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筝筝微微皱眉,加快了脚步。
“……我今天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一直住在外面,不回闻家了?”闻敬森声音带着怒气,假模假样拄着一根拐杖,在地上撞了撞。
闻余站在一楼的楼梯口,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对怒气冲冲的闻敬森开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闻家人可是望江庄园的黑名单,所以保安是该换人了吗?
“闻余!你还真是翻了天了!这是郑叶的房子,你真以为你能够住一辈子?!你真以为你能够靠着郑叶生活?”闻敬森愤怒的用拐杖不断捶着地。
“不劳你费心。”闻余平静开口,拿出手机准备叫保安送客。
“闻余我告诉你,离开了闻家,你一无是处,现在你也就还有一个闻家大少名头了!你要是再这么不尊长辈,我就断绝和你的父子关系,现在就立遗嘱,以后你闻余,什么都得不到!”闻敬森咬牙切齿,发了狠。
旁边,闻逸然意味深长地看了闻余一眼,徐薇却是嘴角压制不住地露出一点笑意。
闻余嘲讽地勾了勾唇,手机已经按下号码。
门口,一个冷冷的女声响起:“那可真是谢谢您了,您可赶紧登报断绝父子关系吧,你们这关系留着一天,就是给闻余抹黑一天。您家那些东西,还是留着自己消受吧,可要保护好了。”
迟筝筝说着,冷着脸走了进来。
她难得如此有气势,一双眼睛里面,像是压制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迟筝筝?”闻敬森的眉头一皱。
徐薇立刻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迟筝筝,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有点教养好不好?”
迟筝筝走到闻余旁边,伸手宛如他的胳膊:“他是我未婚夫,我为什么不能说话?我确实没有教养,如果教养是指您这样——”
她下巴微微一抬,一字一顿:“给人当小三多年,登堂入室后,还虐待原配孩子的话,那我是真没有教养。”
“你你你你——”徐薇抬手指着迟筝筝,浑身颤抖。
她确实是小三上位,但自从嫁进闻家之后,再没人敢说出来了,迟筝筝这么不客气的,还是第一个,竟让一直能言善辩的徐薇都气得发抖,说不出话。
“迟筝筝!”闻逸然吼了一句,瞪着她,上前搀扶着徐薇。
迟筝筝寸步不让,讥讽道:“我在闻余的地方说得难听,你们不想听可以离开,这儿不欢迎你们。”
“好好好,”闻敬森拄着拐杖的手也颤抖了起来,恨恨道:“既然你们愿意断绝关系,那就断绝!从今天开始,你闻余再也不是我闻敬森的儿子,以后闻家的东西,你一分一毫也别想拿到!!”
闻余看都没看他,他的视线一直看着迟筝筝,那里面翻涌着像是要将人淹没的疯狂情绪。
他只是淡淡回了个:“乐意至极。”
闻敬森更加生气,梗着脖子,脸都涨红了,骂道:“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初你刚刚生下来,就该扔水里淹死!你现在是翅膀硬了,闻余我告诉你,离开闻家,你以为迟筝筝还能做你未婚妻?你以为迟家还能同意迟筝筝嫁给你?!你在做梦!离开闻家,你一无是处!”
“呸!”迟筝筝忍不了,撸着袖子就上,“我嫁不嫁给闻余,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迟家可没有关系!还扔水里淹死?你们在他过去二十多年,做得不都是相当于杀死他的事情吗?他能够活到现在,那是他的本事,可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你——”
“你什么你?你们有脸做,还不准人说吗?不要脸。还离开闻家一无是处?呵呵,你那双眼睛就是瞎的,有眼无珠!赶紧断绝关系吧,可不要敢说不敢做,以后也不别腆着脸上来认亲。”迟筝筝骂道。
原文中,闻家破产之后,闻敬森还没少想要借助和闻余的“父子”身份搞事,甚至还想打官司要闻余分摊债务。
可赶紧断绝父子关系吧,她为他们鼓掌。
徐薇也终于缓过气,大声嘲讽:“好得很,迟筝筝,我看你以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谢谢,不过不用担心,我肯定比您好过一百倍,您有那个时间担心我,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以后的下场吧。”迟筝筝哼了一声。
闻敬森气得冒火,他骂不过迟筝筝,习惯性去攻击闻余:“你和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一模一样!真是给我闻敬森丢人,我这辈子……”
这也太不要脸了,竟然拿闻余的母亲来攻击他!!
迟筝筝闻言,都不敢去看闻余的脸色。
她气得一股火像是烧到了脑门上,松开闻余,快步走到楼梯旁边,那儿放着李婶还没来得及收走的扫帚。
她一把抄起扫帚,往外撵人:“滚滚滚!真是不要脸,这儿是望江庄园,不是你闻家,甭在这儿攻击闻余,赶紧滚蛋!你要想断绝父子关系,可赶紧去断绝,我和闻余真心谢谢您嘞!”
她扫帚一挥,几人立刻后退两步。
迟筝筝喊道:“李叔、李婶、王嫂,快送他们滚蛋!”
在外面等着的几人,听到声音立刻进来,将几人轰了出去。
王嫂一贯感激闻余,这会儿听到了一部分,心里差不多有数,立刻便开始破口大骂,她骂起人来比迟筝筝可给劲儿多了。
迟筝筝骂人都是仗着怒气,一句脏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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