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用三分钟时间——扯掉他身上湿漉漉的衣裤和肚兜,用热毛巾擦了一遍,给他套上干净衣服,梳了一下头发送到门口。
林玄礼晕头转向的被推出屋,指挥:“把井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井口又两根麻绳,拎上来,从井中取出一个陶罐,一个被网兜兜着的西瓜,罐子里是用酱料腌制的肉片。
井水冰冷刺骨,充当冰箱用,西瓜拔凉拔凉的,肉片腌制也不会变质。
锅先热着,又调了三份沾碟,蒜泥香油,麻椒粉+十三香+熟芝麻粉+熟榛子粉,葱花加糖醋。
边烤边吃。
林玄礼一边吃一边给仨人烤。
[我,皇家首席烧烤师,在大老板面前吃,而且不是边角料,我好快乐。]
兄弟三人吃了四斤烤羊肉片。
赵煦自己喝了两杯酒,不让弟弟们喝,重新看了看刀:“什么来头,让你如此爱重。汾阳,难道是汾阳王府中旧物?”
“不知道,可能是吧。”
赵佖偷偷喝酒,摇头晃脑:“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赵煦笑了笑:“好。佶儿今天被人打了一顿,以后还想上阵杀敌么?你怕不怕?”
林玄礼:“非但不怕,还觉很有趣呢。”
吃的饱饱的,给兄弟萌抚琴一曲,弹了一曲《好日子》,琴声中充满喜悦,俩人吃着西瓜。
赵煦听的好笑:“你自己写的曲子么?音律倒是奇怪,绝非诸宫调。刘清菁能歌善舞,以后让她依此曲歌舞一番。叫你们大饱眼福。”
“好!”*2
又命传狄谏来见。
官家见了他申斥一番。教的不好,教的打不过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还只教兵法,这不是官家的初衷。
狄谏心里苦:“高娘娘命臣多讲兵法,少让郡王打熬筋骨。要教郡王晓得慎用兵,不可逞匹夫之勇。将来官家若想兴兵,还要郡王知兵、知佳兵不祥,尽力劝阻。”
兄弟三人一时间都沉默了。
赵煦静默良久,他不说话,谁都不敢说话。淡淡的说:“往后佶儿要学什么,你就教他什么。”
我弟弟就爱好烹饪、打架、乱弹琴,高娘娘还要约束他?
他想上阵带兵打仗,如果能力不行,我也不会派他去前线送死。
狄谏:“恐罪臣力有不逮,不能胜任。”这里只是谦称。
赵煦平静淡然的问:“你也与司马光、范纯仁一党?”
狄谏伏地请罪。“罪臣不敢,文官党争,武人望尘莫及。相公们争斗,与微末小人毫无干连。”话说的够清楚:武将混的够惨了,我只想混资历,依附党派也没有好处,他们神仙打架,我们武人只是小鬼,上前必然遭殃。
林玄礼看的心疼,虽然在我上辈子见到骂体制的都是傻逼,但现在这个还真是体制问题。拉了拉哥哥的衣袖:“既然是娘娘的吩咐,为之奈何?兵法也是好东西。”
今年元祐六年,她还有两年寿命。应该是这样,除非我又改变了历史。现在太皇太后踩在道德和权力的制高点上,礼法制度和满朝文武保证她的政令能畅通无阻。
官家:“徒叹奈何。”对临朝称制的太后我能有什么办法。无法相争。
林玄礼:“六哥,我想把我那套资治通鉴送给她。我不能多练武,那就让她多读书,下次比试时也能差不多。”
赵佖笑道:“好好,多送点,要求他一定要读完,以圣人教诲感化他好斗的心。”
……
次日有俩御史弹劾遂宁郡王:当街与人裸衣殴斗。
造成了不良社会风气,带坏了年轻人,还违背礼法,而且手段恶劣。
贵人和臣子互相摔来摔去,被人腾空拎起来扔在地上,这是不好的征兆。
高太皇太后看完奏折,长达八百字,可以说是实况简报,把四个回合的奏折用文人特有的一惊一乍写了出来,要不是开头就说了俩同龄人打架,保母和高蜜先后禀报了真实情况,单看这篇文章,还以为是尉迟恭裸衣斗许褚。“官家,你看该当如何。”
赵煦拿过去看了看:“佶儿还是个孩子。”只有身高长了点,其他的都一样。
朝会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退朝后不免把他叫过去,太皇太后亲自耳提面命了一番:“以后不要当街打架。既然是刺史之子,你去他家,或是带他去上苑里玩,都可以。再过两年你自己开府,更自在。只是不要带进宫。”
林玄礼:“我懂了!以后不会再让别人看见。”
“嗯,去吧。”
就这么简单!
获取写作业、研究机械——能不能搞一个类似于脚踩水车的打蛋器呢?这样可以批量打发蛋白,然后就可以开一家蛋糕店。
这是第三产业,将来有了一点资金积累,逐渐过渡到第二产业、第一产业去,搞工厂!
上一个计划是从手钻中得来的灵感。这年头没有电钻,但工匠有特殊的智慧,用一个类似于弓和线锯的框子,闩上一根绳子,绳子在钻头上缠一圈。一手扶着钻头,一手拉扯弓弦带动绳子前进后退,绳子带动钻头快速旋转。钻孔很好用,但是打发蛋白不能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会消泡。
现在只能考虑通过脚踩——脚踩可以带动汲水,就能通过齿轮和旋臂,带动固定好的打蛋器疯狂的自体旋转,并且小范围的画圈圈。要说这设计不难,老式机械缝纫机、需要上发条的机械表,里面的设计都可以抄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