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英也要不起:“过。人无外财不富,朝廷本来就宽绰,现在又进账百万贯。”
林玄礼深沉的凝视着她。
王繁英挑眉飞眼。
郑妙妙笑盈盈的把手里一把牌往桌子上一撒:“我赢了。”
吕妙善深感遗憾的放下牌:“连输了三把,臣妾出去透透气。”
赵森换到她的位置上,看着宫女洗牌:“我就说刚刚别出梅花,出一对铜锤吧?你就不听。婵娟姐姐,把好牌洗到我这儿来。”
吕妙善无奈的扶着腰:“难得清明佳节,你不去城外踏青,偏要待在宫里打牌。”
早上下了暴雨,也不耽误小郡主披上斗笠踩着木屐,从天桥去晋王府做客。太后和太妃们出宫降香,但帝后和太子太子妃都留在宫中,欣赏音乐,打牌听戏。
官家和皇后忙着眉飞色舞的传递信号,根本顾不上小夫妻拌嘴。
牌局赌的不大,一局一百钱,算上翻倍最多一贯两贯。
扣门的官家会在给太子的俸禄中扣回来——允许他在内库中支取钱财,但赌钱赢了的一定要扣下。
牌局上的人轮换,虽然爱玩但都没有瘾,玩一会就离开去看雨,在廊檐下散步。
“清明时节,细柳新桃。”一番暴雨之后,开了一段时间的桃花都被打落了,庭院中的水渠都流淌着花瓣。
林玄礼双手抱胸,深沉的凝视着雨帘:“金国现在,虽然内部有些矛盾,但我不想这么快就出兵,战争会让一个国家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我好不容易煽动他们诸王不合,,花了多少钱,亲自编的故事,还盼着金国自己分崩离析呢。”
当然也不能崩盘的太彻底,毕竟还有成吉思汗等着我们……嗯如果能持续研究科技,那么到时候成吉思汗也不可怕吧……不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战争的决定因素不全在武器的强度,人才是决定性因素,三代之后的宋朝皇帝什么样,我说不准。世界的征服者名不虚传,要是我跟他当面硬抗,我能发挥大宋百分之百的战斗力,我还了解他,穿越前算是偶像穿越后是最大号假想敌。
王繁英发出短促又难耐的嘲笑:“噗?啥?官家说什么笑话呢,一致对外?”不论是各个世界的历史、亲身经历的资料,还是中原的两千多年有据可查的历史上,都写清楚了,越是危急时刻,越是没法团结,趁机党同伐异才是正经事。
谁敢想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万一政敌立下军功、招揽更多人马、扬名立万那不就糟了吗。
林玄礼想想也脸红,我想得太美了:“让我再想想嘛。总觉得时机没到。总得有个合理借口说服群臣嘛,我不能说皇后觉得是时候出兵了。”
王繁英又劝道:“我知道你相等金国国内遭灾,可你想想,渔猎民族要是遭了灾,打仗时更专心,更卖力气。依我之见,要说打金国,应该在大宋境内遭灾的时候。”
可惜了中原地区的粮草补给问题,没法通过对外战争解决灾荒。
林玄礼感觉她可能预料到什么了,也知道问不出来,就看宫女们抬着食盒,穿着木屐,打着伞,摇曳生姿的从雨中走来。
非但官家觉得离谱,满朝官员都觉得奇葩,没儿子就过继一个,抱养一个,只要跟自己姓就够了,有礼法在,是不是亲生的都得一样孝顺。就连开会议事时,都情不自禁的溜号探讨这些事。
“所以他们就是想谋反吧。”
“这可真是无知者无谓。”
“下官也觉得一定是计划谋反,由舍不得家业,还没打算好。”
“官家近日以来不那么愤怒了。”
“官家被这滑天下之大稽的理由气乐了。”
“那倒是谢天谢地。现如今枢密院、吏部、御史台三处,互相不许知会,轮番派人去江南巡查,派去的人都精通算术,研习过火器,这次肯定不会再出事。”
“未必。老夫自告奋勇去研习火器,耳鸣了两天。”
“谁让您老大人非说道法自然,不用棉花堵耳朵。”
“嗯……你说什么??听不见听不见。”
“我说官家想把那些盗卖火器的人剥皮楦草,非仁君之所为!剐了就够了!吓唬继任官员做什么,继任的还没干坏事呢。”
物理院中,博士们把实验失败的各种畅想和幻想都写成小说发出去《山中力士》《金甲力士》《十二金人记》《承露盘》《力士奴》,却又在撰写故事时得到了新的灵感,投入研究中。
《金甲力士》:蒸汽朋克的西天佛国+上方天宫。故事中神仙能驱使黄巾力士/金甲神将,在历史中的演化来自于黄巾军和张角的复杂关系,但在本书中详细讲述了……无所不知学识渊博的神仙们如何用三昧真火炼钢,用高超的锻造或浇筑技术获得零件,用神秘法术当做冲床,然后经过复杂的组装,就能得到随声而动的金甲力士。
《十二金人记》:讲秦始皇收天下之兵,铸十二金人。这十二金人就是蒸汽驱动的巨大机关人,本来是要为秦始皇效力的,但是制造和控制金人的墨家门徒因为秦始皇残暴无道、秦二世夺取他的娇妻,愤然毁去十二金人的核心机关,在那之后就没有人知道如何制造。
《承露盘》:汉武帝制的仙人承露盘其实是蒸汽机中的冷凝水。
《力士奴》:打铁书生和被土豪强夺的美女,以及□□抢走美女、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纯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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