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辈,辈分怎么会乱?我到觉得很有意思,由着他们乱叫去。”
“洵美,你变了很多。”
“以前,都因为我作梗,以致周翰和澧兰两个孩子分开很久,”林氏不禁皱眉,“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不忍。所以,有情人就让他们成为眷属吧,何必干涉?浩初三十四了,终于肯安定下来,自然是管彤很称他心意。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把我们的意志强加给他们。”
“唉,也好。既然你都看得开,我一个男人胸襟难道不如女人?可我怎么跟父亲交代?”
“怎么交代?大不了我们去跪跪宗祠了,我陪你去。裤子穿厚些,再不,我就叫家人在裤子膝盖处缝上棉垫。”
震烨握着林氏的手笑。“那么,妹妹会怎么想?”
“我猜她不会阻拦,她与瑾瑜夫妻一场,自是明白情之可贵。”
林氏的回电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好。我跟你父亲都等着抱孙儿。回国后把婚礼补上,毕竟女孩子一辈子的事,三书六礼不该废,不要委屈了管彤。你父亲就要替你去跪宗祠了,他说臭小子你将来要跪还给他的。
浩初擎着电报搂着管彤笑,真是莫大的惊喜!惊喜也来自顾家,顾家人人都祝福他们。周翰即刻奉上管彤惊人的嫁资,还说,管彤在顾家的财产等浩初管彤回国后,他要转交给他们。浩初本来等着周翰宰他,他娶管彤从没惦记着她的嫁妆,管彤居然还有财产?周翰太慷慨!周翰私下里对澧兰说本来凭浩初在欧洲左一个右一个拼了命给澧兰介绍男友的行径,他该为难一下浩初,但若是澧兰肯替兄赎罪,他便既往不咎。澧兰就搂住他脖子,缠缠绵绵地亲了很久,周翰瞬间变痴汉,恩怨情仇都抛诸脑后。
“我就说我哥哥不会为难你,你还不信。他即使不疼自己的妹妹,也要疼你的妹妹。兰姐永远都会帮我!你不知道周翰有多在意兰姐,兰姐从来都不去理发店,我家的嫲嫲们练就剪发、盘发的好手艺。”
“为什么?”浩初摸不到头绪,这跟“在意”有什么关系?
“因为理发师都是男的,周翰不喜欢。”
“他有病吧!这我妹妹都能忍?”
“不许你说我哥哥,兰姐愿意啊。因爱生妒,你不明白吗?”
“嗬,你们原来这样理解!澧兰真是‘三从四德’的楷模!不对,是奴性!好,以后你也不许去理发店!”
浩初回电说他在任上,一时回不了国,顾家的资产他实在受之有愧。
周翰复回电说,先父留下的资产由顾家所有的人共持。你们既然暂时不能回国,我先替你们掌管。
顾氏的产业变动后,相应地要进行人事精减,周翰和陆主任正在商议。
“周翰,晚上有应酬吗?”
“没有。怎么,宝贝?”他一向尽量把商务应酬安排在中午,不愿意占用和妻子独处的时间。
陆主任牙酸,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叫她“宝贝”。周翰完全没意识到,他习惯了。
“那我们去吃饭?国际饭店,你的包厢。”
“怎么了?”
“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什么大事不能在家里商量?”
家里?她怕他商量到床上。他总是这样。“我不管,你到底去不去?”
周翰听她娇嗔的声音,想如果面对面,澧兰大概是坐在他腿上,手搭着他的肩,奶凶奶凶地问。“好,去!去!你个小东西。”陆主任手里扶着的笔差点扔出去,他看顾老板一脸温存,心想“惧内”这个名头不是白担的。
澧兰在电话里亲他一下,周翰咧开嘴笑。周翰放下电话,两人俱定了定心神。
周翰进了包厢就愣住了。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女孩儿站起来,“顾老板,好!”
“我妻子呢?”
“她没来!”
周翰转身出去打电话,仆人说少奶奶在,周翰扔了电话,直奔回家。
自己已经跟他们说好,两头俱大,不分妻妾。她不这样做也不行,上海滩都传说周翰“惧内”,好人家的女孩儿哪肯来受正房的气。那女孩儿青春年少,貌美人娇,受的教育不差。将来母凭子贵,自己也该离开了。澧兰想到心伤,把书遮住脸。
周翰大步进来,一把扯掉她的书,“你怎么这么早……”,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抱起来,扔到床上。周翰撕了她的衣服,他太强,一只手就控制住她,澧兰心虚,挣不脱。他分开她,直接进入。
“周翰,不要!疼!”他太雄壮!
“你也知道疼?你从来都不管我心疼,我那么心疼你,你却不理解我!”他动作变缓慢。
“周翰哥哥,饶了我吧!我没准备好,求你了!”她实在受不了。
周翰瞧她气喘声娇,不由心神荡漾,火气就消了大半。
“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没有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超越你,孩子、家业都不能!”他叹口气便去吻她、爱抚她。澧兰很快便动了情,主动迎凑起来。面对周翰,她总能这样……
“那女孩儿长得好吧?”她邀功请赏一般。
“还敢提!”
“我保证不给你纳妾了。我就是问问你我眼光怎样。”
周翰皱着眉回想,他实在没注意,“我一进去发现你不在就出来了,看都没看。嗯,我看那男的长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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