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我怎么舍得走,下来给我抱会儿我就走?”陆承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知诺差点把手里那颗冰冰凉的葡萄捏碎,一字一句清晰砸进他耳朵里:“我们早就分了。”
“分个屁,别说抱你,就是shang你都是合法的。”他鲜少对她说过什么粗鄙的荤话,做出了个“上”字的口型,不过没出声,持证上岗为所欲为。
陈知诺真想拿盆水给他当头浇下去:“你可真是活在梦里!”
陆承骁忽地笑了声,带着些自嘲的意味,语气也没了方才的调笑,有些低沉:“梦里哪里能有你,我都多久没梦见过你了……”
他是真的欺负她欺负惨了,以至于她连梦里都不愿意来见见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地怼着,明明字字句句都跟小学生斗嘴似的幼稚可笑,气氛却莫名微妙和谐。
陆承骁修长的指节随意捏住那铁艺门栏上的锁,笑得有些痞气,看起来不怀好意:“真不下来啊?”
陈知诺趴在露台上低头看他,友情提醒道:“你别打那锁的主意了,前几天我没带钥匙,赵雨橙实习的地方离这太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找了三家开锁公司都没把那锁弄开,最后还得回宿舍呆着,等她回来,你——”
她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咔嗒”一声,是从那门锁上发出来的声音。
此刻那锁就在陆承骁手中,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捻了一下,将锁扣转了个方向,轻轻松松把那半斤重的锁从铁门上抽了下来。
随后抬起头,手上漫不经心地掂着那坨废铁,眼神似笑非笑地在陈知诺脸庞上打量着,像是野兽盯着猎物般,虎视眈眈。
陈知诺:“……????”
陆承骁随意摊摊手,对她方才还未说完的话是极为严重的嘲讽。
陈知诺都惊了,所以他一边和她聊着天,一边还能分出心思来,总共花上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直接把那锁给弄开了?那她先前找的那三家开锁公司的大哥是干什么的?开锁公司开个锁都开不明白,这活要是真干不了就让给陆承骁好吗?
小姑娘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你上辈子是做贼的吗?”
怎么业务能力这么熟练啊?明年盗圣选拔赛没你陆承骁第一个站出来表演开锁,我都不看的好吗?
陈知诺这话一出,陆承骁正要推门而入的动作顿了顿,原本开了一小条缝隙的门被他从外头关上,随即将那刚脱下的锁重新扣上。
陈知诺再次看懵了:“?”
您是觉得开一次不够,还要再表演一回是吗?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西服贴身一丝不苟的男人忽然走到铁门旁的边,单手在花圃上支撑了一下,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就这么轻轻松松翻到内院里了。
他站在花圃旁,随意拍了拍双手的灰尘,而后漫不经心抬眸看她,一本正经道:“做贼的话应该这么进来,哪犯得着开什么锁啊,逗你玩玩罢了。”
陈知诺:“……”
陆承骁随意在院子里走了两步,打量片刻后“啧”了声得出结论:“这地方还是不太安全,你一个人住这肯定是不行的,保不齐有心术不正的人会翻进来,你还是跟我回家住吧?”
“……”陈知诺觉得有些好笑,“这放眼望去,最心术不正的人不就是您吗?”
陆承骁眼神直勾勾盯着她:“但是我只对你一个人心术不正。”
陈知诺:“那我也太惨了吧?”
陈知诺再瞥了眼那怎么说也有两米多高的围栏,还是忍不住感叹:“你们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两米多的墙都是说翻就翻吗?”
至少她们同班里那二十出头的男大学生们做五个引体向上都费老命。
陆承骁这会儿倒不怎么在意她提年纪的事了,抿了抿唇,眸光里藏着某种色彩:“我们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别的方面也厉害,你难道没有领教过吗?还是说忘了,要我替你复习复习?”
陈知诺这会儿是真的羞到快炸了,瞪了他一眼之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这回不仅上了锁,还特意拴上了插销。
陆承骁也不着急,随意拖了把凳子懒洋洋往院子里一坐。
嘟嘟认出他来了,兴奋地在他身边转着圈不停地摇尾巴。
嘟嘟从前是流浪狗,被原主人抛弃过,不是个容易亲近人的狗子,脾气非常一般,哪怕是陆乔乔常给它买大棒骨,它也是只肯给面子吃上半根罢了,十分有个性。
也不知怎么的,它从当初一见陆承骁时就相当亲近,如今分开小几个月,也半点没有忘记。
陆承骁摸摸它脑袋,它那尾巴就摇得更欢了。
“你也就一单身狗,怎么还能这么开心?刚刚那两条狗还成双成对的呢,你看着就不羡慕?”陆承骁低低道。
嘟嘟:“……”
“你这思想觉悟还是不行啊,你就不怕狗子界瞧不起你?以后怎么抬起狗头在他们面前做人?嘶……也是,你也做不成人。”
嘟嘟:我做不做成人不知道,你是真的狗。
“等着吧,等你爹把你们俩带回家了,到时候给你选场秀,什么品种的都行,公的母的都随你,挑到你满意为止,风风光光给你们办一场,到时候帮你把你这块的几条哥们都接过来,让他们好好羡慕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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