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终于无声地爆发了。
伊曼纽尔垂下眼,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小半个头的花花公子,忍无可忍,冷笑了一声。
在他看来,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家伙简直就是个发情的孔雀,就这种沉迷于一夜情的人形自走打桩机,还想和自己约炮?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伊曼纽尔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动作缓慢而优雅地从胸前的口袋中夹出了那张名片,放在了托尼身侧的洗手台上:“不必了,斯塔克先生,您还是把这张名片留给外头争先恐后想和您约会的小姐们吧。”
「约会」两个字被伊曼纽尔咬得特别重,显然不止表面上的意思,其中嘲讽的意味谁都能听得出来。
托尼完全没有理会那张被还回来的名片,而是专注地看着伊曼纽尔那张带着嘲讽的脸。
——哇,瞧这张脸,即使生气了也这么漂亮。
那双如同琥珀一样晶莹的双眼,在明亮的灯光和镀金的装饰之下被映衬的如同星辰。
那种凛然、高高在上又略带不经意的傲慢气质,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国王。
托尼忍不住露出了微笑,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疑似男模的狂热粉丝更感兴趣了。
而在伊曼纽尔看来,这笑容里的意味不言而喻,那种毫不掩饰的轻佻、漫不经心的挑逗让他心头火起。
托尼斯塔克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件漂亮的商品、一只值得追捕的猎物。
毫无尊重可言。
你托尼斯塔克流连花丛、到处约炮也就算了,非要撩到我头上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简直对不起我大龄单身狗性冷淡的称号。
托尼却先开口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我确实和那些正点妞儿……咳,那些美丽的小姐们有些纠缠,或许这会让你有些恼怒,但这并不妨碍什么。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和男人一起共享睡前时光呢。当然……”
他压低声音说道:“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伊曼纽尔:“……”
敢情这家伙当自己是在吃醋?!
谁给他脸了!
伊曼纽尔的怒气槽总算是攒满了,他终于没忍住,冷笑出声:“斯塔克先生,您知道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吗?”
托尼挑了挑眉,以为伊曼纽尔是想和他调情,便顺口答道:“贞操?”
伊曼纽尔:“……”
我贞你个大头鬼!这个号称是全世界最聪明的大脑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黄色废料啊?
“是自知之明。”伊曼纽尔强压一拳锤爆这个矮子的冲动,虽然尽力保持冷静而嘲讽的语气。
但依然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显然您并不具备这种宝贵的品质。”
“是吗,我觉得我还挺自谦的。”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托尼说道。
伊曼纽尔: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您有这个自信,那我无话可说。对于刚才的事情,或许您对我有什么误会,所以我在这里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伊曼纽尔向前一步,几乎是和托尼贴在了一起,他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托尼,轻声而满怀恶意地说道:“我对连自己的荷尔蒙都控制不好的发情老孔雀一点性趣也没有。”
满意地看着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的托尼斯塔克,伊曼纽尔面带嘲讽,微笑着将手里的那本结婚证扔进了废纸篓里。
废纸篓的镀金翻盖被砸得发出了duang得一声巨响,旋转了一圈,然后重重地盖回废纸篓上,把结婚证死死的掩盖住了。
“晚安,屎大颗先生。”
说完,伊曼纽尔便无视了托尼再一次扭曲了一下的表情,潇洒的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刚出洗手间,他就被吓了一跳,因为洗手间门口有足足三位穿着暴露的女郎在等候着。
伊曼纽尔一眼就看出这些女郎显然是在等托尼斯塔克的,仔细想想,斯塔克没有直接把某个女郎拉进洗手间里当场来一发,说不定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很有素质的事情了。
——这么一想,伊曼纽尔就更生气了。
他今晚真是倒了大霉,虽然以往的烂桃花也很多,但从来不会有烂到这种地步的。
伊曼纽尔觉得他今晚肯定是水逆,还是趁早回去比较好。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处理。
稍加思索了一下,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自己的助理:“酒店员工下一次清理洗手间是在几点?”
助理秒回:“晚上十一点。”
伊曼纽尔看了眼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
“你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务必到男洗手间来,把废纸篓里的一个金色的小本子给拿走,按老办法处理掉,尽量不要被人看见,也不要被第三个人知道,明白了吗?”
那个结婚证还是早点收拾掉比较好,虽说刚才在洗手间里,为了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他当着斯塔克的面把结婚证扔进了废纸篓里,但一直放在那不管始终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助理:
这命令……怎么和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台词这么像呢?
所谓的老办法,其实就是用黑布一包,装上一些沉重的石头,然后扔进大西洋里。
伊曼纽尔向来都是这样处理一些他不慎创造出来的奇怪垃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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