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激动的拍大腿:“我早就想过这个事儿,宗室这帮人不算懒,但是都得避嫌。你看他们研究天文,怕有人说他们觊觎天机,研究化学和□□吧,那就犯了大忌讳,也只能做数学题,你说正经人谁喜欢做数学啊。我都全凭毅力坚持下来。你说这要是让后妃研究这个,那多好,闲着也是闲着是吧?我宫里就有几位无聊的妇女。英英你别笑,女性在科学领域做出过很多突破,好多重要理论和重要发现。别问我是啥,我上辈子也不是个好学生。想当年我就梦想追到一位强大的女性,科学家,政治家,哇那好性感的。奈何社交圈不同,根本见不到。”
伸出沾着胡椒、盐和孜然的手,喜爱的摸了摸老婆的头发:“聪明的头脑,健壮的身体是最迷人的。”
王繁英欣然接受这份赞美,然后发现不对劲,摸了摸头发:“十!一!郎!”
林玄礼一脸无辜:“啊?”
“一会我们摔跤吧。”头发上抖落的调料粉刚好呛到你。
“好啊。”
“四宝的驸马人选选了十个,三年之内得决定下来,你从现在开始可以陆续见见这些年轻人,也和过去一样,让四宝躲在屏风后面远远的见一见。”
林玄礼立刻同意,啃了一会蒜香蜂蜜鸡翅和黑胡椒鸡肉串,几杯美酒下肚,不由得大发感慨:“找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好男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被强行赶出去的史官默默吃点心,不去想官家和王娘娘究竟在做什么,反正他记录了自己被赶出来的事。
在小花园里烤串喝酒,在恰当以及不恰当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消磨了两个时辰,紫藤花刮乱了头发,猫儿扯乱了丝绦,树枝意味不明的被折断了几支,似乎是适合攀折的高度。
谁都知道帝后两人脸上的红晕绝非醉酒,也一定不是羞涩。地上乱扔的手帕会有人来收走洗净,残羹剩酒也会有人打扫。
林玄礼懒洋洋的系着衣带:“只负责脱,就不帮我穿上吗?”
王繁英放弃和长发搏斗,发长五尺,除了扎巨大包包头之外别的不会,不指望能恢复成今早上梳出来的精致发型。用发带随便一扎,权当是搞了个复古的汉代发型,嚣张又习以为常的搂着官家的肩膀:“我又饿了,晚上吃什么?”
“晚上去朱娘娘那儿吃。不知道她安排什么,她挺爱东坡肘子的。我想劝劝她,找个借口,把这四个小姑娘弄进宫,让小宝都认识认识。可能没有他最喜欢的,但肯定能避免选他最讨厌的人嘛。向娘娘和孟皇后的故事,有一次就够了。年轻人可能会见异思迁,但是选皇后为了把持朝政,给皇帝做个替补——刘清菁那样的绝对不行。”
朱太后在听完官家的要求之后,欣然答应:“就说太后和皇后宫中选女官,小宝选中两个三个都行,太子妃,良媛,封号多着呢。再不然你还有别的侄儿,也到了年纪。”
林玄礼:“行啊。”嫁到皇家来工资比较高。
赵森红着脸不吭声,心里隐约有些好奇自己未来的太子妃。自从有宋以来,皇帝的发妻要么是极其恩爱,要么是形同陌路,他最近翻历史看的有些茫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相亲局。想要打听姑娘们的人数和资料,又不好意思开口,太妃、长公主、公主们近来都用这件事揶揄他。
朱太后又问:“官家的气色看起来很好,面色红润有光泽,你身体健康,没因为亲自出征西夏劳累着,哀家就放心了。”
林玄礼哈哈一笑:“区区一个西夏,也想让我劳累么?哦对了,等魏季礼安顿好西北事务回京时,太子去出城迎接他,干的虽然不错,还不足以让朕亲自出城迎接,你去就行了。”
赵森松了口气:“是。”
王繁英调侃道:“难道娶媳妇比朝政还可怕么?”
赵森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又不能这么说,为难的僵在饭桌上,想立刻逃回去做数学题。
朱太后:“你别像你爹那样好女色,也别像你叔叔这样坐怀不乱。君子嘛,中庸之道就好了,有什么可怕的。你是太子,她们也都是我和繁英精挑细选,选出来的好姑娘。”
赵森红着脸:“朝政诸事,我还略有了解。这娶妻的事,又不是选状元,不能考试,我如何……”我怎么知道该选谁呢?自己选的人,以后要是有了矛盾,也要被人说不应该自己选的。
无良的成年人们嘻嘻的笑了一会,朱太后还是心疼孙子:“小宝今天沐休去哪儿玩了?”
赵森:“去城外跑马,和几个外乡人谈了谈江南水道,听说江南水路治理的依旧很好,但有些地方官私增关卡,私下收税的事,比试了两轮骑射,中午遇到侍读王元月和他的几个同窗好友,请他们吃了顿饭,下午去白云观给林真人烧香,遇上给我讲过课的李先生,谈了谈林真人,去书馆消磨了一会时光,听见几名举子前言不搭后语的探讨物理,叔叔,说实话我差点笑出声。又听说古金温打算写新书,写叔叔和林真人的故事,说是不犯忌讳的一本书,正打算禀告叔叔。”
林玄礼扬眉:“来人呐,传温氏和沈氏进宫面圣。”
朱太后叹了口气:“好好两个小姑娘,偏偏不干正事,喜欢胡编乱造这些神鬼妖狐的东西,也不好好过日子。等她写完先给哀家拿来看。”
“好啊,敢写我的故事,必须得拿进宫来给我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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