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受教。”林玄礼:[您要是知道开水白菜,还不一定怎么骂人呢。]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家禽的养殖技术?以及您家养了鸡??]
苏先生的道理讲得很好,但我搞出来一个锅底也不容易,回去之后还是原样煮了大锅锅底,分了三个小锅,带着风炉一起送过去。
次日清晨,早早起身,还练了半个时辰的拳法,仗着乳母看不懂、童贯高蜜只顾着讨好自己不敢问,堂而皇之的将八极拳和披挂拳的招式演练出来,不用担心怎么解释。这些拳法套路只是在心里不断重温,第一次重新用肉身比划,通过拉弓、基本功训练了筋骨气力,通过摇膀训练身体机能和协调性,算不上生涩,只是不太连贯。
训练时就叫他们准备锅底,训练完吃俩个东厨做好的肉饼,带着锅底和切好的肉片去请六哥吃早点。
赵煦刚和孟眉娘一起起床,穿着睡衣走到门口见弟弟,出屋伸了个懒腰:“佶儿你起得真早。”自从成婚后就从太皇太后的寝宫阁楼中搬出去,感觉自由了一些。孟眉娘也时常温言软语的劝谏,立场也靠近旧党,但可喜的多。
“六哥早安。我算得上闻鸡起舞。”林玄礼想了想:“差不多吧,我想养一只斗鸡,嬷嬷总是不让。这是我从鱼生粥中得来的灵感,很好吃呢。”
东西都在女官的指挥下一样样的开始准备…
“早上喝粥啊?烧饼呢,哎?这是何意?”烤肉喝粥?好像可以。
林玄礼:“这样煮粥锅涮肉很好吃哦。这是兔肉,这是羊肉,这是鹿肉。嘿嘿,给哥哥补一补。”
赵煦有点羞恼,伸手揪他耳朵:“补什么!我身体很好。”昨晚上是累着了,但我还没到需要进补的年纪。一会还能和刘清菁再来一次。他是医书看的太多了,还以为二十岁的男子只能两天一次。
林玄礼敏捷的闪开:“抓~不~到~”
赵煦近些年也有练习骑射,伸手再抓,这次抓他肩膀就抓住了,伸手:“还想跑?”
林玄礼也不挣脱,只是往后一仰头,六哥继续伸手就歪头,左歪又扭。
“你又不是狮子,在这儿摇头晃脑。”
孟眉娘已经梳妆整齐,略带羞赫的走出来,讶然:“呀。”
林玄礼看漂亮嫂嫂出屋:“啊?”
赵煦揪了一下,满意的放开手:“越大越不听话。还敢躲了。”
林玄礼笑着:“让哥哥检查我近些年练武的成就嘛。”整了整衣服,作揖:“嫂嫂安好。”
孟眉娘点了点头,和宫女一起服侍赵煦把衣服穿好,开始吃早饭。
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养生风格,又是分餐制,一人一小桌,早餐相当的端庄肃穆。粥锅和三盘肉片都搁在他眼前,他的早餐则给了弟弟。
刚刚吃到一半,刘清菁带着人捧着奏本来了:“官家,大食进火浣布。”
林玄礼本想出宫去约朋友看戏,突然看到刘清菁出现了,立刻留下来围观,看完再走。
作为官家的御侍——和陈美人当初一个工作岗位——她出现在任何地方都很正常。
可惜赵煦依然平淡温和,孟眉娘满满的国母风范赐给她早点,刘清菁也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谢。不是修罗场,简直是标准的帝后和女官之间的对话,寡淡无味。
出宫。
在勾栏瓦舍中看戏,现在是杂剧,也扮演上唱,在伴奏下且歌且舞,戏词也很细腻绵长,哀怨婉转。
这一出戏叫《踏摇娘》,从唐代演到现在,长盛不衰。讲的是丑陋醉酒的丈夫殴打妻子,主要看的是漂亮妻子哀哀怨怨摇摇摆摆的踏歌倾诉婚姻不幸。
林玄礼看了半天,想不明白这玩意有什么可看的?比传统大团圆还特么无趣。当然女主角唱跳都很美。
王繁英进门时就有些无语:“这戏有什么好看,若是我,叫这狗骨头醉死在阴沟里。”多灌点酒,扔在阴沟里淹死就天衣无缝。
林玄礼只当她是开玩笑,假装不是很在意,实际上憋了半年多耿耿于怀:“你可算来了。喝茶喝茶,一会有杂技。那个心形符号,怎么会被解释为杀掉呢?”
王繁英拈着茶盏:“取出ta的心。俗话说,一个完整的人,你看不到他的心。郡王那里作何解释?”
“做喜爱讲。我本想给你出个谜语,戏谑一下。你那里用什么符号代表喜爱?”
“有上个。”她在桌上划,一个是‘3’和‘反向的3’,一看就是噘嘴接吻。还有一个则略显复杂,却能看出来是两只手勾着手指。第三个是一个圆圈和一竖。
林玄礼比划了第三个手势:“不是吧?”
这个好猥琐的,在家比划被我爸妈混合双打。
王繁英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个是通用的:“这个是示爱求欢。”
沉默了一会,异口同声:“同在异乡为异客。”
话说到此,为了安全起见都不肯再往下说。林玄礼不想问她上辈子有什么牛逼事业,因为自己最牛逼的事不过是给市长和本市首富烤肉……远不如这辈子的成就。这辈子可是给皇帝、和三大巨头搞过。
王繁英也不想问他去过几个世界,林玄礼这个名字是不是锚点。
“一会去切磋么?”
林玄礼:“去呀!可惜拳脚无眼,怕伤了你,只能摔跤。”
王繁英已经不满足于摔跤,想要点实战项目:“点到为止就好,十一郎和我都有分寸,可以试一试棍棒。”棍棒可以演练刀枪的招式,都很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