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了,现在连工业革命的影子都没摸着。推动科技发展这事儿,我挺努力的,但这真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等到开始工业革*命,又得为商贾盘剥压榨工人而操心,下一步就是工人起义——别看没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但矿场和盐场的工人现在也经常闹事,要吃好喝好,给人出气出头。]
[如果有工会,很快就会被流氓行会霸占,勒索商人对抗朝廷,如果没有工会,这些失去土地的普通工人就会被压榨血汗,勉强为生。 ]
[干,就他妈谁老实谁倒霉。]
四名官员有些小小疑惑:“官家为何脸色不佳?”
“官家还担心什么?”
林玄礼在心里把中国近代史1800-1945大概过了一遍,心情沮丧,大宋不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跨越鸿沟,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只是在延续一个王朝的灭亡。“想起来辽金之战,到现在不分胜负,也不愿意停下来。百姓真是兴亡皆苦。”而我还得加班,熬夜,提心吊胆的分析。
众人不知道官家为何突然沧桑感慨起来,都连忙劝他:“俗话说,宁当盛世犬,不做乱世人。官家这感慨真没来由。”
“官家又求全责备,盛世不过缴税服役而已,哪比得上乱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官家怜爱百姓,不兴修宫殿园林,不肆意出兵,眼下这太平盛世实则是神仙日子。”
劝了半天,看官家的情绪稍微好些了,这才离开。
“去请章惇进宫陪我说话。”林玄礼又一个人默默的沮丧了一会,中宫送来新鲜的杨梅。
[邻国在打仗,而我没能参与其中。感觉不太舒服。战争太紧迫了。]
[我昨晚上为什么要读史书,读完了看佛经,看得人满脑子都是成住坏空,想的全都是些世事无常之类的话。]
[还有山西蝗灾的问题,愁死了愁死了,山西百姓要颗粒无收了,只能勉强捕杀蝗虫,还得用迷信来对峙迷信,又不太好使,有些地方还不敢捕杀,气死了。]
章惇年纪已经很大了,但还很健康,也很精神,被人扶到勤政殿里,免去繁琐的礼节,坐下来吃杨梅。“官家,人没有牙之后,反而可以肆意吃杨梅。”
林玄礼依旧有些沮丧,轻轻的叹了口气:“我昨夜读经,忽然发现一件事。”
“官家发现自己要成佛作祖了?”就像您瞎编那些关于麒麟爷的故事?
林玄礼道:“我发现,我这么努力的运筹帷幄,治理国家……”
唉?为了避免亡国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刚刚为什么沮丧?历代优秀帝王为的都是避免亡国啊。经常把国家交托给儿子的时候,就说希望能做到不亡国。
他兴高采烈:“我做的还不错呢!”
章惇:“啊?”去请我的内侍说官家有点奇奇怪怪,现在看来确实是有些奇怪:“官家叫老臣进宫,就为了说这件人尽皆知的事?”
“是啊,还有书报亭总算是在全国普及开了~这对于文人墨客来说不算什么,却挺有意义,我觉得挺有。”
章惇也觉得很有意义,这能加强国家思想管制,如果运用得好,能控制住民间的流言蜚语,朝廷发放什么,人们就读什么谈论什么,这样就很好。
林玄礼笑吟吟的问:“你有没有看过民间那套书?写的不错。”
章惇看着经常不务正业的中年人:“官家,您说的是游记还是小说?”
“有人收集官船和海商所讲述的资料,编撰成一本书,介绍海外诸国的风土人情,国王世系,地方特产,叫《海国列传》。”虽然主要是供给读者猎奇,但潜移默化的叫人知道天地之大,中原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国家,以及无穷无尽等待发掘的珍宝。
章惇摇摇头:“还没读过这本书。倒是听说官家命他们编书,理清楚物理体系,还想增设翰林物理院,与画院并行?”
林玄礼:“我有这个打算。才提出来,让他们商议。”
探讨官员的名额,俸禄,以及正确的标准。物理毕竟不是绘画,不能一眼辨认高低,也需要有监管避免有人混日子,除了逼迫子孙后代学物理之外,还能干什么呢?怎么确保他们的研究方向不会跑到天人感应去?还有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搞点大型试验?除了机关之外的。
章惇沉吟了一会:“自从官家喜欢这东西之后,物理的知识可谓日新月异。老夫学都学不过来。”
官家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惆怅道:“天地之理既然存在,又能被测算出来,必有用处。”
议事结束之后,回到中宫,吸皇后,吸猫,吸可爱的小姑娘——当然不行了!只能远距离的观看小女官们的闲聊。
梁红玉兴奋的和吕妙善、马金姐说:“官家常用的刀剑真漂亮,我今天都擦了一遍,保养的可好了!见到了传说中那把唐刀,真是漂亮,传说中汾阳王用过的、官家和王娘娘定情的那把刀!”
二人:“哇~wu呀!”
“还有汉代的环首剑,错金的大厦龙雀,漂亮的不得了,我看好像是王娘娘平时拿来练的!那剑开了刃,一动起来真是寒光闪闪,不知道几百年间染血多少。还有枪,有~~这~~么~~高!”
吕妙善笑道;“你真是见一样爱一样,前两天还想玩枪呢,现在呢?”
梁红玉握紧小拳头:“官家富有四海,都是好东西,我都想瞧瞧。”最好能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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