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耳也觉得自己不适合看,早在徐凤琴提醒之前,她就已经别过了头。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曲燕呢?”
“好像是带儿子回娘家了。”
“这事儿闹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老陈跟他媳妇儿不是感情好吗?怎么媳妇儿不在家就跟别的女人睡觉啊?”
“光不出溜跑出来,可真丢人,以后还活不活了。”
“谁说不是呢……”
“这回好了,以后等着给人看笑话吧。”
“……”
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夏耳埋在徐凤琴的怀里,一时之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上次去找陈岁,他不在家,只有陈广在。
当时她打开门,看到衣着凌乱的陈广,还有脖子上暧昧的红痕,以及屋子里传来的奇怪的声音,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她不小心撞见了陈广跟陈阿姨在做什么。
现在她终于明白,陈广那天为什么会那样慌张。
里面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陈阿姨。
是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或者别的女人,总而言之,陈岁的爸爸在搞婚外情。
街道上全都是街坊邻居,住的近的全都来了。
事情发酵成这样,大家关注的重点已经不是今夜陈家的火灾,而是,陈广跟女人搞破鞋这件事。
镇上的消防大队很快赶来。
陈家的火势也被救下。
这场火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烧的都是院子,门窗,墙壁被烟火熏黑,财物损失根本称不上。
经检验,院子里有汽油痕迹,应该是人为放火。
可一没财物丢失,二没伤人情况,火警也猜不出放火的人有什么动机。
但是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却是火灾之后发生的情况。
陈广搞破鞋的事一夜之间传遍小镇。
再提起陈广跟曲燕这对夫妻,大家的语气已经不是羡慕,而是变成了嘲讽。
“他们家啊?也就看着好,私底下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他们夫妻俩就装给外人看呗!那爷们儿在外面搞,媳妇能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傻。”
“家里都那么有钱了,谁还舍得分啊?指不定还各玩各的呢。”
这种议论,夏耳走到哪里,听到哪里。
曲燕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带陈岁回来的。
走在路上,别人看着曲燕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同情,同时伴随的,还有那种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曲燕并不知情,只是一回来,每个碰到她的人,都劝她看开点儿,别往心里去,还是钱重要,男人都这样,等等。
跟在她身边的陈岁脸色非常难看。
回到家,看到家里烧成这样,曲燕说话都变声了:“怎么回事?家里怎么这样了?”
破天荒地,陈广并没有出去,而是沉默地待在家里,看见曲燕回来,表情仍旧很阴沉。
曲燕慌了,在屋子里到处看,发现并没有太多损坏,才勉强松了口气,可眉头并没有松:“你说话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受伤了没有?”
陈广觑了站在门口的陈岁一眼,什么都没说,去了别的屋子。
曲燕问也问不出来,只能出去问别人。
陈岁什么都不想说,戴上耳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曲燕没想到,她甚至不需要开口问,刚站在超市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打麻将的女人门讨论的声音。
“你们说这老陈家媳妇以后还怎么过,老公出轨,儿子不听话,你说出轨就出轨,还闹的这么难看,就她老公那屁股,那天晚上谁都看见了,啧啧啧。”
“她以前没事儿的时候,老跟咱们炫耀她家老陈多好多好,多能挣钱,这回倒好,挣钱有啥用,不一定给谁花呢。”
“要说做人还是不能太高调,高调准没好,瞧这老陈家,得让人笑话一年。”
“成天装的那么好,还以为她过的多好呢,结果呢?还不就那样。咱们家是没人家陈家有钱,可咱家内口子也没跟人搞破鞋,还搞的让所有人都瞧见吧?”
“……”
这一句又一句话,就如同一个个巴掌,直接扇在曲燕的脸上,火辣辣的。
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想要撩帘的手,就这样放下,甩手就走了。
回到家,曲燕进门,直奔卧室,发现陈广不在,就去书房找人。
陈广正在书房里拿手机跟人打电话,曲燕一推门,陈广还在里面哄人:“好了宝贝儿,等这阵子过去就好了,到时候,老公带你到泰国去……”
一股火从心口冲到曲燕的脑门,她随手抄起旁边的大花瓶,对准书桌用力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瓷器碎片四溅,有的溅到陈广脸上,直接把他划破了相。
陈广被砸得一懵,待看到门口来人,陈广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抓起手边的书砸回去,怒喝道:“大白天发什么神经!?”
曲燕被这么一吼,眼睛登时红了:“我发神经?那我问你,宝贝是谁?你要跟谁去泰国?”
陈广不自然地坐下:“瞎问什么?你听错了!”
“听错了?那你搞破鞋让所有人都看见了,也是我听错了?”曲燕气得冲上去暴打陈广,“陈广,你有没有良心?我每天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操碎了心!结果你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你还带到家里来!你让那么多人看了屁股,你要脸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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