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迟筝筝那么喜欢闻逸然,如果不是因为一件让她改变主意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撕破脸改了对闻逸然的态度?
这让他们怎么相信闻逸然的话?
啧啧。
闻逸然自然也感觉到她们都不是那么相信,气得颤抖的更加厉害,脸都变白了。
这种事情他能怎么解释?
难道要他挨个给其他人表演一下床上功夫吗?!
闻逸然气得冒烟,手握成拳,黑着脸直接往门外冲出去。
他要剁了迟筝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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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彦和丁怡君刚刚接迟舟辰回来。
本来是丁怡君接他,但迟彦正好从学校旁边经过,也就一起带回来了。
“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很大?”迟彦问。
迟舟辰满不在意地点点头。
丁怡君顿时心疼:“我就说当初上个国际高中就可以了,你非让他去什么公立高中,现在上了高中,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迟彦不以为意,摆摆手:“你也别太纵容他了,舟辰什么都好,就是不够沉稳,去公立高中认认真真考大学是磨砺他。”
“磨砺什么呀,我们这些家庭,有几个去走什么高考,你看闻逸然,从小就学着经商,从国外回来以后,一进公司就能摸上手,还不用吃高中这份苦。”丁怡君念念叨叨。
在她看来,高中实在是太累了。
迟彦并不松口,他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迟舟辰虽然也很不想读高中,但进都进来了,见迟彦也不会再将他弄出来,他也没办法,只能适应。
事实上,高中累是针对要学习的,只要不学习,高中其实也不那么累。
迟舟辰显然就是不爱学习的那号人。
几人说着进了屋,这时,安沁茹哭着从楼上跑下来,正好撞上丁怡君。
她一愣,声音沙哑:“姑姑,对不起……”
丁怡君倒是不生气,只是着急问道——
“沁茹,你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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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迟筝筝正准备换衣服。
原主是迟家大小姐,他们家对她也还是很不错,房间和迟舟辰的一样大,里面衣帽间、卫生间、阳台等一应俱全。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房间。
迟筝筝上辈子读书一直住在学校,毕业以后为了上下班方便,就租在单位的不远处,一室一厅,然而她那一室一厅,显然加起来还没有这个房间大。
她带着欣赏的视线打量完整个房间,又从衣帽间里面找衣服。
原主的衣服都比较华丽,不是她一贯的风格。
迟筝筝叹口气。
这时,楼下迟彦大怒的声音响起——
“迟筝筝!”
她的手微顿,松开衣服,依旧穿着她的病号服,下楼。
果然,安沁茹抱着丁怡君大哭,迟彦正愤怒地看着她,迟舟辰眼神惊讶。
见她穿着病号服,迟彦微愣,随即眼中的怒气消失了大半,皱眉问道:“你怎么穿着医院的衣服?”
“医院没有我的衣服。”迟筝筝说。
她的声音天生软糯,原主不喜欢这样的声音,说话总是刻意拔高声音,变得有些尖锐,总是容易显得“骄纵”“无理取闹”。
迟筝筝却没有这个考量,什么声音都是她的,自然正常说话。
迟彦一听,顿住,视线看向丁怡君,对方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他们……
竟然都忘了让人给筝筝送衣服去医院了。
她出院没人接就算了,他们竟然还忘记给她送衣服!
一时之间,两人有些沉默。
安沁茹又哭了起来。
丁怡君忙道:“筝筝,你怎么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闻逸然呢?不是都答应不再乱说吗?”
“我没有答应啊。”迟筝筝看着他们,一脸茫然。
迟彦和丁怡君想说的话卡在口中,是呀,是没有明着答应,但当时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想骂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又想起她受的委屈。
迟彦咳嗽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对面,迟筝筝也老实坐下。
他才缓缓开口:“筝筝,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迟闻两家的关系绝对不可以破裂,现在正是两家重要的时候,不可以因为这些小事让两家关系出现问题。当着那么多人说胡话,不是让逸然的面子上难堪吗?而且别人对你传言也不好了。”
本以为迟筝筝又要闹,毕竟她一贯是脾气不好。
但对面,迟筝筝非常老实地点点头:“好,我以后不说了。”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迟彦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神情放松了些,又继续说——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肯定不愿意看着你吃亏的,等时机合适,你和闻余再解除婚约。但现在,你得跟我去闻家,找闻逸然道歉。”
迟筝筝依旧答应非常干脆:“好呀。”
比起闻逸然此刻的憋屈,她不就是说声对不起吗?
赚了。
一旁,安沁茹惊呆了。
她的一双眼睛忍不住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样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为什么迟筝筝这次不闹,为什么迟彦突然这么宽容?
她哪里知道,到底是亲生父女,以前迟彦一生气,原主就梗着脖子硬闹,迟彦吃软不吃硬,自然只会发更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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