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佑树握着那一截雪白的脚踝, 手指轻轻摩擦着俯下身对神思恍惚的伏见猿比古问道:“怎么不见你长胖一点?”
伏见瞬间瞪大了眼睛,刚刚清明一些的思绪又重新混乱了起来。
“说话。”宫崎佑树压下嗓子,咬着耳朵在伏见的耳旁催促着。
若是旁人看到此时此刻的宫崎佑树,是很难将他和往日温柔的“宫崎医生”所联系起来的。
而在伏见猿比古早已从过去的种种事迹中窥见宫崎佑树冷漠强势的那一面。
对待宫崎佑树一定要得到的事,或者是答案,求饶是毫无作用的。
可在这种时候,没有人能够冷静的去分析思考。
墨蓝发色的青年只能攥紧了手边的布料,摇了摇头,一时回答不出来宫崎佑树的问题。
而宫崎佑树也并不会反复的询问同一个问题。他只是会在行为上催促,用行为一再的逼迫着伏见猿比古做出回答。
好半天后, 伏见才勉强的抽出了一丝神智,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宫崎佑树的问题:“……每天、Scepter 4每天……都有剑道、练习……”
在那短暂的时间里,伏见甚至还有一瞬间的想到了自己明天肯定是没有办法参加击剑课的练习了。
这样的想法只出现了一瞬,之后很快的,他就无暇思索了。
汗湿了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汗水顺着脸颊、脖颈往下,晕湿了身下的床单。
此时的伏见猿比古一扫在Scepter 4里那副正经禁欲的模样, 瞳孔也渐渐的涣散了。
那往常或者是握剑或者是在键盘上工作的手,在此时却像是无处安放一般,一会儿在枕头被子上握紧,一会儿在宫崎的身前推拒,再过一会儿却又在宫崎的后背上抓挠。
但无论伏见是如何的反应, 在他上方的男人都不为所动。
反而正是这样的举动,才取悦了宫崎佑树。
这浑身颤抖着,语言混乱的模样, 和往常在Scepter 4对人拒之千里,稍有不耐就能够毒舌到将人弄哭的伏见猿比古哪有半点的相似。
而即便伏见猿比古最初的心态是配合,可在身体自然的反应、失去了理智的情况下,也还是只能够捂着肚子挣扎着攀着床沿,试图爬着离开。
那满头大汗的喘息着、努力汲取空气的模样,让宫崎佑树眼神一暗,将堪堪逃离的他又一把给拉了回来。
“不、等……!”戛然而止的声音,就连呼吸都在那一瞬间突然的断了。
头顶上的灯光化作重影,然后变得一片空白。
那感觉犹如海浪一般,一波波的冲击而来,不见任何的停歇,偏偏却又越来越汹涌。
室外嘈杂的噪音似乎在一瞬间,完全的从伏见的听觉中消失了。他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摇着头求饶。
浑身的汗水往下淌着,那是比最初的时候在青组学习剑道还要辛苦的感觉。
挥出的每一剑、迈出的每一步,都会让身体更沉重。而体力消耗一空后,他只能不停喘息,汲取着必须的空气。
宫崎佑树俯下身,在伏见的颈侧喷洒出灼热的呼吸。那呼吸与动作保持在一个幅度,刺激得伏见心跳都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自己而产生情绪起伏更能让人激动和雀跃的了。那是不仅仅局限于身体上的一种愉悦,更是能够给心理带上无上kuai感。
也是在那一刻,伏见猿比古的思绪突的断线了。最后,他只能感觉到极致的酸涩感。
……
呼吸渐渐的平稳下来。
宫崎佑树眨了眨眼,任由汗水顺着额头往下,落在了眼皮上,又在长长的睫毛上停顿了一瞬,才从眼角顺着滑落下去。
宫崎佑树抬手将额前汗湿的头发用手指梳到脑后,注视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伏见猿比古。
虽说伏见猿比古的体术、战斗能力不错,可任何人,再多的能力,在面对这种事情也依旧还是会难以招架。
伏见确实已经做到了他能够达到的极限了……虽然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可宫崎考虑到伏见猿比古第二天还有工作,所以他到底是收了手,从一片黏腻的床上离开。
没过多久,浴室里响起了花洒被打开的水声。
等宫崎佑树大致的冲洗了一番,带着潮湿的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伏见已经直接在那张留下了两人痕迹的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即便是宫崎佑树之后将人抱了出来,带进浴室里清洗,伏见猿比古也完全都没有醒过来。由此可见在刚刚的情.事中,伏见已经将自己的精力完全的消耗殆尽了。
卧室显然是不能够睡的了,可这一处的公寓也只有一间卧室,宫崎佑树只能将人抱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让他睡下。
宫崎佑树直到接近天明,将清晰干净的床单被套等晾晒过后才在书房的座椅上靠坐着睡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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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伏见猿比古并没有请假,依旧抱病上岗的到达了Scepter 4。
只是任何人看他的脸色,都会忍不住的问一句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毕竟伏见猿比古的脸色苍白得有些过分了,双眼似乎都没有什么力气完全睁开一般,只在旁人和他说话的时候才懒洋洋的抬一抬眼,意思意思的看一下罢了。
而日高晓他们几个又是担心他的身体,又是好奇伏见猿比古昨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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