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地下吧。”
“上来睡吧。”
江之初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玉佩也能睡床上?”
魏昭瑾心里暗骂这人愚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驸马就滚下去睡好了。”
“那不行!”江之初一屁股坐了上去,随后又发出一声惨叫。
“卧槽!这啥啊!”她从床上弹起不住的揉着屁股。
魏昭瑾被吓了一跳掀起了龙凤被,江之初这才看清那被子下面的都是些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不咯屁股才怪...她这才在心里默默佩服魏昭瑾,钢筋铁骨,坐了那么久都没事。
她拿起了一个有些被压扁的红枣,笑言:“这还能吃吗?”
“滚!”魏昭瑾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对不起我错了。”
李嬷嬷说过了,驸马与长公主之间但凡有矛盾,驸马都应率先认错...霸王条款。
见她认错态度诚恳魏昭瑾还有些诧异,想来应该是宫里的嬷嬷“□□”的好。
“给你的药膏可用了?”
江之初后知后觉,道:“用了用了,阿瑾你看,疤都淡了。”
她把脸凑到了魏昭瑾眼前,后者看清后便推开了她的脸。
“拿出来吧,本宫给你上药。”
她说的淡然,江之初几度以为今夜是自己做的梦。
“你是要下毒吗?”
魏昭瑾笑着拧过她的耳朵:“你这个榆木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本宫若要害你,你早就魂归西天了。”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道:“更何况你我已经拜过天地,结发为夫妻,本宫怎会弑夫?”
江之初揉了揉耳朵不禁想到自己前面的那两位,暗暗腹诽...真的吗?
脸颊上一凉,酥痒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激灵,目光落在了那人认真的脸上。
“阿瑾...”
魏昭瑾上药的手顿了顿“嗯?”
“你...好美啊。”
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说完后她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似能滴出血来,周身燥热不安,魏昭瑾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这么真切的爱意。
“你....”
“对不起,是我越界了,我我我...我就是感叹一下,你别误会。”江之初低下头不安的揉搓着双手,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没忍住说了出来,但这也不怪她,方才魏昭瑾认真的为她擦药的模样实在是太勾人了,她多希望时间能为她暂停一瞬,让她多看她一眼。
“不是...本宫是说,你流鼻血了。”
空气一度寂静,甚至能听见烛火在空中摇曳的声音。
江之初忙下了床去水盆前拿过净布,却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净,她干脆去撕来一张宣纸搓成了一条堵在了鼻子里,鼻血很快浸湿宣纸,她就换了一张又一张。
“阿...阿瑾,你听我解释,我我我,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哎呀,烦死了,怎么堵不住呢。”她慌张急了,生怕魏昭瑾误会自己脑子里有那种想法,可是她真的没想...
老天爷爷啊!我江某人发誓若是方才真的有什么带颜色的想法,我就血流不止......
结果...流的更多了。
过了好久鼻血才堵住,她拿起净布想要去清洗却被魏昭瑾拦了下来。
“净布放在桌子上吧,你过来本宫看看。”
她不知道魏昭瑾要这染血的净布做什么但却乖乖照做了,魏昭瑾替她搭了脉而后笑道:“本宫看驸马身体是太好了,怡秋这药可以停了。”
江之初这才明白自己流鼻血是怡秋那药搞得鬼,好好的人吃那些大补的药不流鼻血才怪呢,早知道就不跟她说自己不举了。
“早些歇息吧,明日还需敬茶。”
魏昭瑾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礼服,现下只着一件中衣,修长雪白的脖颈弯着优雅的弧度,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若隐若现,青丝如瀑般披散。
“好。”江之初红着脸也褪去了喜服躺在了喜床上,忍着背上的疼痛强行闭上了眼睛。
干脆放个指压板在床上得了......
江之初睡在外侧,魏昭瑾睡在内侧,两人中间默契的形成了一道楚河汉界,喜烛要彻夜燃烧,屋子里一片光亮,二人都是在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大人,魏昭瑾还是嫁给了江之初,褚子期那个废物这回怕是真成了废人。”
“本就不指望着他,进行下一步吧。”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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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之初习惯性的睡了会懒觉,醒来的时候魏昭瑾已经坐在铜镜前漱洗打扮了,今日她的妆容同往常不同,要更为清淡,不细瞧仿若素颜,长发盘起,寓意已嫁为人妇,江之初看着她心里莫名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魏昭瑾通过铜镜看见后面那人坐起了身,温柔道:“醒了?”
江之初出声应到伸了一个懒腰,这一夜睡的她有些腰酸背痛,还得控制自己的睡姿以免碰到魏昭瑾。
“净布呢?”江之初问到。
“送回宫里了……”魏昭瑾抿着唇见她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又开口细声说道:“伪装成…落红。”
江之初一拍脑门当下就明白了,李嬷嬷说过,只不过让她给忘了。
“若是昨夜我没有流鼻血,你打算怎么做?”
魏昭瑾嗤笑一声,道:“还能如何?你指望着本宫为你划伤身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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