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没人的房间把她扔进去,醒了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商锐压下厌恶,姚绯出现在星海是什么目的?怎么会那么巧的蹲到他?“在星海工作,管住好奇心和嘴,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不该看的装瞎子。”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商锐拿起来看到星海总经理周俊的电话,迈开长腿走出洗手间,垂下眼接通电话,“说。”
“锐哥,警察过来了。”
“什么?”
“警方接到匿名举报,星海有人聚众吸毒。”
商锐皱眉,“有吗?”
“没有吧,我们查的很严,圈子里都知道。”
“我不要疑问句,我要的是肯定句。配合他们的工作,给我好好的查。”商锐目光严肃下来,“周总,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该赚的钱不要碰,禁止这些东西进星海。谁敢给我找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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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绯醒来在昏暗的房间,身下是厚实的地毯,头顶是科幻感极强的玻璃灯柱,黑色沙发中间是黑色桌子。门口一盏壁灯静静亮着,是房间里唯一的灯源。
姚绯活动了一些肩膀,酸疼的仿佛刚跑了一场马拉松,她的手碰到地毯猛然清醒,立刻坐起来看自己的身上,穿着衣服,裤子也完好无损。毛衣脱掉了,身上只着一个黑色小背心,湿淋淋的贴在肌肤上。
这一会儿,姚绯便冷的打哆嗦。
这是哪里?姚绯敲了下疼的欲裂的头,她最后的记忆停在冲出李盛的房间,她想去洗手间呕吐,之后一片空白。
她怎么会在空荡的房间?还在星海吗?
姚绯看到毛衣躺在不远处的地毯上,连忙起身去拿,眩晕差点让她摔回去。她捡起毛衣穿上,外套不知所踪。头疼的厉害,姚绯再次摸头,碰到后脑的包,已经肿起来了。
钥匙和手机还在裤子口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凌晨六点,刀和口罩都不见了。姚绯找了一圈没找到,在房间的酒水单上看到星海的LOGO。
她还在星海。
拉开门,走廊寂静无声,只有廊灯静静的亮着。没有音乐,没有服务生。走廊厚重的地毯踩上去发出簌簌声,穿过长长的走廊,她看到了电梯。
凌晨的夜场十分空旷,一楼有服务生在打扫卫生,前台女孩托着尖下巴在玩手机,看到姚绯出来只撩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星海早上七点才关门,有烂醉的客人在房间躺到早上离开,并不稀奇。
走出星海,凛冽寒风把姚绯吹了个透心凉,薄薄的毛衣根本没有御寒能力。姚绯的手脚发僵,脑子都要木了,站在路边等了两分钟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青木公寓。”姚绯说话时牙齿打颤,司机从后视镜审视她。从这种地方出来,穿的这么单薄。
姚绯拉起毛衣领子,遮到了眼睛处。
姚绯到家就感冒了,发烧到三十九度五,她喝了两片布洛芬退烧,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出门买药,看到钱英的短信。
“你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流感多发季,发热科人满为患,姚绯坐在长椅上听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
等了很久,刀子终于落地,没有疼只有麻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那样吧,从此她与梦想一刀两断。
去找钱英之前她想过妥协,眼睛一闭荣华富贵,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想要的都会有。可走进那扇门,看到钱英看到李盛,她过不去。
李盛的势力会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她毫不怀疑。
“27号,姚绯。”
姚绯拿着缴费单走进治疗室,布洛芬药效在减退,她又烧的头昏脑涨。
“夹着温度计。”医生把水银温度计递过来,“三分钟,下一个。”
姚绯夹着温度计坐在角落,抬眼跟一个年轻女孩对上视线。
“小乐?”
小乐是之前姚绯工作的剧团员工,姚绯性格孤僻,很少跟人来往,小乐是唯一一个跟她还有话说的同事,也可能是小乐性格好,跟谁都能玩到一起。
“绯姐?”小乐一愣,吸了吸鼻子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感冒呗。”医生替姚绯回答了,“坐下量体温。”
小乐也被发了一支水银温度计,两个人并排坐着。
小乐一向话多,此刻却格外寂静,空气有些凝重。姚绯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你找到新工作了吗?”姚绯问道。
小乐看了看姚绯,表情有些复杂,半晌才点头,“嗯。”
“在哪里工作?”姚绯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解约还把李盛给得罪狠了。笛亚老师介绍的小配角估计也没戏,李盛放话谁用她就是跟他作对,没人会为了一个小配角去得罪李盛。
姚绯抱着侥幸,万一有人在北京给她介绍工作,她就又有了苟活的机会。
“三分钟到了。”医生说,“温度计。”
姚绯连忙把温度计抽出来递过去。
“三十九度,高烧啊,去验个血。”医生敲着键盘开化验单,说道,“拿到化验结果过来找我。”
“谢谢。”姚绯拿到化验单,小乐的测量结果也出来了,三十八度五,也得到了一张化验单。
难姐难妹,两个人结伴去化验科。
抽血又要排队,两个人毫不意外的坐到了一起。漫长的等待,姚绯拿出手机随意的翻着微博。热搜第五是宁菲商锐,姚绯手指一顿,这两个人官宣了?商锐的热度官宣竟然不配一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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