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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不容易提上去的数据,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降了?
    江云抿着嘴角,眼神闪烁着,似乎是预料到了一丝古怪,但却没有说出来。
    除此之外,那个傻统还在原地里着急蹦来蹦去。
    江云往前踏出一步,手臂蓦然被身后人拉住。他微微侧过身子去看,只见身后的迟宋城用着一种无法言说、并且很怪异的眼神凝视着他。
    午时的热风燥人,迟宋城忽而拧紧眉羽,酝酿了两下开口问道。
    “他在叫你?你们认识?”
    江云偏首,微微一点算是回应了他的话:“我要走了。”
    而后脚步向前两三步,一霎反应过,余光在迟宋城和顾文州身上微不可见的打转一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原世界攻受走的并不是一见钟情的剧本,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作精值不升反而降了呢?
    怀着疑惑,他绕过车身打开另外一边的车门。
    车内温度刚刚好,既不会太过闷热,也不会清凉。
    安稳的坐好后,江云把头顶上的白色的小圆帽扯下来握在手中,垂头丧气的模样好似被阳光打蔫了的向日葵。
    打击来得太快,一句话也不想和身旁的人说了。
    被晒得薄红的耳廓在鬓角的碎发里若隐若现,小巧笔挺的鼻子微微的皱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顾文州看着那白得几近透明的耳朵,忍不住的眯了眯眼。
    视线挪开,顾文州心里蓦然升起一丝不虞。松了松领带,将扣子解开两枚,露出深刻突出的锁骨。声线冷淡的对着前面的司机吩咐:“走吧。”
    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江云,
    丝毫没有注意到临走之前车内与车外的两人四目交接之时,空中弥漫的、似乎一点就要燃的硝烟味;更没有注意到顾文州刻意向车窗外剜去极具冷冽的一眼,薄唇抿出的弧度,带着若隐若现的讥讽之意。
    而站在原地的迟宋城看着扬长而去的银灰色车辆,不禁的捏了捏紧皱的眉心,长长的一瞬后,像是想通什么,弯起一个如昙花一现般短暂的笑容。
    心想,刚刚遇见没多久的小少爷居然就这么被人拐跑了…
    ………
    一个小时后。
    车子很快就在顾家的庄园停了下来。
    两人沿循着路上的一言不发,下了车,彼此之间,流泻着一种沉默。
    江云低着头,似乎怒气未消的样子,两人穿梭过庄园的长廊并肩进了主宅。而他一路直奔二楼,简单的说了一句“我累了”之后直奔二楼主卧。
    管家大叔猝不及防的推了推老花眼镜,看着江云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少爷。十分无奈道:“少爷是不是又让夫人不开心了?”
    少爷是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对他如同亲生的孩子一般,爱屋及乌。夫人性子近来不似以前那般嚣张乖戾,倒显得越发乖巧。所以不管是对少爷还是少爷的新婚丈夫他都一视同仁。
    顾文州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紧扣垂在腿边,闻言抬头看了管家:“……”
    管家继续道:“夫人他还小,在这里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少爷理应让一下小孩……”
    顾文州挑着眉毛,倒没想到陈伯居然也会有倒戈的一天,唇角轻启,正欲说话之时,一道黑影突然扑到了他的膝盖上。眼皮一跳待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跳到他膝盖上的居然是一只圆浑浑的猫。
    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在顾文州目光凛冽的攻势下,终是弱弱的轻声的“喵”了一下。
    顾文州单手把他举了起来,他对这种这种只会撒娇、卖软的宠物并没有什么好感。眼角随意的瞥了一下四周,发现不止腿上这一只,就连鱼缸还有不远处的飘窗、油画之下还有好几张不同颜色毛发的猫。
    “……什么时候家里多了这么多的猫?”
    顾家什么时候变成猫舍了?
    管家看着那不断在少爷手里发出“喵喵”叫声的折耳猫,心都要碎了,立即回答:“这是夫人前几日吩咐特意买来作伴的,说是在家太无聊了。”
    顾文州记起方才那个男人的脸庞,将折耳猫放到管家的怀里,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一声,可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
    【宿主,本统只是负责协助任务攻略而已,并不能对任务世界主角的脑电波进行窥探,还望宿主自主进行查验~】
    系统显然比江云还要着急,抓耳挠腮的说,但他被赋予的权限仅有这些,男主攻究竟在想着什么,它也丝毫摸不清。
    江云手撑着乳白色的秋千架,思绪有些困顿。
    今天应该是两人第一次的见面,为什么他感觉总有一些古怪呢?靠着小腿撑起的力,秋千架“吱呀吱呀”的往前荡漾着。
    理所应当的,秋千的“吱呀”声很容易就遮掩了身后推门而入的声音,直到那阵沉稳的脚步声逼近了江云才有所察觉。
    只不过以为是方才给自己送水果的佣人,头也没回,声音有点软乎乎的说:“不用管我,你先下去吧。”
    二层的这一个大致二十多平方米的露台能将半个庄园的面积一览无遗,波浪成海的风信子在竖起的星灯的照耀下更显迷人淡雅。
    秋千架是后来他托管家找人重新做了一副。
    江云刚往旁边的小木桌摸了颗樱桃,忽然感觉到臀下的秋千在毫无推力的作用下自己荡了起来。从小腿间呼啸而过的风冰冰凉凉的,上半身前倾,握着绳索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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