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底特律多久了?”汉克无视了乔舒亚的话,自顾自的问道。
“不知道,半个月?一个月?反正不太长。”乔舒亚随口应道。
“你住哪?不会一直住旅馆吧?”汉克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知道这家伙没地方住的可能性不太大,在他做雇佣兵的时候可是赚了相当多的钱,足够他一辈子用了——
说不定一辈子都花不完,天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就瞎闹腾把自己闹嗝屁了。
乔舒亚想到了那个因为两个仿生人的折腾而没办法继续住下去的宅子,又好气又好笑地吐出了一口烟:“本来是有的,现在没了,这几天我都睡长椅的。”
汉克扭过头看向乔舒亚,细细的打量着他那张看起来颇为英俊却又显得很欠打的脸,像是在分辨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睡长椅?”
“挺舒服的呀。”乔舒亚笑眯眯的说道,吞吐出的烟雾将他的脸模糊了,一时倒是让汉克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胡侃。
“你他妈迟早把自己玩死。”一想到前两天底特律晚上都在下雨,汉克就觉得有点头疼。
也亏得这小子的身体素质过硬,换个人来恐怕早就肺炎发作送到医院去了。
两个汉堡被放在了柜台上,乔舒亚毫不客气的拿起了一个汉堡,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才抽了两口的烟被他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不如你先来我家住着吧,我家就我一个人。”汉克看着自己手中的汉堡,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乔舒亚嚼着口中的汉堡:“后啊,整吼挪向香步了。”
“你吃完再说话吧。”汉克把汽水推到乔舒亚面前,摆出了一张嫌弃脸。
乔舒亚很快就把一大口汉堡给吞了下去,汉克甚至能看到他的脖子凸起了一块,缓慢的移动了下去——这一刻他甚至怀疑乔舒亚会不会被当场噎死。
“我说:好啊,正好我想相扑了。”乔舒亚吸了一口汽水,笑眯眯的说道。
“……”汉克很想冲他翻个白眼。“相扑可不想你。”
说不定看见你还会咬死你——汉克恶狠狠地想着。
“那可不一定。”乔舒亚笑容不减,只是那张笑脸总是带着痞气,让汉克着实想当街暴揍他。
一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在汉克家门前停了下来。
大雨滂沱,雨滴从空中落下,在地上溅起了一朵又一朵小小的水花,雨声在寂静的夜晚成了这座城市的主旋律。
此时已近深秋,雨夜的凉意能轻易穿透皮肤浸入骨髓,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出租车门打开,一个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模控生命的制服,RK800的型号标记在他身上闪烁着,身形匀称,脊背挺直。
在这样的大雨中他丝毫没有要打伞的想法,仿佛雨点和冷空气不能对他造成半点影响,径直走向了汉克家的大门。
修长的手指按下了门铃。
“叮铃——”
坐在餐厅里的乔舒亚把酒瓶放了下来,眨了眨因为微醺而朦脓的双眼:“有人在敲门?”
回答他的只有汉克的鼾声。
康纳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汉克来开门。他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其他的不满情绪,只是再次按下了门铃,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就把手松开。
“叮铃铃铃——”
“艹!!”乔舒亚听见这刺耳又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大怒,酒立刻就醒了一大半,看了一眼汉克,这家伙还醉的跟头猪一样一动不动。
这两人在喝酒这件事情上算是臭味相投,一进家门就开始互相灌起了酒,汉克还醉醺醺扬言今晚他们两个如果不能把家里存的一冰箱酒给喝完,那以后谁都别提酒量这个茬,两个人都丢人丢到大西洋。
结果当然是年纪偏大的汉克先被灌倒,但乔舒亚也没好到哪里去,头昏脑胀的,就差去厕所里抱着马桶一顿呕吐了。
“他妈的,给老子逮到是哪个臭小子在恶作剧,老子阉了他。”
乔舒亚有点喝上头了,心头一阵火起,一连串的脏话脱口而出,顺手从厨房里面提了把刀就走出了餐厅,一脸杀气地向着玄关走了过去。
门外的康纳还是没能等到有人来开门,他便绕到了房子边的窗户旁,透过玻璃窗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汉克。
另一边的乔舒亚也恶狠狠地打开了门,发现门外除了一阵寒风和倾盆大雨外,什么都没有。
他气的肺都要炸了,也不知道是谁搞出这种极其无聊的恶作剧,估计还没跑远,被他乔舒亚逮到一定得把他揍出翔来。
康纳不知道屋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应门,汉克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突发疾病或者出了什么别的问题。
毕竟以汉克不健康的生活习惯和偏高的年龄来看,突发疾病的概率是相当高的。
他直接用手肘打破了玻璃窗,干净利落的从窗户外跳了进去,落在了餐厅里。
而乔舒亚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时候,也一眼就看到了从玻璃窗外溜进去的康纳。
“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打碎玻璃!”乔舒亚差点就把手里的刀直接砸过去了。
他二话不说就重新走进了门里,顺手把门反锁了,握着刀杀气腾腾的就向餐厅走了过去。
康纳还没来得及走到汉克的面前调查他的情况,就听见了一声凶狠的咆哮:“你他妈找死吗!?咦?你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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