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快要忍不住了，可乐委屈地点了点头。
    脑袋被人从后伸手摁住，又轻轻拍了拍，一道声音回答他：“她不能嫁给你，因为重婚犯法。”
    可乐听不懂，转过头看清来人以后突然就带了敌意。
    姜律师发了善心，说了小朋友能听懂的人话：“哥哥呢，已经娶到你姐姐了。”
    唐韵：“。”
    可乐左看看，又看看。
    谁也没料到，可乐站在马路中央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声大眼泪少，衬托得两个成年人手足无措。
    唐韵反应很快，当即把可乐要买的醋递到姜彻手里：“姜律师，你干的，跟我没关系。”
    姜彻被迫拿过去，小孩盯着醋对着他哭了起来。
    “坏人。”哭完就背对他转了过去，只看他的漂亮姐姐，试图让姐姐悔婚。
    唐韵想笑来着，但看着姜彻越哄他越哭，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我们送可乐回家吧。”
    “小孩，你家在哪？”
    他伸手轻轻地戳了戳小孩肉乎乎的屁股。
    可乐不理他，伸着嫩藕似的胳膊抱上唐韵的脖子，躲在唐韵怀里。
    姜彻看着他脑袋在她身上蹭着撒娇，眼皮跳了跳。
    唐韵叹了口气，试探着想要抱起他，“我应该知道，走吧。”
    可乐配合地就要挂在她身上了，小身子再次腾空，被身后的男人抢了过去。
    “你姐姐抱不动你。”
    姜彻这么说，他这才老实巴交抱着自己的醋，坐着免费“座椅”回家。
    一路上，无论唐韵再怎么逗他，小孩都不说话了。
    姜彻又偷偷捏他的小屁股，被小孩瞪了一眼。
    姜彻示意他安慰有些失落的漂亮姐姐。
    小孩不太情愿看了他一眼，随即被男人往上掂了掂，吓得小朋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可乐这才可怜兮兮地问唐韵：“那姐姐还回来吗？”
    唐韵当然要说：“回来。姐姐一回来，就来找你。”
    小朋友勉强相信，一路让姜彻抱回家。
    男人胳膊健壮，他还偷偷捏了捏。
    爸爸抱他走这么长的路，早都会喘了。
    小孩惊奇了一下，又捏了捏。
    姜彻只当不知道。
    可乐妈妈正在家做饭，等了许久不见孩子回来，都准备下楼去找了。
    她一推开门，一个陌生男人抱着个小孩背对她在楼道问：“左边还是右边？”
    小孩子听见动静，转了过来。看见门开了，眼圈突然红了，哭着大喊了声：“妈妈～”
    姜彻脑海里想起了一些儿童法，确认自己没有知法犯法。
    这小孩，在他怀里哭得太惨了。
    呵，唐小姐简直应该学习。
    可乐妈妈这才看见戴着墨镜的唐韵，连忙把两人请了进来，不敢让唐韵站在随时会有人的楼道里。
    小朋友被妈妈接了过去，缠着妈妈告状，难以置信的小表情对着空气吼，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妈妈，我未来老婆，没了。”
    可乐妈妈只顾着笑，唐韵手忙脚乱，小朋友边哭边说：“那么大，那么好看一个老婆，没了。”
    唐韵脑子疼：“完了，我犯罪了。”
    她戳了戳姜彻，把他推到了哭得心痛的小朋友面前。
    自己严严实实缩在他身后，可怜地说：“姜律师，救救你的委托人。”
    小朋友察觉旁边换了人，抽空抬头看了眼，看清楚是谁，哭的更凶了。
    姜彻：“……”
    可乐妈妈没哄他，眼神看了他两眼，他就不哭了，牵着妈妈的手乖巧地站在旁边。
    可乐妈妈：“他最近确实不怎么吃零食了，是真的要攒钱娶你。”
    姜彻保证，他刚才抱这小孩那两下，能掂出来。
    绝对比上次胖了。
    但姜律师怎么会说实话，他反而摸了摸小朋友的脑袋：“那你好好学习，以后跟叔叔公平竞争。”
    唐韵抿着唇角侧眸看他。
    刚才还一口一个哥哥，现在在别人家，就是叔叔。
    男人也善变。
    两个人费了点劲，总算安慰好了小朋友。
    唐韵坐上车都松了一口气。
    男人活动了下肩膀，驱车离开。
    家里都收拾地很干净，没有什么要整理的。
    唐韵特意从卧室进衣帽间，好在他将家具都摆了进来。
    沙发，投影，还有她的化妆桌。
    唐韵自己挑的款式，她也没休息，把化妆品都摆了上去。
    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唐韵这会很喜欢她的新桌子，琢磨着一会再添点化妆品。
    男人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若有似无亲了亲她的耳朵：“这么喜欢？”
    唐韵还不习惯，下意识躲闪了下，他们也就是那晚亲密无间。
    再有一晚他抱着她睡。
    “想好说什么了吗？”
    “什么？”
    “好听的话。”姜彻不动声色把她圈紧，腰腹抵着她，把她压在她喜欢的桌子上。
    唐韵：“……”都忘了。
    她现在又些进退为难，身前贴着化妆桌，新买的，很大。
    身后是看着有些迫切的新婚对象。
    唐韵被逼地太紧了，她突然想起了一件救命法宝。
    他们领完证那天，坐在一起又吃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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