却阖上了眼眸。
不理我就不理我...
马车一路行驶到宫门前,魏昭瑾下了马车却没有叫上江之初,头都不曾回就像是马车里没有第二个人一样。
“阿瑾!”她探出头来唤了那人一声。
魏昭瑾驻足,犹豫了片刻还是回过身来。
“何事?”
江之初下了马车一路小跑到她身边,凑过去道:“你会和陛下说吗?”
魏昭瑾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刚想问说什么便看见江之初突然挺起来胸膛。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回忆起她的那两个小“白馒头”。
她柳眉轻挑,唇角微扬“驸马觉得呢?”
江之初怔了怔,被魏昭瑾略有些勾引的目光夺了心智“你...不会的吧。”
魏昭瑾点了点头“那便不会。”
她说完便转身进了宫门,没过多久江之初便看不见她的身影了,心里一阵忐忑。
她刚才那是什么表情?为什么有一种三分讥笑七分凉薄的感觉?
脑子里突然出现魏昭瑾坐在办公室里跟自己说霸道总裁语录的样子: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
咦~太可怕了。
“殿下,您在笑什么。”怡秋终是鼓足了勇气问出来了,她一直在魏昭瑾旁边时不时的看见她笑两下,笑完还脸红...太诡异。
“你不觉得驸马有些可爱吗?”
可爱?
怡秋回忆起这几日自家殿下对“驸马”灵魂和□□的双层摧残,想想就起鸡皮疙瘩,还怎么可爱的起来。
“有那么一点吧。”
不敢说没有。
魏昭瑾勾着唇“只是她好像有些不开窍,本宫还有些生气,不想理她。”
怡秋干脆就愣在原地,原来这是要让自己去通一通江之初那个不开窍的脑子啊,做公主的丫鬟不仅要照顾公主的生活起居,还要照顾公主的感情生活...好难。
“奴婢知道了。”
魏昭瑾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
皇帝寝殿,李公公守在门前好像在等着谁,见魏昭瑾来了便恭敬的上前迎着。
“长公主殿下,惠贵妃在里面,陛下的意思是叫您先躲着些。”
怡秋忿忿道:“我们殿下何故要东躲西藏。”
“怡秋。”魏昭瑾拦下她转而看向李公公,举止端庄不失分寸“本宫知晓陛下的意思,劳烦李公公带路。”
李公公弯了弯腰随后将她们引至屏风后面。
在外人眼中,魏昭瑾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若此时进宫定会让人怀疑,所以来的时候也都是走的小路,鲜少有人瞧见。
片刻后惠贵妃春风满面的从内殿出来,心情甚是愉悦。
“长公主殿下,陛下叫您过去。”
魏昭瑾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进了内殿。
内殿里烛火通明,龙榻上昔日神采奕奕的天子此时变得面色憔悴,像是换了重病。
魏昭瑾心下一慌,加快了脚步。
“皇兄!”
皇帝似乎很是费力的抬起了眼皮,咳嗽了两声后摆了摆手“无事。”
“怎会无事?这才几天,您这是...”
皇帝指了指面前的痰盂,魏昭瑾会了意把痰盂拿了过来,他接过痰盂而后食指与中指合并猛然点在咽喉处,一下子将方才喝下的汤药悉数吐了出来。
他擦了擦嘴面色似有些缓和。
“皇兄...这是...”
魏昭瑾大吸一口凉气,她万万没想到惠贵妃竟有此胆敢谋害陛下...但是转念一想,若真是她与丞相联手要将大魏易主,那谋害帝王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如你所见,她从九年前就预计着要害朕,这药朕是喝了好几年啊...”皇帝的眼睛里有了些许忧愁。
“太医如何说?”
“所幸发现及时,要了不了朕的命,就是少活几年罢了。”
“太医会有办法的。”
皇帝摇了摇头,岔开了话“万事俱备便只等明日早朝了。”
他的眼中多了丝决绝,有帝王之霸气,天子之威严,不容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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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知道你是女的了!”林婉儿大吃一惊,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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