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看好的几个驸马备选各赏一套:“做了驸马之后不能做实权官员,何不醉心于科研呢!官家养你,把侄女儿嫁给你,你好好研究物理化学,老老实实陪着公主,也被和狐朋狗友来往,也别蓄养歌女舞女,这样大家省心。 ”
童贯高呼:“官家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既将公主许给年少英才,又不让驸马都尉因为身份而埋没,如此一石二鸟的妙计,只有官家您才能想出来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玄礼摸着良心说:“我可太聪明了!”
次日就叫张商英进来陪着吃晚饭。三位丞相都挺老了,章惇已经超越了他在历史上的年龄,让他们尽量早睡早起多休息,哪怕回家看书也比应付皇帝轻松,这可想而知。
赐酒给他饮。
林玄礼耐心的把大臣灌醉,期待的问:“商英,我听说你善于醉后狂草。你写来我看看有多好。”
张商英扶着桌子站起来,醉眼惺忪的点点头:“臣,只比李太白、怀素略逊几分。”盯着童贯看了看,考虑了一下,毕竟高力士脱靴只是民间传说,自己也略逊文采,童贯是高大威猛,铜筋铁骨一副壮汉模样。 =不必做的那么全面。
旁边早就准备好了大画案,垫着毡垫,铺开了大幅熟宣,浓墨研了一墨海,大楷和大抓笔都用水晕开了。只等他过来挥毫泼墨。
张商英一甩袖子,颇有李太白之风的走过去,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提起笔来,虽然是醉眼朦胧,下笔却自信满满,挥毫泼墨完成了一篇大作。自信满满的说:“臣献丑了。”
林玄礼过来看了看:“……”
他这句献丑了倒不是谦逊之词,是真有点丑。这些年耳濡目染,对书法鉴别能力还不错,这一大张纸上写的都是什么玩意?
“你写的什么?嗯?”
张商英已经醉倒了。
林玄礼又无语了一会:“就把他留在宫里吧,说秉烛夜谈聊到深夜,已经宫禁回不去了。这张纸别动,明早上再问他写的是什么玩意。”
高蜜:“官家,小人去安排。官家,回后宫歇息吧。”多少妙龄少女等着您呢。
“不去!”一提到后宫就想起韦氏,以及混蛋小豪猪临走前的嘱咐,啥玩意啊,你哪怕弄一对百合进宫让我给打掩护呢,凑个数的事儿嘛,韦氏不行,绝对不行。
躺在床上,脸上盖着原味肚兜,深沉的反思了一会:[我怎么就什么都听她的?她让我封韦氏做美人,我就听?我偏不。]
[六哥:佶儿,笨蛋,她是为了膈应你才这么做。让你一踏入后宫,想到招幸美人时,就想起韦美人,想到赵佶原本的命运,想到你下定决心做出的改变,不近女色,不修造园林,不要花石纲,不研究书法。]
[哦豁!这个拈酸吃醋的小豪猪,我就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她算计我!嘻嘻嘻嘻。]
次日清早,就下诏放韦氏和另外三名总往官家眼前凑的宫女,出宫嫁人。说的义正辞严,一派君子作风:“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孟子曰:当是时也,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这些小娘子正当壮年,温柔娇媚,朕不舍得她们做白头宫女,正该与百姓做娘子。”
四个人深感惋惜遗憾,还有一点失魂落魄,但转念又高兴起来,在宫里的时候没得选,只有官家一个男人,只好都盯着官家,但求一夕欢好。出宫嫁人倒是很好,终于能知道男女之事的滋味。
张商英酒醒之后梳洗一番,赶忙去向官家谢罪:“君前失仪,臣有罪。”
“不要紧,是我赐你酒。”林玄礼丢下齐眉棍,擦擦汗,放下袖子:“你昨日写了一首词,却没说写的什么内容。”
张商英自己去认认真真辨别了小半个时辰,最终只能惋惜的说:“官家,若早些问,臣还认得,现在自己也认不清了。”
林玄礼:“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太后:“十一郎和大臣秉烛夜谈抵足而眠,我就说他不对劲!王繁英在宫里的时候,专与她一个人好,现在远离她的耳目,官家还是专等着她回来,这岂不可疑?”
其他人也不敢就这个话题发表什么感想,唯一够格探讨这个话题的只有朱太后和刘清菁。前者正在屋里拜佛诵经,后者正在盘算女婿。
时间眨眼过了一个月,辽国美人和西夏美人各有一个封为美人,这次选的是最老实安分的,不是最会打扮的。
汴京城不需要兴起辽国或西夏的时尚浪潮,现在的大宋是他们学习模仿的对象。
官家致力于把数理化课本塞进太学里,太学祭酒接受更进一步的数学和物理,这本来就是太学的课程之一,还愿意增加农业课,但致力于反对化学。
林玄礼每天吵架,早就把好看的小厨子和好吃的鱼丸汤忘的一干二净。
徒留汴京城中的黄嘉郑在、西夏境内的李乾顺每天对宋主翘首以待。
“化学是有危险,难道能因为有危险就不做吗!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方士!”林玄礼啪啪的摔奏本,气的想叫那老头进宫继续当面对质,但今天要和枢密使他们开会。
枢密使突然送来一个消息:“启禀官家,两个多月前,辽主将宗室女封为公主,下嫁李乾顺。”
林玄礼拍案而起:“两个月前??为什么现在才收到消息?我们在辽国境内的探子呢?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鸿胪寺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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