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繁英作揖:“郡王自然是大富大贵。绿水因风皱面,青山为雪白头,诸般皆是天造就,世上谁能强求。”
林玄礼心里咯噔一下。
赵颢哑然:“你看我呢?我命数如何?”
王繁英故作打量,心里是判词是‘有酒难酌,有膳难似,有气难堵,有话难言.’只是太皇太后最宠这唯一一个还在世的儿子,别给自己家惹事,我是来化解的,不是来惹祸的。
“红日遮天,绿波盖地,鱼舟稳坐,长线自持。”
赵颢琢磨了一会,心下暗暗的高兴,红日遮天,我名字里正有一个日字呢:“你还会望气?真是天赋秉异,比起许负不差多少。”
王繁英:“会一点。”
“你进门前瞧见什么了?”
王繁英心说你跟过来偷听我说话,我当然要这么说,你想排挤我爹,把他的官位挪给你自己亲信,这不成,他不能外放。而你也确实没有做皇帝的气向,只是痴心妄想。“我看到遂宁郡王身上仙香缭绕。京城中贵人虽然多,有这种仙香的,是他独一份。”
厨仙林玄礼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中暗暗的传开,只有少量吃货表示羡慕,其他人都觉得很不体面。
如果是梦见周公、梦见孔孟、梦见神仙,就都很好,梦见天宫中的御厨,总觉得怪怪的。
林玄礼:“三叔,给我的糕点起个名嘛。”
“嗯,,又厚又黄,还很柔软。就叫厚土生春糕。回头我写了字,叫人刻好匾额给你送过去。”赵颢起身:“你们俩小孩玩吧。”门人、清客、歌女还等着呢。
俩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一对眼神,都觉得这里说话不安全。
王繁英一抱拳:“多谢郡王。同学还在等着学生,暂且告退。”
林玄礼:“约个时间再打一架?”
约好时间,王繁英匆匆忙忙走了。
拿出四块拳头大小的椭圆形蛋糕面试了赶来的七个求职者:“我要开店卖这样东西玩。三枚鸡子,一把面粉,一两麦芽糖,一两油,能做两枚。在东市盘下一家店,你们试拟定价,还有烤的损毁的部分,如何处理。”边角料不能让小伙计偷吃!现在没有烘焙硅油纸,没法烤大个儿的方形蛋糕,无法脱模。
体面人说折价卖掉,也算对百姓普施恩惠。
潇洒人说直接销毁,郡王名下的店面只卖精品。
白面无须的:“小人赵贵。回郡王的话,脱模时两头破了,可以切成方块出售,倘若四周都破了,可以切做片状,卖给京城内大小茶楼做茶点。”
黑脸胖子:“小人吴财。和这位的意思一样,小人还有一招,边角料可以揉碎充当面粉,再用制糕?或加果仁制成果仁糕、或压成桂花糕。或是切成片,烘成脆片,烘干应该比馍片更香,可以长久保存,外地人来汴京都应该买此物。”
林玄礼想也不想:“就要你们俩。我虽然身为郡王,但高娘娘厉行节约,我也学了一点。”
另外五个人后悔不迭,本来以为郡王从小锦衣玉食,肯定是铺张浪费才对味口,结果折了。
林玄礼叮嘱道:“先烤一包蛋糕干出来,我给苏轼寄过去。保母和童贯只是代我办事,这家店是交给你们俩管的。好好干,将来前程似锦。”
留了汪姓保母和童贯在宫外负责其他事,买房子过户的房契地契、修造烤炉和防火设备、安装大型人力打蛋器、招伙计、新店宣传、去三叔府上催匾额等诸多杂事,都不是自己有时间忙的事。
就这,一回宫还被赶紧打扮了一番,送到向太后那儿。
“催我干什么,我什么闲杂事项都没管。”
“你快去吧。”保母使劲催他。
还没出门呢,又被太皇太后派人拦截。先过去向太皇太后问安。
高娘娘:“听说你三叔和你见面了?还谈了些事。”
林玄礼听她说话声有些中气不足,喜滋滋的如实说了一遍,假装自己什么深意都没想到:[我只是个一个单纯的小傻逼。]
高娘娘:“那日跟你打架的是王藻家的孩子,今日也在,那孩子跟你一样,也梦见仙人。只不过她梦见的不一样,梦中有神人授她相术,还指点她,习武可以治病。”
林玄礼今天想打听老乡怎么忽悠人,我一个被放养的小男孩都没这么自由,她怎么能到处乱跑呢。今天没聊到这个问题,本来想下次约架再说,老乡肯定不会说实话的:“娘娘,王繁英她以前生过病吗?看起来很健康。”
高娘娘想了一会,问女官:“你还记得吗?”
女官福了福身:“娘娘,那孩子叫王繁英,刚出生时不哭不笑,长到三岁时,能睡两日两夜,能吃二斤羊肉,几次夜里睡醒时出现在房梁上。诸事都反常,王藻特意进宫求娘娘施恩,让钱乙去诊治,也未见效。后来是她梦见先祖王羲之,携祖父的魂魄,她没见过祖父,描述相貌时却分毫不差,梦授相术,命她男装、易名、习武。她爹娘将信将疑,试了试占算,这才依她。”
高娘娘点点头:“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同凡响。”
林玄礼仔细想了想:[幼女为何长眠不醒,深夜是谁将她带到房梁上,梦见的老头真的是鬼吗——欢迎来到本次走近科学。]
[林哥,我认为这就是故弄玄虚。咬咬牙装睡,吃可能撑得慌但是饿了两天了,还行,正常人这么吃也得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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