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看向他的长发,血液都干住了。
牵着一只“小狗狗”,回到他们的卧室里,走进浴室。
“过来坐好,给你洗头发。”
郅小野乖乖坐好,抬头看着站着的花与。
她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防止伤口上的纱布被水打湿。
拿着花洒,在试水温。
她回头看向他,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狗狗眼,抬手按住他的脑袋:“低头,没叫你抬起来不许抬。”
他照做。
地面上的水呈浅红色,有点血腥味,花与将洗发水按在手心里,正要给他用,某人却开始挑剔。
“小妞儿,我想用柠檬茶香的,不是柠檬香,不是茶花香,是柠檬茶混合的香气。”郅小野很是讲究,说的十分细致。
他说的那种气味她知道,只不过那种气味的洗发水都放在了而且还都是郅野买的。
这边的最后一瓶已经在昨天用完了。
花与将手心里的洗发水涂在他头发上:“没了,先用这个。”
“我不用这个。”郅小野摇着头。
花与一巴掌乎在他嘴上:“闭嘴,不听话就揍你。”
郅小野纵然百般抗拒,也不敢多说一句。
洗完了头发,她用毛巾给他擦了擦,用吹风机给他吹干。
“小妞儿,我饿了。”他抬手扯了扯花与的衣角,抱住她的腰。
他是被饿醒的,到现在,肚子都快饿扁了。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给他换上。
“大哥他们都睡了,不许大喊大叫,我们悄悄地去厨房。”花与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郑重其事的说。
郅小野点头:“悄悄地。”
来到厨房,花与给他炒了盘土豆丝,和一盘葱花炒鸡蛋,简单的日常饭菜,温了温剩下的粥。
郅小野在一边东张西望的,什么事儿都不干,等着自己的饭菜。
“先喝点粥。”花与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粥站在他面前,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要不要放点糖?”
“不要。”郅小野摇头,低头看了看银耳莲子粥,一脸不满意:“我不喜欢喝这个!”
“什么啊,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的吗?”
以前郅野挺喜欢喝这个的啊,而且她也很喜欢,每次都会陪着她喝的。
“我不喜欢,最讨厌喝这个了,我要喝小米南瓜粥。”郅小野对她手里的粥很是排斥。
花与看了看时间,都快一点了:“今天先喝这个,明天我再给你煲小米南瓜粥。”
“不喝。”
“不喝拉倒,我自己喝。”花与拿起勺子自己吃了起来。
郅小野在一边饿着,肚子咕咕叫:“小妞儿,我饿。”
花与放下手里的碗勺,把刚炒的土豆丝和葱花鸡蛋端放在桌子上,给他拿了一双筷子:“吃吧,给我乖一点哦。”
郅小野点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坐在他身边,喝着粥。
他们睡的晚,郅小野醒的也很晚。
次日清晨,几乎一夜没睡的花与起的依旧很早,身边的郅小野还在睡梦中。
她悄悄下床,给他盖了盖被子,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便去洗漱了。
走到一半,感觉不对劲,又退了回来。
摸了摸郅小野的额头。
很烫,发烧了。
“郅小野。”花与晃了晃他的身子,身上发烫:“醒醒,别睡了。”
郅小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伸手抱住她:“小妞儿,我好冷……”
“你好像发烧了,伤口也有点发炎,我们去医院。”花与将他扶起,察觉他有几分抗拒,安慰道:“别怕,我陪着你呢。”
她扶着他走出门口,恰好和胡迷遇见了。
胡迷看着病殃殃的郅小野,将他从花与身边接过,想给她减轻点负担。
奈何某人不找他。
“小妹儿,他怎么了?”胡迷问。
“他好像发烧了,身上这么多伤,先去医院吧。”花与有些吃力地架着郅小野。
郅小野晕头晕脑的什么都看不清,摇摇晃晃,就想黏在花与身边。
胡迷直接将他扛在身上:“这么沉,你想压死小妹儿啊!”
“小妞儿……”郅小野喃喃道,额头上都是冷汗。
他们走下楼梯,花与让华略帮她请个假,晚些再去剧组。
外面的风波还未过,花与将郅小野送到医院后,只不过在外面透了透气,竟也会被人围堵。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群人,开始对她指手画脚,手里拿着相机,不停地拍。
“她就是花与,这么漂亮的人竟然是小三。”某个看似像路过之人的女子说道,拿出手机拍她的脸。
花与戴上口罩:“麻烦让一下,谢谢。”
“花与,请问你真的是步萌和郅野之间的第三者吗?”一位像记者的人拿着话筒拦住她,身后还跟着一位拿着相机的男人。
两人看向她的眼神,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恨不得喝干她最后一滴血。
“让开。”花与声音微沉,她现在没时间和他们周旋,也无需多说什么。
“花与,你为什么会来医院?郅野打人的事情是真的吗?难道他有对你家暴?”记者喋喋不休的追问着。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记者也莫名多了起来,像是得到了她在这里的消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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