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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黄色车帘沾有污渍,在阳光照射下尤其明显,同时刺绣纹路于光线下灿烂无比。阳光倾散入内,略微刺目,瞳孔虹膜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周醒掰开扣子,扯下折叠堆砌的车帘,挡去几乎直线达到的光线,由内而观,杏黄闷暗的车帘色泽呈亮黄。
    “希望同学们度过愉快的一天。”
    导游讲完前言,复而又道:“车程预计一个多小时,我们可以来做些小游戏,同学们有什么好提议吗?”
    学霸们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本该这种时刻最积极发言的周醒反倒没出声,他今天戴了顶渔夫帽,许是款式偏大,帽檐恰好遮去了眼睛,就连那张张扬肆意的脸都被他戴了片黑色口罩挡去。
    郁觉偏头看他,竟也难窥见半分。
    “干什么?”周醒耳后一凉,他警惕地看着郁觉,牵制住对方勾勒他口罩耳绳的手,眼睛微微眯起。
    郁觉:“不能摘?”
    今天周醒起得异常早,郁觉睁眼到现在,这人就一直戴着口罩,出门了居还要戴个挡脸的渔夫帽,行为实在诡异。
    “不能。”周醒很是无情地拍开郁觉的手,指尖捻住帽檐往下拉,这下,严密得一丝风都溜不进去。
    郁觉:“你脸怎么了?”
    周醒:“我脸?它很好,你别牵挂。”
    说完,周醒自顾自抱臂闭目,蓝牙耳机幽幽发光。
    郁觉垂帘回想昨晚周醒的种种行为,剖析细节,分解原因。
    “那就听这位同学的建议,类似丢手绢,唱完点到谁,谁就要接哦。”
    陈吹锐清清嗓子,展现他的歌喉。
    一曲毕,他点了五音不全的一位学霸,那学霸又点了体委,体委又点了小明班长,小明班长心里眼里只有偶像。
    周醒养神养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地手里被塞了话筒,周边的学霸起哄说要站起来唱,他完全没摸清状况,稀里糊涂就站起来,人家都问他唱什么歌了。
    “呃,随便来一首吧。”周醒说这话时,余眼偷瞄了郁觉一眼,后者好整以暇,并无提醒他的意思,甚至像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很好。
    “就算鞋很脏,也笑得像国王。”
    “去疯去狂,去变成星光。”
    “少年只属于远方。”
    “人们不得不告别啊,对不起。”
    一曲毕,听者露惊艳之色。
    周醒不待众反应,直接点名:“下一首就麻烦郁觉同学了。”
    话罢,他言笑晏晏将话筒递给郁觉。
    郁觉:“……”
    前半程路学霸们以吃喝玩乐度过,后半程似精力支透,全萎了,大多数都昏沉沉地睡着了。
    车厢十分静寂,好似万籁只剩大巴的呼啸声与路途的颠簸声。
    周醒仅是小憩,身上有了动静,他登时睁开眼,跟郁觉对上视线。
    郁觉正拿着件外套欲盖到周醒身上,料不及这人惊醒,这会儿那双洇水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看。
    眉心烙下一吻,周醒睫毛颤了颤,继而,低垂眼睑也有轻微触感,等人退开后,他小声问:“你不睡?”
    郁觉摇头,将外套给他盖好,解锁手机敲打键盘。
    周醒手机震动,他打开信息查看。
    郁觉:戴口罩是因为脸上留印了?
    周醒:……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摘我口罩?
    郁觉:没有。
    意外变相承认,周醒瞪了郁觉一眼。
    还真别说,他脸上的印就是某人昨晚嘬出来的。
    郁觉:摘下来,我看看
    周醒扒拉了下遮眼的渔夫帽,手指勾着耳绳摘下口罩。口罩褪去,白净脸颊上的红痕赫然可见。
    “没个三四天消不下去。”周醒说。
    郁觉的手指在他脸侧摩擦,问:“疼吗?”
    周醒话说一半:“要是疼的话。”脖子跟其他部位不得更疼?
    “我哪知道就那么一下。”周醒勾着耳绳重新挂好,自我怀疑,“我皮肤这么娇嫩的吗?”
    脸上挂彩,令周醒十分郁闷。
    十几分钟后,数辆大巴停在露天车场,学霸们有序下车。
    “终于到了,我都快睡着了。”陈吹锐欢快地在原地蹦跶几下。
    太阳当空,光线倾泻大地,温度虽不高,却也刺目晒人。
    周醒渔夫帽没拉低,戴着挡挡阳光,在一群亮着脸嘻嘻哈哈的学生中,他的口罩极其引人注目。
    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摘下口罩过,喝水都没见他喝,付元树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要一直戴口罩?”
    周醒说:“因为太帅气了,我不想被要联系方式。”
    付元树:“……”
    一时我竟无力反驳。
    导游挥了挥手中的红旗,对着麦讲话:“同学们跟紧我的脚步。”
    临近检票口,有一十几米长的岩石,分割成两种境地,上方凸出,刻有龙凤山庄四个大字,下方凹进,徒留一片空处,上方石头底部设有机关,有水流哗啦啦往下,形成一道水帘。
    不少人停下,拿起手机拍照或合照。
    从检票口进入,走一小段路,有一座罗曼式建筑高耸与上,通往那里的是两条长台阶,爬上去得费些力气。
    此时台阶上有一中学生在拍集体照,这是每个班级都要拍的,很快,就轮流到了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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