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联营一样的军营,深深浅浅的油布帐篷一眼望不到头,大约能从帐篷的大小看出来分了几个等级,河边正在做饭,炊烟袅袅,取来河水直接倒进锅里。数百匹马也被人放牧在河边,吃最后一批绿草。
在三个方向分别虚设了大门和瞭望台。
上万人正在整齐划一的训练,在鼓声旗号中,手拿朴刀,向前劈砍。
林玄礼:[震撼!很震撼。不是我瞧不起禁军,这些人才有个军人的样子。]
丑校尉带着所有人到新兵营,交接人手,一个个的点名,交了十九个,那边发了兵丁的衣。
林玄礼一路上保持安静:“咦?”
“咦什么咦。新兵按身长、体魄以及技巧等确定等级。你们几个人不用从头学起,又自己带了马匹,省了军马,说不准要被编入骑兵,跟我来。”四人被安排到另一个地方。
丑校尉突然有点谄媚,在门口叫到:“卢大人!卢都虞候!给你带了几个勇猛汉子。”
这里的大人有爸爸的意思,他也不是乱叫的。
林玄礼一听就知道了,这人是个高级军官,手下管着几千人呢。
卢都虞侯从帐篷里走出来,身高很高,又极瘦,双目下陷,双颊却有些病态的潮红:“来了,呦不错啊,自己带了马。好,好。他怎么没有黥面涅臂?”
几名都头都过来看人。
丑校尉:“我看他长得俊,就没黥面,怪可惜的。”
林玄礼感觉这厮眼神不善,就挽起袖子,绷紧胳膊给他看了看纹身,不仅是刺上的军队番号,还有纹身,以及粗壮有力的胳膊。
卢校尉直奔过来,一伸手——抓住了小红的辔头,仔细看了看,又逗着马张嘴露牙,啧啧称奇:“身高十四掌,头上有旋儿,脚下有鳞,体态优美健壮,一看就是良种,好马好马,才六岁更是难得,这是几百贯买的?”
枣红马被夸的得意洋洋。
“都虞候。这匹马是我哥哥五百贯买的。”
众人都投来的震惊的目光。
宝马良驹当然是这个价格,但他家好有钱啊!要知道开一家小杂货铺,只需要十贯钱的本钱。
“哦,啧,嗨。不错啊,家底殷实。”卢都虞侯笑吟吟的收回手:“你们四个,会用弓箭吗?”
都会。
“会用火器吗?”
都不会。
“会用守城器械,投石车、滑车吗?”
普通人见都没见过。
“学过军令吗?”
在三声没有中,林玄礼施施然道:“十七禁令五十四斩,学生都学过。”
卢都虞侯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们几个什么都不会,还敢在此洋洋得意!指挥使,你们意下如何?”
指挥使和都头都劝:“先试试看。”
“看起来是好汉的样子,请都虞侯息怒,且试一试。”
林玄礼:[煞笔,敢给你林哥打杀威棒么。别的可以忍,杀威棒不能忍,我要掉马了。]
[要不是怕犯忌讳,怕我六哥多心,老子早就专职成火器大师了。]
[研究武器固然重要,保住我的地位也很重要……出来冒险也很重要!我可以出来浪出来作死,但不能让六哥怀疑我要窥视他的皇位。现在这样绝对没事。]
当即考核射箭,这一点林玄礼是最好的,五十步内能开二石弓,射断柳枝,叫都头们都高看一眼。
随即考核枪棒,他也不差。
最优质的食物,最好的先生,还很努力,这样堆出来的绝对不差。
考核结束之后录了花名册,军辖 5营,营辖5都。每都100人。
他们就分给了白虎营二都。
都头站出来一脸严肃:“跟我走吧。我姓林,平生不徇私情。一个月之内,我要把你们这些乡勇,训练成虎狼之师,报效官家。”
随即去吃饭。
[有点泥土的蔬菜,刷锅的竹子的碎片,没有油的汤,没煮软烂的豆子。爷青回。]
[食堂菜才是贯穿古今的中国第一大菜系。]
[呕,真他妈难吃到姥姥家了。]
晚上躲在被窝——自己带的被子——偷偷啃风干牛肉。
秦五抽抽鼻子:“弟,我闻见一点点肉干的味儿。”
秦六:“你可别做梦了。”
第二天清晨就开始训练,跑步,搬运石头,推着投石车跑,开始学习使用投石车、射箭和火器,睡觉前继续背军令,都得背下来。
将近两丈高的大型军械,粗大的原木,数根麻绳,就很酷。还有很多大型器械,以及灵活使用的守城武器。譬如要用两个人来配合,把云梯推倒的巨大叉子。
所谓学习使用火器,很令人失望,只是搬运而已。
林玄礼:[宋代那个为了节省铜而用竹竿做的□□还没出现吗?]
[用铜钱的年代真不能用铜铸造武器,扣下去一块就是钱。保不齐有傻逼偷偷挖弹壳。]
[还有那种用纸筒卷着□□,能喷火喷一丈远,持续五分钟的喷□□呢?]
[妈的,十多年没想这事儿,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年代发明的了!]
幸好军中还有相扑和蹴鞠两项运动,不至于太过无聊。
在柔软的河滩沙地上,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壮汉,赤膊相扑,技巧如白蝶穿花,力量又能把对方举起来。非常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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