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歌放下手中的书,撑着头,如被水雾滋润过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落在倒地不起的苏天身上:“妻主出息了,竟能坚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身子骨……”
似想到什么,他白嫩的脸颊飞上两朵淡淡的红云,轻咳一声继续道:“莫不是腻了木歌,想趁着下月招亲大会,把木歌拱手让人?”。
苏天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沈木歌在说反话,也明白他未尽的话。
她磨磨蹭蹭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近沈木歌,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道:“我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决计不会把木歌让给别人,可,可我这一把年纪再来学武,着实要命了些,而且木歌你看,我现在都受伤,咱能不能缓两天?”。
今日实在是被沈木歌给撩得够呛,再装下去,她感觉自己真得走火入魔了。
沈木歌眉尾一挑,拿过身旁的书,敲在苏天越来越不安分的手上,脱口而出:“我看你是想弄……”顿了顿,他若无其事的坐起来,呵斥道:“木桩能有多高,从上面摔下来,最多受点轻微的皮肉上,你一个皮糙肉厚的女人,别给我装?”。
苏天收回手,被无情拆穿了也不在意,她笑意盈盈的一把抱住沈木歌,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哑着声音道:“木歌说我想……想什么?”。
沈木歌舔唇,眉眼端得是风情万种:“你说呢?”。
气温节节攀升,似乎,连呼出的气体,都带着异样的燥热。
四周安静下来,苏天脑袋一片空白,只听到彼此之间砰砰砰的心跳声,半晌,她忍无可忍的一口亲在沈木歌的红唇上,反复碾压。
“公子,早膳已……”赵老二端着早膳,冒冒失失的跑进来,瞧见这火辣辣的一幕,她慌忙转过身往回跑:“师爹师娘,徒儿突然想起还有一道早膳落在厨房,我这就回去拿”。
苏天瞬间涨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
“站住”沈木歌红着耳尖,推开苏天,整了整凌乱的领口,抹掉唇边的润泽,异常镇定的道:“早膳放下!”。
“是,师爹”赵老二僵硬的再次转过身,低垂着头一步步向前,不敢看两人。
沈木歌接过早膳,特意从仍旧跟个木头人似的苏天身旁走过,呵斥道:“轻浮~”。
苏天:“……”。
方才究竟是哪个小妖精勾的她?
还有,沈木歌都能如此淡定,她为何跟个害羞的小郎君似的,想不通。
“哦,对了,看在妻主这般不自重的份上”沈木歌施施然走到门边,回头补充道:“今日的早膳,就免了,也长长记性,省得看到个男子就控制不住自己,接下来的时间,妻主便好好习武吧”。
面对赵老二看禽兽一般的眼神,苏天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咳,老二”她握紧手心,转移话题道:“沈木良沈木心她们呢”。
赵老二嘴巴张张合合,最终回道:“一大早就去查探师爹的事了,还没回来”。
苏天点点头:“退下吧!”。
难怪,今日练武场空无一人,不过,姜思明,应当没那么好抓,她得想个办法,在不与快刀门交恶的情况下,合理的解决此人。
“是”赵老二想了想,还是委婉劝道:“师娘,你虽与师爹有了夫妻之实,但毕竟还没个名分,师爹身为男子,面薄,师娘你,该收敛的,最好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苏天恼羞成怒,踢了一脚赵老二:“滚,要你教我做事?”。
自家夫郎甩来的锅,她不背也得背,不过,她这是脾气太好,彻底丧失了身为师尊的尊严了吗?
看着赵老二离开的背影,苏天负手长叹一声,抬头望了望天边渐渐升起的红日,认命一般的爬上木桩,一板一眼的比划着方才沈木歌教给她的拳法。
“噗嗤……”沈木歌端着早膳从房顶上跃下来,笑得眉眼弯弯:“妻主这般听话呢?”。
苏天颇为幽怨的停下动作,眼巴巴的看着沈木歌,似乎在说,还不是你吩咐的,我还能怎么办?
沈木歌笑意更深,朝苏天勾了勾手指:“早膳,特意给你留的”。
惊喜来得如此快,苏天哪儿还顶得住,麻溜的就往沈木歌身边凑。
她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死在沈木歌手上。
用完早膳,沈木歌也没继续逼着苏天练武,带上她和李晨曦,前往镇北的一间破庙,原因无它,接到沈木良和沈木心传来的消息,她们在里面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龙浮云。
破庙所在之地较为偏僻,路途颠簸,三人坐的马车,苏天生怕沈木歌磕碰到身体,故而小心翼翼的时刻护着他。
沈木歌扒拉下苏天扣在脑后的手,摇摇头:“不必管我,妻主自己坐好,我能行”。
在不熟识的人面前,他的面皮还没那么厚。
“不行”苏天满脸不赞同,继续缠了上去:“我一个女人,磕磕碰碰没事,木歌身娇肉贵的,伤到了我心疼”。
沈木歌无法,只得调整自己的坐姿,依偎进苏天的怀中,意有所指的嗔道:“也不怕外人看了笑话”。
苏天不为所动:“不管她”。
这还是她认识的莲花老祖吗?坐在对面的外人李晨曦看得一阵牙酸,她恼怒的揭开一旁的车帘,看向外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早知道,她就不管那小胖子睡不睡懒觉,把他也拖到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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