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荣榭问。
她拿出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放在玉笛旁边对比了一下:“有点像。”
不仅是颜色,还有材质,像是用的一种玉,这玉佩在她身上待久了,质感很是熟悉。
荣榭看向她脖子上的玉佩,道:“能拿下来给我看看吗?”
花未止取了下来,将玉佩放在桌子上。
荣榭拿起来,将它一分为二,形成了将快叶形玉坠。
“你怎么知道?”花未止有些奇怪,他怎么不像第一次见到这玉佩。
荣榭笑道:“巧合罢了。”
真的是巧合吗?
花未止没有再多问。
他拿着那两块玉坠,看了很久,看的很仔细,最后将它们重新拼合起来,不知为何,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未止……”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思考问题。
“未止……”
花未止眉头微蹙:“五哥,有什么问题吗?”
荣榭抬起头,看向她,盯着她的脸,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你太小了吗?”
“什么?”花未止越发的听不明白了。
荣榭将玉佩还给她,嘱咐道:“这个,要收好。”
“三哥也是这么说的,我爸妈也是。”花未止将它重新戴在脖子上,摩擦着玉佩,笑道:“这一半,还是三哥给我的呢?”
荣榭轻笑:“看来他是把一半儿的命都交代给你了。”
“未止,这块玉佩很重要,关系着花家至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花未止更加惊讶了,有些不可思议,更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花家至宝?”
他简单解释道:“荣无夜和林浮楼做的事,我略知一二。”
“那花家至宝到底是什么?林浮楼为什么要找它,而且,我根本也不知道花家至宝在哪里,我爸妈没有告诉过我。”
林浮楼和荣无夜都想要花家至宝,可是她这个花家的后人什么都不清楚,甚至都不知道这块玉佩和花家至宝有密切联系。
她一直都以为,花家至宝都是他们无中生有,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连古瑕都说有,那看来是真的有了。
荣榭莞尔,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花未止?!花未止,你出来!”
外面传来郅野喊叫的声音。
荣榭失笑:“来找我算账了。”
“花未止!你——”
“三哥,你干嘛?”花未止站在门口,语气有几分无奈,手里拿着那支与荣榭手里差不多的玉笛。
一般[轩榭楼台]的人,手里都会有一支小玉笛,上面刻着一个“榭”字,是轩榭楼台的入城令,也是身份的象征。
花未止手里的这一支不像是入城令啊。
郅野急匆匆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到一边,目光有些闪躲室内的荣榭。
低吼道:“不是让你别乱跑吗?怎么又不听话。”
花未止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吃药了没有?”
郅野语气有些生硬,别过头:“没有。”小手还一直拉着,像小孩子闹脾气。
“这是什么,你拿五哥笛子做什么,快还给他。”郅野一把抢过,像是拿了什么烫手的山芋,长腿一迈,迈进了门槛。
径自走向荣榭:“五哥,还给你。”
荣榭道:“这是我送给她的,你管不着。”
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郅野将玉笛放在桌子上:“她不要,她不喜欢这种东西。”
“哦?是吗?”荣榭看向花未止:“我见她挺喜欢民族乐器的。”
“对对对,我喜欢,我喜欢……”花未止跑到桌边,将玉笛抱着不放:“三哥,这是五哥送给我的礼物,你别大惊小怪的。”
他大惊小怪?!
郅野瞪着他醉意迷离波光潋滟迷死人不偿命的蓝色桃花眼,看向花未止。
有种教育孩子的视角。
陌生人给的糖果不能要!
她喜欢,他给她买嘛!现在是非常时期,谁知道这笛子是不是别有用处。
郅野一向敏感谨慎,每次还都能猜到点儿上:“这笛子是不是另有用处?”
花未止呆了,这怎么搞?!
他是神算子吗?!
她该怎么回答……
花未止向荣榭投去求救的女目光。
郅野继续发问,语气越发冷硬,花未止知道这是他要发火的前兆。
“你和五哥达成了什么协议?花未止,你是不是要瞒着我做实验!”
“是。”花未止低着头,手里紧紧握着那支玉笛,眼泪不听话的滴落在地面上。
荣榭将花未止拉到他身边,对郅野说道:“你别朝着一小姑娘吼,你要怪就怪我。”
郅野眼眶猩红,这段时间来的压抑情绪一触即破:“五哥啊!!是我欠你一条命,是我!我死就死了,你能不能放过她!”
啪!
荣榭打了他一巴掌:“滚,别在我这轩榭楼台里发疯。”
“你若是还知道欠我一条命,就别这么轻易放弃,花未止为了保住你这条命,来找我不下十次,她知道你担心她,尽力的想要降低风险,希望实验成功,能活着见你,尽管知道很危险,还是愿意为了你这条命去赌一赌。”
“而你呢?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你只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死就死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活着的人愿不愿意你就这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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